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很特别吗?骆敏觉得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单纯,只凭“特别”就想娶 她,那她不禁对这婚姻的维持愈来愈没有信心了。
就怕……他们才刚签了结婚证书没有多久,就得签离婚协议书了。不过反观武撒霆 的样子,倒是一副令人意外的自信满满。
而就往在武撒霆发表过高见之后,骆爸爸也开口了,“等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在教 堂结婚呢?”
武撒霆马上回答,“因为由牧师证婚,很方便。”
骆爸爸立刻反对,“不行!不行!我们台湾不流行这个,至少得印些喜帖通知亲友 ,还得摆个流水席才可以。”
骆爸爸这么一说,骆敏只觉得有些丢脸。她连忙拉拉父亲的衣袖,想告诉他,这里 是美国,台湾办流水席的那一套在这里完全不适用。
可是他甩开骆敏的手,要武撒霆的回答。
也就因为从武撒霆的笑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所以骆敏简直要?自己的父亲捏 了一把冷汗。
“可以印喜帖,但是办流水席可能不行,不过我会在波塞顿饭店举办庆祝餐会,不 晓得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所幸武撒霆今天心情很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骆敏不禁猜想,他真有那么想结 婚吗?
殊不知武撒霆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在骆敏的身上套上婚姻的枷锁,那他 就不怕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因为他相信骆敏不会违背婚礼的誓的,而他就有时间将她的 心重新夺回。
骆爸爸皱著眉头想了很久,“那好吧!就印喜帖,在教堂结婚,不办流水席,不过 餐会可不能不办。”
闻言,骆敏苦笑了下。
天哪!她筒直是无法想象这个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印喜帖,结果却在教堂举行婚礼?而一个像流水席的餐会……她可能会更加头痛了 。
日期、仪式敲定,武撒霆便马上联络厂商,印制大红喜帖。
他还记得,当他打电话向厂商说明喜帖的样式时,对方那奇怪的语气。噙著一抹笑 意,他开始批阅手上的公文。
可是他才批阅没有多久,就有几个女人闯了进来,“砰”
地一声推开办公室大门。
“撤霆,你寄这种奇怪的东西给我做什么?”其中一个金发女子首先发言。
她的手上和其他几个女人一样,都拿著一张喜帖,而且脸上的表情是既怪又好笑, 使得她们脸上的浓妆看起来有点吓人。
武撤霆抬起了头,表情还是同以前一样闲散,仿佛什么事都骇不倒他。
“什么怪东西?”他明知故问,悠哉地躺进皮椅里。
“就是我们手上的这张红帖子。”另一个棕发女子不悦地瞪了其他女人一眼,扬著 手上的喜帖。
也难怪她们不晓得这张红帖的意义,不过武撒霆还特地将其中的中文翻译成下了英 文,怎么她们还是不懂?
“那是喜帖。”他笑著回答,突然发现,要和骆敏结婚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喜帖?!这是什么怪东西呀?”又有一个女人嫌恶地问道。
她虽然没有把大红帖子撕成稀巴烂,不过瞧她那愤恨的眼神,她手上那张喜帖的下 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喜帖,不是什么怪东西。”武撒霆的神情看起来没有什么改 变,不过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这喜帖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它上面居然说你要结婚了?撒霆,你不会是 在开我们的玩笑吧?”
安玛丽是最近才成为武撒霆的女伴之一,可是就在她好不容易上了武撒霆的床后, 居然就发生这种事,因此她的声音特别尖锐。
不久,又有一个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附和道:“对呀!撒霆,你不要随便开这种玩 笑嘛!吓死人家了。”
“就是嘛!撒霆……”
其他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发言。才一下子光景,偌大的办公室马上成了传统菜市场, 吵成一团了。
“安静!”武撒霆蓦然吼道,紫眸中扫射出来的森冷光芒马上就令她们不自觉地打 著冷颤,个个噤声不语。他不再微笑,阴鸷地看了在场所有女人们一眼,继续问道:“ 你们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她们忙不?地摇头,深怕这一犹疑口里的唾液不但会卡在喉咙里,更会让心底袭上 来的冷意冻掉了一条小命。
武撒霆道才满意地点头,“这喜帖就是要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所以你们每一个 人都可以拿到一笔钱当分手费,就是这样了。”
安玛丽听完,不死心地出声,“可是──”
武撒霆不给她机会,马上挥手截断她的话。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就是这样子,等一下你们离开的时候,都可以到秘书那里去 领一张支票,走吧!”
他无情的下了逐客令,一群女人也只好垂头丧气地鱼贯步出办公室。
可是自以为打发了她们的武撒霆却没有发觉其中一双带了恨意的眸子。他又将注意 力转移回公文上,继续批阅。
不一会儿,又有人很没礼貌地踹开他的办公室大门。武撒霆无奈地抬起头,瞪了眼 前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俊脸一眼。
“咦?人呢?”
听他说这话,敢情他是来凑热闹的?
武撒霆故意对他投以诡谲一笑,用著让他差点全身发毛的语气说道:“全打发走了 。”
奈何武撒宇对他这位撒旦胞兄可了解得很,知道他在虚张声势,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还学武撒霆每次到他办公室时的动作,大咧咧地坐到他的办公桌上,皮皮地朝他微笑 。
“哎呀!没有看到你从良的精采历史画面,还真是可惜了,啧啧啧!”
武撒宇当然也收到了武撒霆亲自送过去的喜帖,而且当场只差没有笑倒在地上打滚 。
在教堂结婚却印了喜帖,当然是怎么看都很奇怪啦,所以他马上在听到一群娘子军 组团来抗议时,跟了上来,等在外面看戏。
可惜的是,他才上来没有多久,那群女人就走了……唉!
真没意思。
武撒霆的唇线微弯,双手抱胸地看著他。
看来,解决掉所有麻烦的他心情相当不错。
“你看够了没?可以回去办公了吧?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可不希望你用来做这么无 聊的事情,不如回去多看一点公文。”
“拜托!你兄弟我是关心你才上来看你的,别人……哈!我才不屑理会哩!”
瞧他说得义正辞严,武撒霆笑了笑,决定赦免他刚刚踹办公室大门的罪,从轻发落 。
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著。
要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骆敏的父母就住在波塞顿饭店的总统套房里,帮著 骆敏准备婚礼必备的东西,也陪她去试了婚纱……忙得骆敏最后还是将工作给辞了,好 专心筹备一切事宜。
她觉得很对不起安东尼,不过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反而诚挚地祝福她,令她感激不 已。
不过最近她忙归忙,却老觉得有一双愤恨的视线跟著她,奇怪的是,只要她转过头 或特别提高警觉的时候,视线的主人便立刻消失不见,令她下意识的感到毛骨悚然,却 又不敢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
难得婚礼的事情忙得告一个段落,骆敏便陪著妈妈和爸爸到波士顿的市区到处逛逛 ,让他们两老高兴一下。
在百货公司选购衣服的时候,武撒霆前几天塞给她的手机响了,她马上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