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傅家的丑媳妇?”
“她怎么可能会是赛玉朴?”
“八成是从外地娶来的,怕咱们会说闲言闲语,便想来个狸猫换太子!”
“对呀!长眼的都看得出来,那位姑娘举止端庄大方,才不可能会是那个八婆的赛玉朴呢!”
“还真是美呢。”
“声音好听极了。”
“还飘著淡淡香味儿。”
“哇!那刚刚的二十两……岂不是白花了!”
“那小贩呢?”此时才想到要找神出鬼没的小贩。
“不见了!”
“对了!刚刚那个小贩到底是谁呀?”众人一头雾水。
坐在马车内的傅昕纴搂著爱妻,知道又是她搞的把戏,不外乎又是和贾好欣有关。“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玩。”
“还有九个月呢!还早的很,趁现在多玩一点才是要紧。”赛玉朴娇羞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她等不及要见到公婆当场错愕的模样了呢!
番外篇
说起赛玉頧与傅昕纴的一面之缘──
一天,在热闹滚滚的花街。
“三哥,这里就是妓院呀?我觉得好兴奋!”身穿男装的赛玉朴感到雀跃不已。
“小声点,让人听见了会被当作笑话配饭。”赛玉頧赶紧捂住她的嘴。
赛玉頧紧张地左顾右盼,还好没人听见这么羞死人的话……且慢!在不远处站了个器宇非凡的男子,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那男子唇角带著淡淡的笑,眼中的戏谑仿佛在说──我听到了。
赛玉頧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希望他能识相点,就当作没听到这么一回事。
没想到对方的笑容依旧,竟然不怕他可怕的脸色,看来对方也是个狠角色!
“该死!”赛玉頧气愤地咒骂。
他这个人最重视门面了,即使是在他一年才来三、四次的京城,也不容许有任何让他名气受损的事情发生。
“兄台,刚刚……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赛玉頧以试探性的口气问那男子,虽然他们的距离有点远,这人应该听不清楚,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妥当。
“嗯?”刚对友人微笑道别的傅昕纴,对这陌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感到疑惑。
“我三哥是问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他带我来到妓院好兴奋的那句话。”赛玉朴很清楚而且大声的解释。
傅昕纴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一下子他说、一下子三哥说的,他只记得一句,“他来到……妓院很兴奋?”傅昕纴指著赛玉阳不确定的问。
“嘘!你们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可不可以小声点!”赛玉頧压低嗓音,咬牙切齿地说。
名声、名声!他最重要的名声呀!
“哦,小声一点。”傅昕纴见对方如此谨慎,也跟著压低嗓门。
可是……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事?
“你弯下身来……我再说一遍,这次你可别再听错了!”赛玉頧狠狠地说。
“是是!这次我不会再听错了。”傅昕纴听话地弯下身。
“是我带我小弟来花街逛逛,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逛逛而已,我们并没有打算要进窑子或做些什么事。只是逛逛他就说他自己很兴奋,其实你看他还只是个孩子,想也知道他根本还不懂什么叫作‘兴奋’?所以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呵……”
赛玉頧笑完之后,随即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他很仔细的解释,傅昕纴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赛玉頧交代完后站直身子,却发现周围站满了人。
“你们是谁?”
“我们都只是路过的人,赛公子。”众人齐说。
“很好,只是路人……咦,你们怎么知道我姓赛?”
“因为,你不但在京城是富商,而且在江南还很出名!”路人甲说。
“因为,你在城北的赛府盖得很雄伟壮观呀!”路人乙说。
“因为,你长得那么风度翩翩,就算是化成灰咱们都认得呀!”路人丙说。
路人都一一的发表自己的一番高见。
“刚刚的事,你们……应该都没听到吧?”赛玉頧笑得眼弯如月,这是他最帅的笑容。
“是的,我们没有听到赛公子带小弟逛窑子……会很兴奋。”众人掩嘴偷笑。原来赛公子的特殊癖好是……喜欢那味儿的。
因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赛玉頧是赛家最小的公子,哪来的小弟啊!
“你们又误解了,围过来!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们给我拉长耳朵听好……”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虽然有点越描越黑的样子,赛玉頧想要找那个始作者,直到最后他才发现那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原来他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何必故意露出让人误会的笑容!
可恶!那人早就不知去向了!知道闯下大祸了吧?算他逃得快!
“刚才那个白痴是谁?”赛玉随手从那堆路人中抓了一个问。
“哦,那位是城北傅家的独生子傅昕纴。”
城北的傅昕纴是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竟然损坏他赛玉頧完美的名声,害他的面子蒙上了灰,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要报仇!
一阵凉风吹过,树上的枯叶也落了一地……
傅昕纴从未将在花街遇到的那两个奇怪的人放在心上,所以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因为自己不经意的微笑,造成他往后被整得悲惨的人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