顺着方法,好,程序已经OK了!但是,还得再等一会儿才看得到结果。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哇咧!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呈阳性反应的小东西。
果然没错!她要当妈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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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武脸色惨白地看着手中的明信片——
Dear霆宇:
易京我终于觅得顺眼的“种马”喽!
呵呵!真是歪打正着呢!(因为我和他是奉父母之命而成婚的)
嘿!我孩子他爹爹人可不错呢!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项借种计划有没有机会成功,但是……
祝我成功吧!
易京笔
呼!深吐了一口气。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低头再看看这笔迹,的确是易京的,和她奉父母之命成婚的人,不就是他武吗?
他难过的呼吸每一口气,低沉的气压,今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哼哼!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介“种马”、她孩子的爹、一个对她的借种计划既“实用”又“方便”的基因优良男人罢了,只是这样子而已!
他惨澹地冷笑着,觉得自己的感情付出得可笑。
明信片上标示的日期,正是他们相遇的头一天。
天杀的!武在心里头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无限的心痛在他心头蔓延,已经无法抑止。
原来,在他们第一次碰头之后,易京便对自己下了一个定位——她孩子的爸。
呵!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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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怀孕,易京欣喜若狂地飞奔回家,想告诉武这个天大的喜讯,却在还没开口之前,他即转身离开她,对她视若无睹,他对她的态度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冷淡。
是的,他一句话都没说!易京咬着牙,动怒地想着他这几天对她如此不屑的态度。
同事打电话来给他,叫他接电话,他也不回应;就算真的接了,也是闷着头躲进书房请,还房门深锁,生怕她随时会冲进去一样。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便径自搬到书房去睡,唤他一声,他也置若罔闻;拍他一下,他仍不为所动;就连她一不小心被滚烫热水烫到手,还起了水泡,他也视若无睹!
最近的他,根本就视她为无物!她恼怒地想着,心里也是一阵无法言喻的难受。
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他究竟还想和她冷战多久?
有没有搞错?原本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怎么现在反应激烈的人却是他?
她皱着眉头,暗自埋怨着。
不管了,现在不管是谁对谁错,她今天绝对要向他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他到底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易京站在武的书房外,右手正要往房门敲第一下。
她要敲下去的同时,却给一个声音喊住了。
“你站在这里干嘛?”他站在她的旁边,正要进门。
他的声音比平时略微低沉了些,很显然地,他压抑着情绪。
虽然情况如此,但易京仍是难掩内心的高兴,这是他这十天以来,第一次这么正面地和她说话。
“我……”脑袋里之前装的东西全给刚冲上头的喜悦给冲得一干二净,她开了口,却忘了原本此行的目的,和她原本积在内心已久的话。
“我说,你在这里要干什么?没事的话,你早点去睡好不好?”他的口气明显表示着他的不耐烦。
他打开书房的门,径自走了进去,完全没有理会她脸上净是讶异的表情,准备把门关上。
“你干嘛这样?”拉住了武握着门把的手,她生气地看着他。
“没有怎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此刻的他,只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静,想要理清那些为了她而纷乱纠结的心思、想要找回以往的平静心灵。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受不了他这种没来由的情绪。
她使劲儿地把他推向墙壁,压迫着他。
“唔。”他因为讶异她这种冲动的行为,而突然发出了声。“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什么叫做你在这里要干什么?又什么叫做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到底在呕什么气,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地全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吭一声,你到底是在呕什么气嘛?好歹你也交代个几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视若无睹?有什么情绪你就坦白一点,为什么要如此压抑自己?你晓不晓得我看了你现在这副模样,心里好难过!”她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大喊出声的。
嘶吼声加上满面的泪珠儿道尽了她近日来心里所受的煎熬和委屈。
“原来你也会为了我难过呀?”他的苦笑掺着嘲弄。
“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你难过?,为什么你最近所说的话都令人感到那么奇怪?”
“也对,因为我是孩子的爸爸是吧?所以你才为我伤神又难过。”他的笑容还是很苦涩,丝毫不带半点朝气。
“呃,你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
易京虽然觉得他的问法实在令人感到奇怪,但若是为了自己没告诉他这件事而和她呕气的话,那不是更令人感到怪异吗?平常时候的他是不会这样的。
“呵。”他闷哼般地苦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光是我没告诉你孩子的事,你也不必那么生气呀!”
“我不该气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气的!”
“算了,我不想理你。”看来她是根本不认为要他当她“孩子的爸”的这件事会多伤害他。简单的说,便是她从未在乎过他的感觉,根本就视他为一个没有思考的“借种工具”罢了!
“你到底又是怎么了?你最近真的根反常!”她一时冲动,伸手又摇了他几下,他只是开了口没多作反应。
“你还敢问我?”
“为什么不……”话肖未说完,她便发觉在武的书桌桌角下,有样眼熟的东西,咦?那不正是她上回特地自制要送给霆宇的明信片吗?这东西应该在霆宇手上才是,又怎会在此出现?她不得不先停止他和她之间的谈话,弯下腰去捡起那张眼熟的明信片。
易京将明信片捡了起来,便翻了面瞧瞧。
“我寄给霆宇的明信片怎会在这儿?”她大叫。
“那是被退件回来的,理由是‘查无此人’。”
“怎么会?”
“你仔细看看,怎么会?那上面的字句、每一道笔画,都像利剑一般伤了我!”
“伤了你?”她低头看了看那些自己写下的文字……
第九章
她完全明白了。
这几天来,他在面对她时总露出的受伤表情、失落的情绪表达,还有异常的一举一动,她一直不了解他为何会突然转变,原来问题就出在那张明信片。
噢!老天!天知道,她在叶心提出要她忘记这计划的不情之请后,她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了!
天呀!她怎么会那么糊涂?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和他生活、爱上亲吻他的感觉,甚至情不自禁地和他发生了肌肤之亲。
最后的唯一结论,竟是她爱上了他,忘了一切烦恼地爱上他!
她怎么那么傻,终于还是趟进感情这浑水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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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一大清早便被一股势力庞大的噪音给惊醒。
她连忙起身,往这个声音的根源处走去。
是乐器室。
通常只有武一个人使用,当然,今天会在里面胡乱敲打爵士鼓的人自是不必作其他人想,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好吧!他的气都已经积那么久了,就任由他发泄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