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暗叹一声,果然还是躲不过,叶婷还真是直截了当。
“有困难吗?”叶婷冷了脸。
“一定要他作陪?”
“当然!我要他跟我道歉,我才会消气。”
左密幽无奈地点头。“好,我约好时间再通知你。”
“左小姐……”叶婷冶冷道,皮笑肉不笑地撂话。“奉劝你别再惹我生气了哟,否则是不会有下一次的好运。”她的威胁很明显,倘若这次不合她的心意,她会唆使周先生撤销投资,并且动用一切资源让她拍不了这出戏。
左密幽相信她会这么做的。
她离开叶婷的住处,先返回公司跟老板丰哥报告状况及道歉。
“都是我办事不力,还连累丰哥得付出额外开销,真的很抱歉。”欸,每件事实在难搞。
老板倒也没说什么,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知道有些问题并不是她所造成,而是这个环境本就如此。
“这种事情在娱乐圈里稀松平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丰哥……”
“密幽,你可不要打退堂鼓。”丰哥可不想功亏一篑。这是部好剧本,难得的好剧本,而且导演、工作人员全是一时之选,他并不想中途夭折。
她笑笑,道:“我不会轻易放弃啦!”她保证。
“这就好。对了,我得出门跟赞助厂商再谈一谈。”
“安排饭局的事情我会处理。”
接著,各忙各的,各自散开。
人有时会被现实环境给打击到无力,但只要还有希望,她咬牙都会撑下去。
第五章
“要我去交际,以牛郎的身份?”
一个人如何能够发出轻如棉絮的柔和嗓调,却令她听到手脚发软?
左密幽局促地说道:“你……你怎么把自己形容的这么难听?什么牛、牛郎的。”
“那么,我请问你,该使用哪一种形容词来比方比较妥当?我洗耳恭听著。”深邃的眸子泛映寒光,表情更是危险。
一阵哆嗦下断由脚底窜升,她冷到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许多。风雨欲来的窒息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双手环胸,仿佛这样就可以守护住自己不被他给啃蚀掉。
左密幽好不容易才找到解释的勇气。“我并不是要把你卖了……我们只是求个平顺罢了。对,我们只在追求工作上的顺利而已,请你不要把这回聚餐的事情看得如此严重。”她干笑两声。“再说,你怎么可能会是牛郎嘛!”呵呵呵……笑容是僵硬的,预计的担忧果然全部发生,那时答应叶婷要夏炽作陪时,就预料到夏炽可能会有的反应,只是没想到这股冲击来得这般恐怖!
“那么我是以什么身份出席?请问?”
她忍不住后退,邪肃的杀气就像是把冰冷的利刃,不断不断地往她胸口上插去,疼痛极了,也可怖透顶。
“麻烦你不要……不要拘泥小节嘛!真的没这么严重,你只要单纯去想,就只是……只是吃顿饭而已啊……”声音好虚弱。
夏炽步步逼近她。“你好大方,说得好容易。”
“吃个饭有这么……这么的困难吗?”她尽量想把事情简单化,也想尽办法要他参与。“你就当是拓展人际关系——呃!”他朝她伸出手,是要掐她脖子吗?她杏眼圆瞪,身子瑟缩著……“你舍得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不,你甚至亲手要把你的男人推给花痴享用!没想到你的肚量好宽大。”修长的手指轻拨地微乱的发丝,并非杀人。
她暗暗松了口气,胆子又大了些。
“你不该又说这种话,你明知我老爸疯疯癫癫地乱点鸳鸯谱,你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一直附和他,你这又是何苦呢?”她苦口婆心地劝他想开点。
“有趣的劝告。”他扬起魔性的笑弧,即便她曾有过几回挣扎,最后仍然选择利益优先,以得失来做为衡量盘算。而她“巴”住他的理由,仅是要他出马协助她的事业顺利,想用他赚钱。
“可预期的,你将走红,一个走红明星最忌讳的事情便是闹绋闻,你应当可以理解吧?”左密幽乘机说个清楚,不要老是被老爸的疯癫行径给影响到正事。
“我不打算理解。”
“为什么?”
“它对我而言完全没有意义!”在他放话的同时,矫捷的身子突然欺上了她,湿濡的气息立刻拂向她的脸容。
“你这是做什么?”她惊骇到全身僵硬!
“我生气了!”魔魅的眼神闪烁渴血的冷森味,他好温柔地说著。
“生气?为什么生气?”她反应不过来。
“因为你不肯爱我!”倏地,他扣住她的下颚,唇片强行吻住她的唇瓣,力道顽强到不容抗拒。不管左密幽如何拚命扭转纤白颈项,四唇依然贴黏住。
唇瓣的刺痛让她挣扎的更厉害。
“放开……唔……”然而附在她唇上的力量让她怎地也摆脱不掉。
左密幽惊骇地抡起粉拳在他胸膛上猛挝,却还是敲不开距离。
“不要……唔……”她挫败地惊喘,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力气。“……放开……不……唔……”
爆闪邪魅神态的夏炽根本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他目光灼灼、骛猛侵略,她也只能凌瞪杏眼,想用愤懑的视线击退他。然而才三秒钟,她就开始心慌、心颤,哪还能反击。
夏炽本就令人惊艳,举手投足更是漫放出强烈的存在感,只是此刻的他不仅邪佞逼人,简直就像转世魔王,而且还手持出鞘利剑,正欲剌向不听话的她——她怕呀!吐纳频率更是急切,恐慌自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讨厌、讨厌、讨厌……放开……我……”就在身体发麻战栗,失了力气的同时,他终于放过了她。也幸好他牢牢搂紧著她的纤腰,她才不至于跌坐于地。
她气喘吁吁……“你欺负我,故意……故意欺负我,其心可诛!”不知要如何面对这情境,她像撒泼女人般,一边喘息、一边痛斥著他的无耻行径。
“我并不愿意。”无奈的笑声在她头顶上飘荡著。夏炽何曾强迫过女人?可她却激出了他的野性,让他再次尝到渴望的滋味。
“但你做了!”她指控道。
“是你笨,要反抗,乖乖让我亲吻就不用这么辛苦。”
“你、竟、然、可、以、说、出、这、种、浑、帐、话、来?!”她不敢置信。
“直接且清楚地提醒你,你才不会模糊心意。”她太会打混仗。
“模糊什么心意?我倒觉得你把我想得很随便,当我很好上手,所以故意欺负找!是吧,你是这样看待我的人格?”盘旋于心的问题她早就想问个明白,只是之刚一直不敢问。
“你自己认为呢?”
她抬头挺胸,道:“我人格干净。”
“你说得是,所以,你是以干净气质吸引我亲吻了你。”睇著傻眼的她,他还继续道:“我们的吻原本可以以美好的方式进行著,可惜你总是强烈抗拒,才会演变成你好像是被欺负的一方。”猛沉的眼又逐渐逼近她,眸光好煽情。“不如……我们再接吻一次,这一次你就好好领略个中滋味,感受一下是否还是不舒服?”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驳。“这是你的结论?”
“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并不随便。”
左密幽望见他眼底的慎重与坚决,舌头立刻打结。
本该大加挞伐的色情份子,她应该要很用力、很用力地去斥责他,但她没有,没有愤慨,她的怒火没有狂飙,全然超乎自己原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