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祖立,都这个时候了,亏你怎么还说得出这种话?”钮雨恨不得一拳打醒欧祖 立。
“并不是我无情无义,我说的只是事实,我的出现只会增加她的痛苦。”欧祖立 怅然丢下话后,转身想走。
“慢著!”叶婷唤住欧祖立,正色说:“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给丁琳继续支撑 下去的力量,钮雨充其量不过算是丁琳的好朋友罢了!”
欧祖立困惑地望著叶婷,怀疑这女人到底对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了解多少?
“我们三个人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谁说我不明白!我不但清清楚楚的,而且……而且……”叶婷一句话便在喉间, 没勇气吐出来,不过还是给逼了出来:“而且,从现在起再也不是三个人的故事,而是 四个人的故事。”
这句话连钮雨都听得迷糊,两个男人满头雾水她向她探问答案——“因为……因为 ……我是钮雨的女朋友。”
一句话吓得钮雨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欧祖立更惊讶得两颗瞪大的眼珠子要掉下 来似的,这新闻简直可以造成这栋大楼的五级地震。
“所以,丁琳再也不是钮雨的责任了,如果你还算是男人的话,就勇敢地承担丁琳 所受的痛苦。”叶婷说得好不镇定,其实一颗心已经叹通直跳得快迸出来了。
四个人的战况显然还不够热闹,多了个关如倩这个娇娇女那就更有得瞧了——“你 果然在这里,害我差点没把七楼给掀了。”关如倩上前便亲密挽住欧祖立的手臂,任性 地拉著他就走。“有部好电影今天上映,陪我去看。”
“我没空!”欧祖立板著脸,无心伺候大小姐的任性。
“骗鬼啊!有时间在这里喝茶,会没空陪我看电影?”关如倩任性执拗。
“我说没空,你没听见是不是?”欧祖立突然咆哮起来,甩掉关如倩后,忿然离去 。
突如其来的咆哮,震慑了餐厅内所有的人,而钮雨更有说不出的惊诧!
然而这对关如倩来说,简直是杀千刀的羞辱,教她羞忿得不知如何自处!这家伙居 然敢向老天惜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向关家大小姐的尊严与面子挑战!
“欧祖立,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关如倩狮吼般的叫骂,险些震垮了整座餐厅!
***
自从离开了餐厅后,钮雨就板著冰冷的脸色,对叶婷是爱理不理的,就叶婷的脾气 ,哪能受得了别人给她脸色看。
“喂!你是什么意思,我哪点得罪你了?”
钮雨进办公室后,关上门,活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嗓门,说:“你说话一定要语不 惊人死不休吗?你干嘛对欧经理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怎么?配不上啊?她还嫌自己委屈哩!
“我一时哪想得到那么多!我只是希望那个王八蛋早点认清楚到底是谁该对丁琳负 责嘛!我不这么说,难道要把责任全往你身上推?”她一副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的。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你操什么心嘛!”
哦!难不成是她鸡婆、多事、唯恐天下下乱、瞎搅和?她倒成了被疯狗咬得哇哇叫 的吕洞宾了!
“好嘛!好嘛!反正是我多事,闲著没事找碴,让你摆个脸色看,算我活该倒楣! ”叶婷又使出一贯泼辣作风,嚷嚷著!“本来嘛!要爱要恨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把整个 大楼闹翻了,也不干我的事!我就那么无聊,没事操哪门子的心嘛!”
叶婷这么一副委屈的叫嚷,反倒让钮雨觉得过意不去。
“其实……其实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突然迸出这句……惊人之语我差点 没让你吓得停止呼吸!”钮雨的口气柔和了下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当时人家一急,哪想得了那么多!”叶婷语气也温柔了些,像 个受了委屈、娇嗔的小女孩似的。
“对不起!”钮雨先是道歉,道了谢说:“不过说真的,还要感谢你,这招虽非良 策,但是从祖立刚才的反应上看来,再加上你骂他那几句话,比我用拳头揍醒他还来得 有效。”
那可不!叶婷可跩起来了。
“对了,刚才来找欧经理的那个女人是谁?一副刁蛮、高傲的样子,“气”势非 凡,看来不是等闲之辈!”叶婷又将好奇心转到关如倩身上。
“你猜对了,它是董事长的独生女关如倩。”
“哦——原来如此,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姓欧的会移情别恋。你们男人哪!哪个不想娶个少三十年奋斗的老婆,更何 况摆在眼前的,是非同小可的金山银矿,甭说就算有十个丁琳也比不过一个关家富千金 。”叶婷分析。
“我想这回你猜错了,欧祖立不是那种会拿爱情做为交换手段工具的人。”
“哟!连他那种人也称得上是坚贞的爱情的神圣信徒!”叶婷一脸不屑。
“他要是真的对爱情坚贞的话,也不会害得丁琳这么痛苦。”钮雨感叹,又说!“ 对他来说,爱情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是裁判,不想玩的话,随时可以喊停,结束这场 游戏。”
“对关家大千金也是?”
“没错,对她就像对待已经成为他的“历史”的所有女人一样,再大的产业对他来 说,都是毫不相干的两码事,只要他觉得爱情有了压力,他随时可以喊停结束。”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洒脱!”说惊讶,倒不如说是有那么点佩服,也总算在那个一 无是处的家伙身上,勉强找出了些优点,她还真不得不佩服地说:“这家伙也够呛的, 居然胆敢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看,毫不客气地把千金大小姐高傲的面子给砸碎,有种! ”
“那也是拜你之肠!”钮雨调侃,又说:“要不是你轰得他头昏脑胀,他搞不好还 不可能会失去理智,做出这种蠢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哼!早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她可得意极了。
***
欧祖立不后悔才怪哩!至少在理智清醒下,处理起这码事,简直跟吃饭一样,只 要随便哄她三两句,也不会把局面搞得这么难堪!他这回可阴沟里翻船了!
董事长室内,关如倩坐在几乎可将整个人陷埋进去的真皮沙发上,满腹委屈,哭得 浙沥哗啦泪人似的。被这宝贝女儿这么寻死寻活的骚搅,关山根本就办不了公事,索性 连同事前约好的访客一并给推掉,专心伺候起女儿来了。
“人家长那么大,就没有这么被污辱过,祖立居然敢在那么多职员的面前给我难堪 !”关如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恼恨又伤心。
“这祖立也实在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伤了我宝贝女儿的心呢?没关系,待会儿爹 地好好教训他,替你出口气。”关山心疼地骗哄。
“不要啦!”关如倩有些紧张。
“怎么可以不教训他呢?不但要教训他,而且要重重地骂他,让他知道咱们关家的 女儿,可不是随便能让人欺侮的。”关山故作忿怒状,眼角则窃视女儿的反应。
“你如果真要重重教训他的话,那……那人家以后就不理你了!”关如倩可不依。
“那是不是就不要教训他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表面上关心探问,心底却直 发笑!年轻人谈恋爱不就这么回事,吵吵闹闹,事情过后就雨过天青,风平浪静,搞不 好经这么一吵,感情更加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