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阎锁心再度从鼻孔喷气。“什?敌人?别用这一招来动摇我的决心,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夜行组织’早就不是以前的‘夜行组织’了,以前的‘夜行组织’虽然是以贩卖商业情报、以及受雇对抗商业间谍的工作来赚取利益,但是道亦有道,对于胡作非?的勾当我们不屑去碰,跟现在那群见钱眼开的混蛋是不一样的。”她吐出一口怨气,追根究底,都怪古复,那个狡狯奸诈的古复太会演戏、也太会蒙蔽人,才会导致问题变得难以收拾。“自从爹地妈咪退休后,那个大混蛋古复就利用爹地妈咪不再管理内部问题、而你无心接掌的空档下控制了‘夜行组织’的所有运作系统,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我们阎家的疏忽,我也痛恨那个混帐把夜行响□□的名号给弄脏了,纵使他在表面仍然道貌岸然地嚷嚷说夜行和以前一样,并不碰触危及国家安全与经济的不法勾当,然而事实上,古复嘴巴说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套,他的龌龊事全世界几乎都晓得了,但这些问题并不是一时半刻就有办法能够解决,古复非常狡猾,他也知道我们阎家会反击,早就设下层层关卡阻止我们破坏他的好事,我们也尽力了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是,‘夜行组织’对聂赦魂而言是头号敌人,而且流传在外的臭名实在非常难听,身?‘夜行组织’创始者之女的你,虽然没有参与古复的卑劣行径,但你能够撇清跟夜行之间的关系吗?我不认?聂赦魂会相信你的解释,相反的,他一看见你就会捏死你。”
她一点也不害怕。“无所谓,往好处想,这也是接近聂赦魂的一个绝佳机会,只要我能够跟聂赦魂接触上,彼此相处久了,我有信心他会相信我们的清白,而且我还计划著,倘若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就可以请他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把难缠的古复给彻底消灭掉,只是这样一来就便宜大哥你了,哼哼,你可以悠哉悠哉的当你的花花公子,继续糜烂下去。”
锁心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
他摇起头来。
“你这么有自信?”不仅把他纳于裙下,还打算彻底利用他,先不论成功与否,被锁心看中的男人真可怜。
“哥,只要你愿意从旁协助我,我相信我很快会得到胜利的果实。”一张活力四射的小脸蛋,迸出令人咋舌的自信光芒。
阎亢顿了顿,收起玩笑心,郑重地再问她一次道:“锁心,我再问你一次,你对聂赦魂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绝对绝对的认真!”她以阎亢从未听过的口
吻郑重回答。
阎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因?多说也没用。
阎锁心开心极了。“好啦,咱们就这么说定喽,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得到大哥的应允,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跳著出门去。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阎亢原本潇洒的笑容竟然慢慢凝固住。
一见钟情?不会吧,她当真就这样爱上聂赦魂?
爱耶?
这会不会太随兴、也太简单了点。
他无法想像这种爱情。
阎亢吁了口气,叹了声,罢了罢了,谁教这世上要出现阎锁心,而他又无法选择的得当她大哥。
只不过──唉……一见钟情?
真是他妈的一见钟情!
???她阎锁心,专司掠夺──认识她的朋友都这么形容她。
其实这也没有什?不好呀,她并不觉得掠夺有什?不对,只不过是看见自己所喜欢的,就勇往直前的去争取、去得到手,这有什?不好吗?
人是无法预料明天的。
错过了,就会一辈子遗憾。
就因?不想遗憾、也不愿让自己后悔,所以她往前冲,哪怕被人家说这叫离经叛道,也无所谓,反正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更不曾想要改变过。
倒是,想要刺激她的掠夺心作怪,并不容易,小事不谈,严重的几件也没伤害到谁了呀。比方说她?了让自己快快脱离学校无聊的体制,迅速拿到文凭,以十八岁的年龄就把大学的课程读到烂熟,如愿的将文凭拿到手,又比如说,不愿顾爹地妈咪大哥的极力反对,只身一人前往藏苗地区学习如何用毒,非要把自己变成使毒高手不可,自然地,在她坚定如石的信心下,她自然也成功了。
反正她这个人想要什?就非要得到不可!
否则她就不叫阎锁心了。
只是……掠夺心好久不曾如此蠢动过。
她咬著指甲,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不曾蠢动的掠夺心因他而复活了,这个目标还是个最完美的猎物。她认定了“恶神”聂赦魂,因?喜欢他,决定把这个厉害的男人占?己有,顺道对古复那群性喜作怪的混蛋们提出警告,阎家人已经不想再纵容他们胡作非?下去,要他们有心理准备。
阎锁心静静地倚在宴会厅的一角已有段时间,宴会厅内非常的热闹,因?今晚是某位政要的生日派对,而她是获悉聂赦魂会出现,这才“要来”一张邀请函,混进场中,想制造跟聂赦魂邂逅的机会──所以她的目光只锁住心上人,对于其他男人们投射过来的邀约目光置之不理,有时还会反瞪回去,一竿子想上前搭讪的年轻男人忌讳她邪气的眼神,谁也不敢当先锋。
溺水三千,她只取一瓢饮,仅指聂赦魂。
无聊地扫了满场宾客一眼后,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聂赦魂身上。这半个钟头观赏下来,她不仅确定他拥有一张过分俊美的脸孔,就连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男人就要是这样!
阎锁心愈看愈喜欢,愈看愈热切,完全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下,尽情的打量他──他真的很棒!
背后那两道目光未免太过于张牙舞爪。
聂赦魂早就察觉到有两道炽热的眼神紧紧攫住他,而且丝毫不放过地随著他转;他唇角轻扬,却没有回头。
呵,有个女人正向聂赦魂靠过去。
那女人□纤合度的体态蕴涵著成熟的风韵,阎锁心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有目的的想接近聂赦魂,所谓的目的不必言喻,就指勾引嘛。
但很快地,又有另一个女人介入他们之间,若没猜错的话,那阻拦的女人便是罗绯色了。她是聂赦魂的机要秘书,跟随他三年,听说很厉害,工作能力超强,很难找出缺点。再看她两三下就打发掉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便可知晓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由此推测,想要接近聂赦魂,就得先铲除罗绯色喽。嘿,这不是问题,她有自信可以应付,其实不光是罗绯色,就算是聂赦魂登记有案的未婚妻童上羽,一样不会是她的对手,她深深相信这世上唯一能够匹配聂赦魂的女人就只有一个,唯有她阎锁心一个!
她晃晃头,飞散的乌丝幻化出耀眼的波浪,也荡出她的热情。
是时候了,她俐落地朝聂赦魂走去。
一身火红紧身衣裤的她在途中从侍者的盘子上端持两杯鸡尾酒,走到聂赦魂面前,示好的将一杯递给他。
“借花献佛,庆祝我们相识。来,‘坎拜’!”她一开口就是独断的口吻,好像他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似的。
聂赦魂望著笑容灿美的阎锁心,并没有接过她递到眼前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