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想?她是想认真的去思考,但是,她没有办法;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祟,让 它的思绪一片混沌也或许,在这一片混沌中,她才可以不去烦这些问题。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何凡才扛著吉他走进店里。
“喂!梁蕾回来了。”方心岱急忙迎了过去。
“哦?”何凡有些惊喜,四处张望著梁蕾的影子。
“已经醉在办公室里面了。”
“怎么回事?”
“阿蕾答应嫁给柯以伦了。”
怎么会?是开玩笑的吧?!何凡怎么想都想不到梁蕾竟会答应柯以伦的婚事,这这 简直是最恶毒的玩笑。
“你在开玩笑吧?!”何凡的脸部表情很不自然。
“看著我的脸,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方心岱一脸正色,随后解释:“她老爸公 司的财务发生了困难,需要一亿的周转金,逼得梁蕾不得不牺牲她的婚姻。”
“你说多少?”
“一亿。是阿蕾自己说的,你刚刚就没瞧见她疯言疯语的模样,还说什么要为一亿 干杯,什么她的爱情、婚姻及未来就只值一亿……”
何凡神情凝重方心岱的认真表情,使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你打算怎么办?”方心岱忧心地问:“你要不想出个办法来,痛苦的可不只是你 和阿蕾而已。”
当然,这样的变化,肯定波及柯以伦和邵雨洁这封悲情的夫妻——如果柯以伦也被 迫答应的话。
何凡不语,沉重地走进办公室内,梁蕾已醉倒在桌上。
这个晚上,他一直心神不宁,唱歌也不再那么专注投人,歌声也不再令人陶然痴醉 。
他突然向方心岱请了几天的假;有件事他必须去做虽然他始终不愿去做这件事,但 是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和梁蕾的爱情。
第十章
“夜醉”PUB内,生意依旧冷清,再加上宋曼妮的事情,朱廷恩更无心于店内的经 营。
近凌晨时分,朱廷恩就提前打烊;他先让工作人员下班,然后自己跟自己喝起闷酒 来。
一声推门声,宋曼妮亲密地挽著一名男子进来。“很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明天 请早。朱廷恩以为是客人,头也没抬,只是懒懒地挥手。
“老公的店老婆想喝个酒也不行吗?”
宋曼妮冷语开口,让朱廷恩感到意外而转身,但这一转身在他见到她被那名陌生男 子亲密的拥抱后,一把怒火不由得在他胸中燃烧了起来。
“他是谁?”朱廷恩目露狠光。
“哦!我来介绍。”宋曼妮面露嘲讽的笑容。“汤尼,我的男朋友;我能干的老公 ,朱廷恩。”
男朋友?!朱廷恩脸色大变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带著男朋友来见自己的丈夫?!这分 明是宋曼妮的报复行动!汤尼大方地想和朱廷恩握手,但却被朱廷恩凶狠的目光拒绝了 。
“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朱廷恩愤恨地灌了一杯酒。“如果是的话,你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滚吧!”
“唷!你别喝那么多酒,喝多了酒可是会伤身的,你若真的伤了身体,我可是会心 疼的。”宋曼妮冷讽;接过朱廷恩手中的酒杯,一边放在手中把玩,一边环视店内, 问:“汤尼,你认为这家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玩玩?”
汤尼不当朱延恩存在似的,一面打量店内的装潢与气氛,一面露出一副不满意但能 接受的神情。
“还不错,就是旧了些,如果再稍加装潢,应该可以玩玩看。”
“无所谓啦!如果玩不起来的话,大不了把它给卖了嘛!”宋曼妮爹声爹气地说。
“够了”朱延恩一怒之下,推倒桌上的酒瓶,咆哮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 好了。”
“唷!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宋曼妮著实被朱延恩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她又 亲密地依偎在汤尼身边。“你不是要离婚吗?那我打算和你离婚后,就马上和汤尼结婚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用这家店当做我的嫁妆。”
言下之意,宋曼妮离婚的条件就是想要这家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不过,我先得跟你打声招呼,汤尼和我已经决定 在这里举行婚礼了。”
“你你欺人太甚了!”朱延恩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砍了眼前这对狗男“哎哟!你 说这句话就不公平了,我可是全为你著想呀!”宋曼妮依然满嘴讥讽。“据说,你那个 老相好的店,生意好得很;我这么做,可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有借口过去帮忙,也好让 你们朝夕相处。”
胸口燃烧的怒火,一次又一次想引爆,却又一次一次地被他的理智克制下来;
他知道,他如果要和宋曼妮离婚,无可避免地一定要牺牲这家店。
他只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法为梁蕾和方心岱保住这家店;他更不甘心,这家店就 要这么毁在他的手上。
他妥协了,为了离婚,他忍痛放弃了这家店。
将梁蕾送回家,方心岱回公寓时,已是凌晨四点多。
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她看到朱延恩沮丧地守候在门口;而且从散落一地的烟蒂看来 ,他已经等了许久。
“又和她吵架了?”方心岱笑得僵硬。
“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朱延恩沉痛地说。
虽不意外,但仍教方心岱愣了半晌。
进门后,她为他冲了杯咖啡。
“心岱——”朱延恩欲语还休,顿了半晌才说:“很抱歉,我把那家店给了他曾经 对她说过这样的决定,所以,她并不感到意外,但仍不免有些心痛与不,毕竟那曾是他 们三个人共同付出的心血。
“没关系,那家店对我们而言,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方心岱含笑 安慰。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再要回来的。”
方心岱感伤地沉默了半晌,才说:“过来帮我的忙好不好?最近梁蕾发生了不少事 ,我正愁没人帮我的忙。”
“梁蕾发生了什么事?”
方心岱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叹说:“反正一言难尽,我们外人根 本插不了手,也帮不上什么忙。”
朱延恩没再追问,一时间又沉默下来。
“怎么样?就算是帮我的忙。”
朱延恩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答应了。
“心岱,以前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现在,你愿意原谅我吗?”朱延恩愧疚不已 。
方心岱戚然地点头;现在,她和朱延恩已经拨云见日,虽然她曾经为他心碎,但是 ,经历过这番折磨后,她才知道,他对地有多么重要。所以,当期盼的爱再度燃起时, 她决定不再计较。
朱延恩感动万千地将方心岱搂进怀里,闻著那曾经是他所熟悉的发香。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全心全意用所有的爱来呵护你。”
他心疼地吻著它的发梢、耳畔、挂著泪珠的粉腮,以及她的朱唇。
这一夜,他们再度拥有彼此;缠绵中,他们知道,这绝不是梦,这是真实的拥有。
在梁蕾痛苦的应允下,柯妈妈毫不考虑地决定伸出援手;不过她的条件是得亲眼看 著梁蕾踏进柯家大门,她不希望再有一场乌龙婚礼发生。梁父无言以对,只好接受。
一切,似乎就等著柯以伦和邵雨洁回国,待他们办妥离婚后,再为梁蕾和何以伦举 行婚礼。
“我看你还是上去劝劝阿蕾吧!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闷出病来的。”梁母忧心不 已地催促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