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只要住那里就可以了。
纪津绿倒不反对,反而觉得这样子对他有利。“好,那间房间就给你住,然后我每个月收三千块的房租。”
“三千块?!”况渺渺惊呼。
这么大的房子只算她三千块?他该不会是变笨了吧?
殊不知纪津绿这只老神在在的狐狸可不这么想,只见他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道:“太便宜了吗?那这样子好了,其他的钱算是我跟你搭伙食的钱,只要我来这里休息就吃你做的饭,怎么样?”
况渺渺闻言,才惊觉笨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纪津绿挖好了洞让她自行跳下去……唉,她服了他了。
没有纪津绿预期中的反抗,况渺渺第一次对他展露可爱的笑靥。“好,那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纪津绿半晌后也跟著露出微笑,折服在她的笑颜里。
今后恐怕不管她会不会做菜,或者是做出一某的毒药,他都会照吞不误!*****
“你在想什么?”纪津绿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况渺渺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你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我不接受这种指控,因为是你先失礼的 ”纪津绿委屈道。她方才出了神,连他偷了好几个吻都不晓得,实在是太侮辱他了。
“我……”被他堵得好像自己十恶不赦,况渺渺脸红地转过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你吃饱了吗?”
“嗯,我帮你收……”纪津绿起身要帮忙,却被况渺渺阻止。
“别来,不然我不能工作抵掉我的房租。”
纪津绿闻言,只有任由她钻进厨房里忙碌,坐在外头乖乖地看著她的身影在里头移动。
他一定不知道,况渺渺不让他进厨房的实际原因是因为他如果进来了,她一定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到时候摔破的碗盘恐怕会让她的“负债”增加。
“好,那我等你。”
“你今天不用上节目?”况渺渺好奇问道。今天是礼拜天,纪津绿应该有很多现场节目要去录影,但是却耗在她这里。
“不用,今天你也不用上班不是吗?”
况渺渺找到一家贸易公司业务助理的工作,一切都还挺顺利的,因此他常常会来这里吃饭。
“嗯。”
“那好,我们出去玩吧!等你洗好碗,我们就出门。”纪津绿喜孜孜地道。
况渺渺手上的盘子差一点滑掉。“出去玩?不太好吧,如果被你的歌迷发现,那我……”会被踩扁的。
她以前也是追星族的一员,深知追星一族的可怕。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纪津绿信心满满地说。
况渺渺却皱皱眉,不敢那么肯定。
一个小时以后,况渺渺被他连哄带骗地坐上他开来的车,一问之下,原来他买了新车。
纪津绿的喜新厌旧是众所皆知的,但是他没有把机车卖掉,才教家人啧啧称奇,不过他当然有他的理由。
“不想开车的时候就骑车,不想骑车的时候就开车,多好呀!”
闻言,纪炽澄和纪觅蓝都赏他一个白眼,受不了他又白痴地笑著。
况渺渺坐在仍弥漫著重重皮革味的新车里,有些不安。
深知外表和气质都比不上别人的况渺渺,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是没有办法配得上纪津绿,但是她可以当他的好朋友。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却不晓得纪津绿已经将她搁在心里了。
“我们去海洋馆吧!”纪津绿建议道,见况渺渺没有异议,他戴上墨镜,将车开出停车场。
一个女人手上拿著私家侦探调查来的资料来到附近,当她瞧见况渺渺坐著高级轿车由停车场出来时,便追了过去。
“那是……纪津绿?!”
车子到了前面路口右转,很快离开她的视线,但是她的眸子狠毒一闪,突然有了新主意。
由于纪津绿和况渺渺两个人都期待著这次的约会,因此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算计的目光。
到了海洋馆,况渺渺本来以为纪津绿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稍微变装一下,但是纪津绿却只数了墨镜,便大剌剌地下车。
“你怎么了?不下来吗?”纪津绿由车窗探了张戴上墨镜、但仍散发著独特魅力的脸蛋。
况渺渺愣了下,才紧跟下车。
“你……就打算这样子去吗?”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纪津绿却握著她的手往前走。“我不懂你的意思。”
况渺渺一路上一直注意旁人,然后分神回答他,“你不怕被人家认出来吗?”她可不想到时候被一大群人追著跑。
纪津绿笑出声音。“放心,海洋馆里暗暗的,没有人会认出我来。”
见他说得自信满满,况渺渺纵有怀疑也不再问了。
买了票,纪津绿和况渺渺随著人群一同进入海洋馆里,馆里正如纪津绿说的,暗暗的,不过头顶、身旁都可以看到鱼群来回游动,十分美丽。
“好美……”况渺渺不由得出声赞叹。
幽蓝的水里有五彩缤纷的鱼儿悠游,红鱼、鲨鱼,还有各式说不出名字的鱼儿,隔了层特殊玻璃,却仿佛触手可及。
纪津绿唇角噙著微笑,悄悄将手不著痕迹的伸至她的腰间搁著,无言地宣示他的占有。
“你第一次来吗?”他注视著她问道。
况渺渺眼中难掩新奇和兴奋,不住点头。“嗯 我很少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因为我的家境不是很好,母亲又过世了,所以……”
“怎么了?”见她停顿下来,纪津绿拉拉她的手问道。
好不容易见她敞开心扉谈一些家里的事,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倾听,因 他察觉出她的没有自信,好像是来自于家庭因素。
“不,我只是觉得你大概不会想听这个。”
况渺渺抬头凝视了他一眼,意外发现他不但没有被歌迷认出来,而且他戴著墨镜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竟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感。
太奇妙了,也或许他天生就适合做任何的事情吧,跟她完全不同。
“我有说我不想听吗?”纪津绿的唇角因笑而勾了起来。
每一次一见到他这么笑,况渺渺总觉得他心情肯定不好。
“你在生气?”
纪津绿将墨镜微微抬高,睨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纪觅蓝老是说他像笑面虎,那是因为他在演艺界,习惯将自己裹上一层保护膜,而这层保护膜就是笑。
人家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而他只要笑脸迎人,总是很容易获得好感,结果笑习惯了,就很难改变。
况渺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他大半的脾性,也的确不简单。
“就是这里。”况渺渺半笑半得意地说道,伸手摸摸他的嘴边,却被纪津绿给攫住右手。
她盯著透不过那墨镜的双瞳,却觉得全身炽热,仿佛那层墨黑色的镜片根本不存在。
“我想听,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想听。”纪津绿不容许她转移题话,语气让况渺渺心疼地说道:“我也不常说一些家里的事情给你听吗?所以请你信任我,不要连机会都不给我,就把我给去掉了。”
他的认真,她感觉到了;他的诚挚,她也感觉到了,可是她就是没有信心,害怕一旦超过了现在的关系,就会失去。
他是那么闪亮的一个人,怎么会了解她的恐惧。
况且他之前不也说过,她该停止作梦了,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会有童话般的结局。
见她低垂下脸,纪津绿正想再加把劲儿感动她,身边却围了一群来教学参观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