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又如何?反正那天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俏脸沉下,她又兀自猜测起他和乔雅的关系了。
「妳如何看得出来,那夜对我不具任何意义?」她竟然说这样的话?!俊容微微凛起,高大的身形跨过门框,往室内走进了两大步。
「我……」明眸对上他微瞇起的黑瞳,修长的腿往后悄悄退了一步。
他在生气?!
虽然他离她还有段距离,但他突然扬起的怒气令她惊惶起来。
「妳把妳刚刚那句话说清楚。」聂骏平又走上前,拉近与她的距离,健臂伸向她,扯住她的手肘。
「叫我怎么说嘛!我就是──」
「叩叩。」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聂骏平蹙着眉回头看向来人,易心妙则如释重负地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门口,下一瞬间俏脸又凝了起来。
「有事?」他对他的秘书说话。
「报告副总,餐厅订位已经OK了。」一身优雅黑色套装的乔雅,朝两人微微一笑。「您要现在出门吗?」
带着美丽的笑容面对聂骏平,她的视线却不着痕迹的落在易心妙的手臂上,她的手肘正被聂骏平黝黑的大手紧紧抓着。
一丝妒意从那双明媚的眼瞳中闪过。易心妙发誓,她看得相当真切,乔雅那眼神好象恨不得将她的手咬碎似的。
乔雅和他果然关系暧昧!
易心妙的小脑袋瓜想象力丰富,胡乱猜测着。
「叫人把我的行李放到车上,车子开到门口来;还有,下午我不进公司了。」聂骏平却没有将多余的注意力摆在乔雅身上。
他的心思、目光向来只锁定在易心妙的身上。
「好的,副总。我……这就去吩咐。」乔雅眼神一黯,退了出去。
「聂骏平,你要出门?那我怎么办,你明明叫我来谈事情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可恶,他在耍她呀?她大老远来却被摆了一道。「我今天没签好租约回去交差的话,我一定会被我爸骂到臭头的,你──」
「妳放心,我会给妳充足的时间。」回过身来,淡瞥了她气怒的娇颜一眼,扯她入怀,将她带出会议室外。
「要谈就现在谈呀!你要带我去哪?」俏鼻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很痛耶!
「去填饱肚子。」吃饱才有力气整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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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北投的这家居酒屋,和她在日本经常光顾的那家,装潢风格十分相像。
聂骏平偏爱清酒,而她也是。
当易心妙被聂骏平带进这家店时,情绪起了波动。
「你怎么发现有这家店的?」她眨动着黑密的眼睫,侧头以兴奋的眼神睐着他。
她终于肯打破沉默和他讲话了。
「乔秘书推荐的。」他说,挥手招来服务生带路,他订的应该是一间僻静的包厢。
又是乔雅?!易心妙眼中的兴奋光芒瞬间黯淡,撇开脸兀自吃起醋来。
「怎么?有问题吗?」来到包厢前,打开拉门踏进去,他发现了她的异样。
「有问题的是你。」她莫名其妙回了句,进到包厢内就刻意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我有问题?哪一方面的问题?」他看着离得远远的她,长腿一迈,大步接近她。
「喂,你站在那边就好,别靠过来!」她突然喝住他。
他如果会听她的,他就不叫聂骏平。在她睁大明眸瞪视下,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喂,你走开──」想赶走他,却被他迅速欺下来的唇给吻住,她气怒的声音被他的唇给吞没。
从在会议室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吻她了。
他的吻孟浪却不失温柔,易心妙的气息很快就乱了,心跳也失了序,脑袋一片浑沌。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间,一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的手臂则挂在他的颈上,她呻吟着,几乎要沦陷在他的气息下了。
两人的吻,越来越烈──
幸好服务生再度出现,手里拿着设计精致的菜单,杵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里头激情动人的一幕,脸部没什么太过惊讶的表情。
欸,大概是看多了这种事了吧?
「请问要点菜了吗?」服务生口吻平平,目不斜视的问。「或者我过十分钟后再来?」
「啊?!」聂骏平宽背蓦地一僵,易心妙则是脸红喘气地推开他。
聂骏平不让她闪开,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粗砺的指腹抚过她微肿的粉唇,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妳要现在点菜,还是十分钟后?」
「现、现在啦!」十分钟后就不用点了,她铁定直接被他拆吃入腹。「你你你、你快点菜去,我饿扁了。」
推开他,她背过身整理仪容,把服务生丢给他自己面对,反正他不只胸膛宽厚,连脸皮都很厚!
聂骏平很快的打发了服务生,菜也很快的送了过来,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易心妙都刻意避开他,专心吃饭、喝酒。
聂骏平不以为意,也没刻意找话题聊,他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喝光了三壶清酒,直到她快醉了,才笑着出声提醒。「妳好象醉了喔!」
「我才没有……醉……」粉颊炫红、眼神迷蒙的她,更添一份诱人的风情。「你、你胡……说……」说话时粉臂挥动,柔软的身子朝他偎来。
他胡说?!
侧过身,承接住她倒下来的柔软娇胴,轻叹一口气,他腾出一手拿出皮夹抽了几张钞票摆在桌上,然后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大步走出餐厅,上了车后,房车朝山上驶去。
「聂……我们的、租约……好象还、还没谈妥,呃……租约很重要……」
不是还没谈妥,而是压根儿没谈!
聂骏平开着车,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的娇俏人影,一颗心软了、暖了。
接下来,他要谈的不只是汤屋的租约,他还要谈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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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死了啦!
纤白玉手从棉被里钻了出来,贴上微凉的额,手指揉着疼痛点。呜……还是痛痛、痛!
每次喝醉酒后醒来,都难免这样痛上一回。
认命的低叹,她费力的睁开眼皮,目光迷离看不清眼前的情景,直到她怔怔的看了好久,确定地点之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她在自己的房里。
看来她和聂骏平在居酒屋喝酒并没有喝到不省人事,还能自己回来,回到自己的床上──吁,幸好呀!
重新闭上眼,她裹紧被子,娇胴往温暖的另一边偎去。嗯,真舒服,这感觉很熟悉,还有那浓烈的气息,不就是……
薄被再度掀开,明眸睁大,她快速转头面向那方热源。「喝──你你你──」
老天!这男人怎会在她的房里,还赖在她的床上?更可怕的是,他还赤身露体?!
无视于易心妙的惊恐,他欺下唇,在她微张的粉唇烙下一记火热的吻。「早安。」一夜好眠之后,她看起来精神不错,粉嫩的皮肤水当当的,让他很想咬一口。
心念一转,他翻身朝她压过去,真的张口啃着她细嫩的唇,还有滑腻的颈。
「聂!很痛欸,你干么咬人?」被他压进床垫里的她,哀哀惨叫。
他撑起精壮的上身,垂眸凝视着身下的娇人儿。「我只是回敬妳,妳昨晚也咬得我满身伤。」
「我──咬你?!」唬人哦!向来在床上,都是她被欺负的分说。
「不信妳看。」头一偏,他的手指着自己的颈子还有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