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霁轻快的吹着口哨回家,打开门后,几盏黄灯的客听一派宁静。臭阿月一定又跟那呆头搭档去扫荡走私了,至于那个女人呢?
快步的走向客房,虚掩的房门泄出一阵柔美的音乐,他嘴角微扬,“这么惬意的在听音乐,难怪会没听见开门声。”
抬起手正要敲门时,从门缝瞟到的景象让他顿时喉咙紧缩,身体僵硬如尊石膏像。
华晓玫背对着房门,坐在床上盘拢着湿发,口中伴随音乐轻声哼唱着,白皙窈窕的躯体仅着贴身衣物,是victoria’sSecret!
欧阳霁把头贴在墙上,一脸备受煎熬的样子,犹豫着该不该非礼勿视。
犹豫之际,华晓玫已然拿起一罐金色瓶身的J’adore香水乳液,姿态优雅的抬起修长的腿,横搁在梳妆抬前的椅子,用沾满乳液的细腻双手逐一按摩她的腿。
倾身的当下,肩带微微滑落,更添风情。
他几乎要冲上前去拉起她的肩带,然后用棉被密实的裹住她的身体,以免他控制不住兽性吃了她。
感觉两鬓的冷汗直冒,再这样痴看下去,他一定会痛苦身亡。欧阳霁大气不敢吭一声的推开门。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眼睛始终专注在她的动作,直到他一掌撑上了床,一手勾起她的肩带,华晓玫才惊觉他的闯入。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开门声?”她手忙脚乱的掩住胸前的春光,盘拢起腿,将浴袍拉拢。
“好香……”没有回话,他阖眸一嗅,充斥的是她身上的香氛,带着魅惑的性感。
她以为诊所周末也是八、九点才休诊,没想到他却提前归来。
“先出去,人家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还没准备好,”她连忙推开他的脸,“让我把头发弄干就出发。”
欧阳霁勉强的漾出笑容掩饰澎湃的心情,“好吧!”故作自然的起身退去。
然而到了门边,他又歪回到她身旁,用着渴望的口吻说:“我们今天别去礁溪好吗?”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耳朵,让人发痒。
“为什么?”她轻笑的闪躲着。
“因为我不想让你走下这张床。”
话落,他的吻已然袭上她的耳畔,还抢先一步抓住她抗拒的手,获得全面的掌控。
“欧阳霁别这样,你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眼神深邃黑沉的凝视她,他的掌心则像烤过的铁,紧紧扣烫她的肌肤。
“欧阳霁先放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她央求着。
“什么事都比不上现在重要。”忙碌的唇吐出低语。
“很重要的,关系到我们之间的相处,你每次都会忘记我们的约定,人家花了一下午把它打成文字,我先念给你听听,如果没有意见,你得在上面签字署名以示遵守。”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
她手一探,还当真取来一份白纸黑字的生活公约,连忙推送到他面前,挡去他的视线。
欧阳霁不耐烦的拿下纸张,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断然签名,随即往床头一扔。
此刻,他眼中只有惹火的她,管他什么生活公约,反正就是家务有给,他答应、全都答应!
她伸出双手,努力想接住它,但他却自身后环抱住她,骇得华晓玫急忙惊声大呼,“欧阳,住手!”
“是,我住手了。”双手裹拢着她胸前的曼妙曲线,他贼贼的轻笑佯装乖巧,其实是为自己的诡计满意到不行。
“你这可恶的男人——”她努力的想拉开他放肆的手。
“你的身体香香软软的,我喜欢。”他的吻在她颈后绵密分布,双手轻托着柔软,引来她无力的轻颤。
欧阳霁这大色狼将小红帽华晓玫吃得尸骨无存,惬意的音乐声不时夹杂女人的娇喘,那是旖旎激烈的周末夜。
云雨后,房间是一床褥的混乱,还有四散的衣物,华晓玫试图拉过丝被遮蔽身子,却被欧阳霁一把夺下,并用“祸手”霸道的环抱她的身躯。
“不许遮,我喜欢这样看着你,这真是饱足的一餐。”他幸福的喟叹着。
“你竟然把我当大餐吃了,赔偿我!”她抗议着。
“我们是男女朋友,想要分享亲密的感觉是天经地义的,不能以金钱论断。”他对那身细腻触感爱不释手。
“可是我又还没嫁给你,就这样免费被你欺压,比外面讨生活的小姐还不如。”她拉开他的咸猪手。
“好,你说,你要什么样的赔偿?”他像餍足的狮子,慨然允诺。
“我要你用二十年的薪水赔偿我的清白,另外支付我心灵重建费一千万,还有床单清洁费五十万、衣物损坏赔偿费。”
“喷喷,二十年,真是高价的索赔。”他讶然而笑。
“快赔我。”她翻出手掌索讨支票。
“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赌债肉偿,这是我唯一能马上做到的,要不然你只好跟在我身边等我不吃不喝二十年。”他的手又胡乱碰触起来。
“不、不要……”
“债权人不能推却我赔偿的诚意。”他贼笑着。
“欧、阳、霁——”
第九章
客厅里,华晓玫一边拨着葡萄皮,一边看着她的财经新闻,欧阳霁则是一边张嘴吃葡萄,一边翻他的牙医期刊。
搁在房里的手机突地响起,打断了宁静的气氛。
“等等,我先去接电话。”他吐出葡萄籽,赶紧起身。
华晓玫转而把葡萄扔进自己嘴巴,没理睬他。
看着陌生的号码,他纳闷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短暂的沉吟,“是我……”楚楚可怜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鬼。
“我知道是你?但是,请问你是谁?”他幽默的反问。
“霁,我是珊廷。”
珊廷?他脑子里飞快浮现一串女性的名字,好不容易在八百年前的角落找到这个人名。
“喔,珊廷,好久不见,”高中时期的前女友,还以为是哪个爱慕他的女病人呢。“最近好吗?”
“不好……”她随即呜咽哭了出来。
哭,他最怕女人的眼泪了,会议人感到焦躁不安。
“唉,珊廷,不要哭、不要哭,你一哭我会无法思考,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你说没关系。”
“霁,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应该,因为我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人不是应该在加拿大吗?”记忆中只有别人求她,怎么她反过来求他了?
高中时期这个优秀的女同学像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他追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才牵到小手,隔天突然杀出一个品学兼优的程咬金,硬是把他这成绩破烂的家伙挤了下来,所以他就这么被甩了。
自此他发奋念书,就为了抢回她,谁知道人家移民去了,他的第一次情场出击,就这样很逊的结束。
“我回来好一阵子了,好几次想跟你联络,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
“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联络的。”他洒脱的说。
“霁,我们可不可以见个面?”
“可以啊,不过得八点半过后,至于哪天都行。”不过是见个面,有啥问题?
“那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金山南路的Brown Sugar碰面。”
“好,没问题。”
回到客厅,华晓玫正收拾着葡萄皮残渣。
他孩子气的抗议,“你把葡萄吃光了喔!人家还想吃说。”
“那换吃香瓜好了。”她起身到冰箱拿香瓜,不忘问:“这么晚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