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
咖啡色气派的沙发,质材良好的衣柜,檀香书架,大电视如音响,冰箱,电脑,书
桌,还有一张大床,连窗帘都换成蕾丝边的花样。
地板也换成亮光的木头材质,看起来颇有质感,屋内还有几株大盆栽,显得绿意盎
然。
屋子空间很大,从前和母亲住的时候,阴暗又空旷,她已经习惯这种色调,如今他
这样一改,心情有点不安。
“如何?不错吧,比较有人气,之前的太低调了,不舒服。”
急于要得到黎燕的赞美,以至于忽略她脸上的表情。
“你没资格动我的屋子。〞她闷闷不乐的步进浴室。
“你生气了?我想昨天一场大火,弄得家里头又焦又湿的,忍不住请人设计一下。
”
手脚那么快,肯定是预谋许久,她瞪著他不语。
以为她在意别的事,龙行风举手招供,〞我可是用电话请人来的,一步也投踏出门
口。”
“那又怎样?谁要你改我的屋子,我就喜欢之前没人气的样子。你不喜欢可以走,
没人留你。〞她赌气的骂,事实上,她怕自己慢慢的被他改变之后,万一他离开,那她
又该如何是好。
不要对她太好,真的不要,她会迷失自己,再次陷人爱河。
龙行风修长的身体靠在浴室门旁,黎燕的怒火并没有激起他的反应。他只是摊摊手
,没辙的挑眉,语气却落寞的充满歉疚,〞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才自作主张
,你不要生气,我明天找人把这些送走。〞他自责的说。
听他这么内疚的声音,她有点羞愧,自己为什么那么拗,人家的好意接受就是了,
何必泼冷水。
她听到自己心软的:“算了,买了就算了,搬来搬去挺麻烦的。”
“真的?”他狡猾的盯著她妥协的背影,嘴角一抹邪笑。
“真的啦,钱我还你。〞她不再生气,洗完脸步出浴室,龙行风高大的身影挡在门
口。
“嗯?”她讶异。
他放肆的抽走她的发譬,任长发落在身后飘摇,又拔走她的眼镜,〞钱的事,你就
当是我的住宿费。”
“你?”她欲拿回眼镜。
龙行风迅速的抓住她的柔夷。拉她到餐桌前,〞来、来、来、精心制作,别无分号
,冷了就不好吃,快,给点意见。〞他硬把她压坐在椅子上用餐。
望著满桌热腾腾,香味四溢的菜看,她怀疑的问:“你做的?”
“当然,别小看我。我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我以为你……〞她又沉默不语,低头喝了一口汤。
他摇头,“你以为,都是‘你以为’这念头害了你。”
“什么?〞她没听到他喃喃咕咕的话,再问一遍。
黎燕才刚对他有好感,不能让他前功尽弃,抱怨的话以后再说,别坏了当前的和气
才是。
他殷勤的夹了块排骨到她嘴边要喂她,〞快吃,这红烧排骨是我自创的喔。”
她呆住了,眼怪罪于他的鲁莽,但是他又是那么好意。
“来,吃啊,太烫了,是不是?”龙行风不在乎的吹吹冒烟的肉块,又递到她嘴边
。
黎燕望著他的笑脸,无法拒绝。她微微的张开嘴,信任的让他喂食,她慢慢的咀嚼
,心想果然美味。
“好吃吧?〞他得意的凑过来。
“嗯,手艺真的比我好。〞她又吃了口青菜。
“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又加分了?”龙行风热切的凝视黎燕。
她讶的脸红低下头,左右而言他,“你胡说什么?”
大哥说得对,这种事急不来,要慢慢的攻陷她的弱点,他放慢追求的脚步,恺恺而
谈起来,〞我在伦敦念书时学的,在异地什么都要自己来,打工缴学费,帮人溜狗,去
华人餐馆打工,厨师看我灵敏才肯教我,在伦敦读了那么久的书,总算学得一间有用的
技巧。”
“真的?你是龙家二少爷,从小是天子骄子,钱财对你们来说应该是用之不尽,你
是担心自己会变成散财童子或绒裤子弟吗?”
他说:“连你都那么认为,那我是不是也要证明看起来不是那么无用。”
“你怎么证明?”
“当然是靠我的双手。〞他打个赌,〞信不信我丢掉龙家的特殊身份,依然能养活
我自己。”
“我相信。因为你之前已经享用了龙家给你的恩惠,从小到大的栽培,见过的世面
,还有身处的环境的特权,众人的称赞,对你的人格都是一种无形的宝藏,龙行风,今
天就算你犯了滔天大罪,也没人拿你怎么样,顶多是判个三年,缓刑两年,搞不好来个
特赦。所以,我当然相信你靠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她无所谓喜恶,单纯的把话说出来
。
要说今天他断手断脚,他也能活,但是她没说出口。
龙行风不由得拍手鼓掌,〞燕燕,你真是算得分明,让我不知要接什么话,才能扳
回颜面。”
“没什么?我太多话了。”她有点懊悔。
“不、不、不,一点也不,我喜欢你多话,你就是话太少,憋在心里才会生病。〞
仙赶忙阻止,能听到她表示意见,他高兴都来不及了。
所谓“言多必失”,他的那句〞有病〞让当事人愣了一下,更沉默下来。
黎燕最在乎也最忌讳的是,她认为自己有病,又不肯去面对。
我这笨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的,明明是能言善道的人,怎么一到她面前
,完全都变了样。
难不成这就是大哥说的与众不同。因为特别在乎她,所以更希望讨好她。
没错,没错,果然是这样。
龙行风卷土重来,深呼吸一口气,挥掉方才口误的阴影,笑逐颜开的问:“听说你
曾经跟随青年团到国外救助落后国家,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热情洋溢的谈著。
黎燕却眼一抬,语气肃杀的问:“你想住多久”
“你赶我?”
“是。”
看来她已经不在乎后果。〞我的存在令你厌恶?”
“没有?不习惯。〞他的攻击性太强了,一不小心便踩进她的防卫范围内;一两次
就算了。偏偏他是计划性的试探她的容忍度。
他双手交叠在胸口,“那当初为何绑我来?”
就是这个委屈的借口,逼得她无地自容,无话可说,早知道他咄咄逼人,报复行动
绝不会进行。如果能够再一次绑起他的手脚,塞住他的嘴巴,她倒是能忍受。
“你在想什么?”
“没有。”
“告诉我,我想知道。〞他凝她的眼睁,想更一步深入她的心,她的灵魂。
她美丽的长睫毛,不自在的眨动几下,而后闭上红艳的唇,静静的吃饭。
他又自讨没趣了,不是吗?但是他不相信自己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光是她冒险冲
进来这一点,就是有力的证明。
或许,她还没有准备好。
夜晚时分,当他们又分床而睡时,有客人来访,对方急切的按著门铃,泄恨似的音
乐变调了。
“不准你出现。”她压低声音。
“悉听尊便。”
她开玄关的灯,所以屋内有点看不清楚。“是谁?”她开了小小门缝,想不到却被
撞开。
一阵酒臭味冲上来,她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醉汉压倒,之所以没发生,是因为一只大
手隔离他们之间的距离,稳稳的把她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中。
龙行风没有听从黎燕的话,当他在床上听到不寻常的声响时,早已俐落的跳起来,
以第一时间护住她的身体。
“哼!这么快就有男人了,你不赖嘛!”醉汉醉醺醺的,被他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