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抱歉!不爱你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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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钮雨……不要。”丁琳痛不欲生。“事情都已经演变成这样,你去问他又能挽回 些什么?我只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平静得下来吗?”钮雨忿忿不平。“除非你告诉我,你未曾爱上过祖立!”他 有说不出的痛心与沮丧。“你爱过,而且直到现在你还没放弃对他的爱,你为他伤心、 哀痛、心碎,尽你所有地为他付出一切,但是……但是你得到的是什么?对你的爱视若 无睹的冷漠、无情,甚至另结新欢?他究竟当你是什么?”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泪水远流得不够吗?潸然滚落的泪水,又一次 为欧祖立而流。

  钮雨发狂似的捶墙,心头不平的忿怒从隐隐作痛的拳头中宣泄了出来。

  “祖立晚上找我到“夜醉PuB”。你去不去?还记不记得那家PuB?”他清楚她不会 不记得。

  丁琳拭去泪水,缓和情绪,冷静地拒绝!“我不想去。”

  “你怕见到他?想躲他?”

  如果可以、如果真割舍得下,她愿意躲,但这天涯海角,她那颗破碎的心,又 能 躲到哪去?

  “我妈最近病情很不稳定,我放心不下……”这是她最好的借口,也是个事实。

  钮雨没有强求,也许没有丁琳在场,更能和欧祖立将事情谈得更清楚。

  ***

  人事命令从七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传三楼,而且即刻生效,轰得叶婷头昏眼 花,不明就里——“董事长真是只老狐狸,当我面只记我大过,了不起我少拿点薪水也 就算了,居然没几天的工夫,就把我从课长职位给轰了下来,而且根本让我一点心理准 备也没有,就要我马上和怡君办理交接!最好上头给我个好理由,不然我就马上辞职不 干!”

  课长职务的撤职令先下来,叶婷便像吃了炸药似的,气急败坏地冲进副理室,恨不 得掀椅砸桌发飙,她哪晓得紧跟著一道升调七楼秘书的人事命令,也传了下来,倒把她 给吓傻眼了。

  “发泄完了吗?叶秘书!”林副理早习惯了叶婷这火爆的脾气。唉!这么冲动的女 人,会是个好秘书吗?他可真难想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婷感到像颗没主见的棋子,被耍著玩。

  “你问我,我问谁?”林副理双手一摊,心头庆幸少了这个麻烦女人,三楼的大平 日子不远了,只可惜少个优秀人才倒是真话。

  “这里头一定有人搞鬼!”

  “你管是谁搞鬼!从三楼直升七楼,论职等和我是平起平坐,但论职务我有时候还 得听候你们的差遣,用的又是高级职员的餐厅,不错了啦!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的?”

  她哪在乎这些,三楼高怎么说也待了二年多,那间办公室再乱再小,也是属于自己 的天地,可也是累积了不少感情的哪!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闷气未消,根本就没打算做任何打包私物的动作,而萧怡 君 偏选在这时候进来,做了倒楣的炮灰——“喂!我人还没走,你就打算来接收胜利的战 果,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给轰出去?”叶婷酸不溜丢地冷讽。

  “喂!喂!火别随便乱烧哦!七楼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也是被搞得糊里糊涂、昏头 转向的。”萧怡君喊冤。

  “我看你是高兴得昏头转向!”叶婷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喂!你也真奇怪!只有听说被降职、开除而生气,没见人像你这样,升职了还气 呼呼一副要杀人似的,真搞不过你,怪胎!”

  “你懂什么!“高处不胜寒”这句话没听过啊?”哪还有什么地方比窝在三楼这间 小办公室来得逍遥自在!至少在三楼摔不死人,要从七楼跌下来准是粉身碎骨。

  “喂!说实在的,我也搞不僮,七楼怎么会突然做这个决定?事前连个征兆也没有 ,而且是马上交接,让我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用膝盖想都知道。”叶婷恨不得把主谋者给揪出来,一脚 把他踢黏在墙壁上。

  “你想会是谁?”萧怡君斜著头、托腮思索。

  “我要知道,还会呆在这里?”

  “你想会不会是七楼某一位经理想泡你,所以干脆就调你上去做他的秘书,这叫做 ——近水楼台先得月。”萧怡怪叫了起来。

  “你的想像能力未免太丰富了吧?哪有……”叶婷嗤之以鼻,猛地一想,却又愣住 了。

  也许,也许真有这个可能,只是,又百哪个家伙敢如此色胆包天?难不成——脑波 倏地像触了电似的,猛地闪过一个俊秀的身影,吓得她险些尖叫了出来。

  是钮雨!肯定是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

  ***

  “夜醉PuH”,和三年前同样的装潢、同样昏黄的灯光、同样的美国乡村歌 曲;不 同的夜猫子醉客,却是同样烟雾弥漫、酒气浓烈的混浊空气。

  钮雨已经枯坐了半个小时,只要了杯纯麦啤酒,但依然是八分满的酒杯,他没打算 让酒精搅乱他的理智与头脑;今晚,他必须保持清醒地和欧祖立把丁琳的事情,明明白 白地谈个清楚。

  他会连关家大小姐一起带来吗?来炫耀他追女人的本事!

  正在沉思的当儿,欧祖立刁了根烟独自走了进来,还是那一副凡事不关己似的洒脱 状。

  “对不起,让老朋友久等了。”经过吧台时,欧祖立随便要杯酒,连同端了过来, 一脸意外地问:“丁琳没来?我以为你会找她一起来的。”

  “她母亲得癌症进了医院,她必须去照顾她。”钮雨怀疑,他是否曾去医院探望过 ,忍不住责怪地又补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他究竟知不知道丁琳目前正承受著两种痛苦的折磨?

  “去年开过一次刀,没多久病情却急转直下,今年似乎更加恶化了。”欧祖立吐了 几个烟圈,似想在烟圈里发现什么似的,望著它冉冉上升,然后扩散;之后又突然岔开 话题,那开怀的笑意,令钮雨惊诧。

  “你还记不记得,这家PuB是我先发现的,当时只是想要体验一下,社会人的夜生 活,结果把你和丁琳也拉来了,没想到这儿到后来竟然成了我们三个人逃避书本压力的 天堂。尤其是考完试后,连续几天就在这里疯,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为了保护丁琳, 把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那次你也真糗……”

  “祖立!”钮雨打断它的话,他可不是来找他追寻昔日的回忆,那已经不再具有任 何意义了,他正色地问!“你和丁琳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祖立楞了半晌,显然想要掩饰什么地喝了口啤酒,故作自在打哈哈地笑说:“我 们怎么回事?都很好啊!我还是那么健康、逍遥自在;丁琳还是那么青春美丽。”

  逍遥自在?亏他还说得出口!

  “别跟我绕圈子,我指的是你和丁琳的感情。”

   欧祖立静默了下来,迳自喝著酒,嘴角挂著似有若无,且令人费解的笑意。

  “你说话啊!”钮雨忿然夺下他的酒杯。“丁琳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何必这样子 折磨她、伤害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没酒,他玩起手上的烟,沉沉地说:“她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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