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掉似的。
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为免得他被扎得满身刺,钮雨急忙地拉他到角落窃窃私语— —“她的外号叫“美丽的刺猬”,楼上楼下没人不知道,也没人敢招惹!怎么你在总公 司这么久,会不知道这一号危险人物?”
荣幸!荣幸!始终威名如雷贯耳,今天总算见了庐山真面目。赫!果然名不虚传, 有意思!美丽的刺猬?欧祖立似乎有意想试试被刺札的滋味。
“喂!你们两在耍什么诡计?少啰嗦,把皮夹还我!”全是一丘之络,一个让她倒 楣透顶;一个害她平白走了一趟警察局。
﹁物归原主实乃天经地义,只是不知你要怎么酬谢我这个拾金不昧者?﹂﹁那你倒 说看看我该如何酬谢你?﹂叶婷冷冷她笑,嘲讽说:﹁是要我以身相许呢?还是学你这 个老同学,先请我吃顿饭,再把我调到你的部门,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主 意听起来倒不癞!如果可能的话,我倒也不反对!﹂欧祖立和她卯上了,这女人够呛 的,他喜欢!
“在机场捡到人家东西,就该马上交给航警局,你害我白跑了一趟警察局,我还没 找你算帐,你居然敢向我要起人情来了!”叶婷展现泼辣本色,开骂了起来。
冷眼观战的钮雨,幸灾乐祸地瞧著欧祖立。怎么样?这回可遇上对手了吧?
“老同学,看来你以后的日子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保重!保重!”第一回交手 不是殊死战,欧祖立没打算杀个你死我活,不过,他可不放过任何机会,先消遣钮雨一 番,依然是那洒脱神情,泰然自若地离去。
“喂!我的皮夹还我!”叶婷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
“我会拿给钮经理的。”
“喂!你得负责帮我要回来。”叶婷转身对钮雨说。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秘书上任都还没替经理办到事,他反倒先得听她使唤,替她跑 腿。
***
是和关如倩朝夕相处十来天的关系吗?一下子和丁琳独处,欧祖立反倒觉得不习惯 ,甚至有些尴尬了;同时,他也看得出丁琳的紧张。不过,不管怎么说,擅于掩饰的他 ,毕竟也是打破尴尬沉默的高手“十几天没见,过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丁琳刻意回避欧祖立,把目光闪躲到窗外,僵硬地笑。“度假还 愉快吗?”
“放松心情,什么都不想,只是尽情玩个痛快——就这么回事。”欧祖立轻描淡写 ,他清楚那是丁琳的痛,说得太多,恐怕伤她更深。“我想,这几天你和钮而共同工作 ,应该要比跟著我愉快多了。”
丁琳沉默不语,这的确是事实,至少和钮雨,没有任何感情困扰牵扯著她。
“三年不见的钮雨,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看不出以前愣头楞脑的小毛头,现在胆 子居然比我还大,连咱们公司最厉害的女人都敢碰,如果以前那场爱情追逐战搬到现在 来上演。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欧祖立话中有话。
只是,丁琳听不明白,是他想再挑起这场追逐战吗?那他又将关如倩置于何处? 况且,她也不想再成为被竞逐的猎物了;昔日被他视若珍宝的猎物,终究还不是被他弃 之不顾了?
“钮雨好像有意思追叶婷。”丁琳似想表明三年前的追逐战,将不可能重演。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次可真是玩大了!”那女人,连他都没把握,钮雨这温吞 的家伙又怎么玩得起?
“感情这东西很难说,没有谁玩得起、玩不起的道理,我倒觉得他们俩挺登对的。 ”这是她从欧祖立身上学来的,如今反倒讽刺地反丢给他。不过,钮雨和叶婷两人郎才 女貌倒是事实,她甚至都莫名地嫉妒起叶婷了。
“也对!钮雨这小子,是该有人教他怎么谈恋爱了。”欧祖立有些恍惚。
他自己又懂得什么叫恋爱?什么是爱情吗?露骨一点地说,他不过是玩弄爱情游戏 的无赖!天哪!她竟成了被他伤得最深、最无辜的受害者。
“对了,你母亲最近病情怎么样了?”欧祖立关心地问。
“最近她气色好多了。”他还懂得关心吗?他向来不是从不过问的吗?
“晚上我没事,陪你去探望她,好吗?”
丁琳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不用了,医生交代尽量让她多休息,避免有 太多访客来打搅。”
“丁琳……”他清楚丁琳拒绝的原因,难得地诚恳说:“我知道,目前你还没办法 重新接受我,但至少我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只是个同事,难道,连做个朋友的机会也不 给我吗?”
在丁琳惶恐的心态上,她和欧祖立之间,朋友这关系早已不复存在了,在她单纯的 心思里,朋友几乎和爱情划上了相同的等号,在她已经释放情感之后,又如何能苛求她 对于朋友与爱情问的感情,能划线分明地收放自如?这——她办不到!
“你……你和关如倩怎么样了?该……该结婚了吧?”笨噢!干嘛亲手去戳伤自己 的痛!
“就这么回事,大家玩得高兴!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让婚姻来束缚我。”欧祖 立忽略了她的感受,说得轻松自在、毫不避讳。
“你不怕到时候给踢出这栋大楼?”万一关如倩逼婚不成,这工作,欧祖立肯定也 干不下去了。
“再说吧!”对于感情,他从不去考虑后果的。“也许很多人以为我想攀裙带关系 ,直步青云,但是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对爱情,我虽然……放任了些,但我绝不会拿 爱情来当成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手段。”
这是欧祖立对爱情的放任哲学。三年来,丁琳始终无力反驳,至少在欧祖立的哲学 里,爱情并非是个廉价商品!
“在夏威夷,我没买什么东西,只选了这个送给你。”是只雕工精细的银制胸针。
当时关如倩也看上这个胸针,欧祖立没送给她,更大胆地向她表示要送给他一生中 最爱的女人。
“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当时关如倩的醋劲,比夏威夷的海浪还吓人。
欧祖立还是没给她答案,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最钟爱的女人是——丁琳!
“我不能收。”丁琳克制著企图伸出的手。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资格了,你应该送给如倩才是。”
“这个礼物,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有资格可以拥有它。”欧祖立又闪出那足以令丁 琳窒息的深情眼眸。
办公室外传来急促地蹬蹬的高跟鞋声,欧祖立极为熟悉那脚步声,慌乱里急忙将胸 针塞进丁琳手中。
“没打搅你们吧?”阙如倩先俏皮地探个头,再走进去。
丁琳心虚地紧张含笑摇头,忙将双手藏到身后。
“什么事?”在丁琳面前,他居然还有办法对另一个人做出温柔体贴的模样。
“没有啊!人家在一家百货公司看上一件衣服,不知道好不好看,要你陪我去做 决定。”阙如倩撒娇。
丁琳别过头,破碎的心叉开始滴血,她恨不得将手上的胸针朝欧祖立脸上砸去。
“可是我现在正在上班。”欧祖立推辞。
“十几天的假都放了,也不差这半天,丁秘书应付得过来的。”关如倩转头问丁琳 :“丁琳,你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