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濯怏,这个画家有听过吗?”胡允康看着画作下方的简介。
“从来没听过。”骆天海说。
安裴若微笑介绍,“他是个一个很年轻的画家,未成名,也不想出名,但他的画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已经出了名的国际级画家,他的画风很自然,感情流露于画中。”
“会有人不想出名吗?”胡允康怀疑的问。
“我去找过他好几次,想要帮他开个小型画展,却都被他给拒绝了。”她说起这事就无奈。
“他既然这么有个性,不想出名,那又为什么会将他的画拿来卖?”骆天海有些不以为然。
“笨呀!人总是要吃饭,除非他有个有钱老子。”胡允康吐槽他。
“没错,他只是个穷困落拓的画家,没有有钱的父亲,卖画是为了生活。”
“这点就不通了,既然他要卖画,那如果他出名了,那他的画不就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了,他为什么不愿让你帮他开画展?”盂克扬不解地问。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事,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吧!”安裴若笑笑的说。
“这一张我们也要了。”他指着这幅海边孤影。
“克扬,真对不起,除了这幅之外,相濯怏其他的画作你都可以选。”
“怎么?这幅画已经被订走了吗?”
“不是,我准备将这幅画送到欧洲参加今年八月的美术大赛。”安裴若说出她的计划。
他们三个人点点头,的确,一个有才华的人,就这么被埋没了,是很可惜的事。
“安小姐,幼稚园老师打电话来找你。”这时陆秋薇走出办公室来告诉她。
“秋薇,这里先麻烦你了。”安裴若赶紧去接电话。
“幼稚园?柏寰他们有孩子了吗?怎么会有幼稚围老师打电话来找裴若?”孟克扬疑惑的问。
“宣先生的妹妹到大陆去了,将她的儿子托给他们帮忙带一阵子。”陆秋薇解释着。
三个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
陆秋薇对他们三个是一点也不陌生,瞧他们一身T恤、牛仔裤,脚穿球鞋,实在很难想像他们会是享誉国际的知名设计师。
还是宣柏寰的穿着有品味,让人看得舒服多了。
天生的衣架子体格,虽然不是天天西装笔挺,但却也不至于和这三个人一样邋遢。
安裴若神色慌张的从办公室里出来,“秋薇,呈呈在幼程园里和小朋友打架,我现在得过去一趟。”
“好,你赶快去。”
她抱歉的对胡允康三人道:“你们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就跟秋薇说就行了。”
“你们说,柏寰和裴若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孩让我们玩玩?”孟克扬目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柏寰要知道你将他们未来的孩子当成玩具,肯定马上和你绝交。”
“孩子本来就是生来玩的。”
“无聊。”
陆秋薇看着他们三个摇摇头,的确是三个无聊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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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孩子是麻烦的代名词一点都没错,前不久才捡了一只小狗,将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不是乱拉屎,就是乱咬鞋子,反正只要它能破坏的,无一是完整无恙的,气得宣柏寰天天发飙,和那一小人和一小狗对战。
说来也奇怪,原本不到巴掌儿大的小狗,才养了一个星期,就好像吹气球般瞬间变成两倍大,破坏力就更强大了。
呈呈嫌这样还不够,现在竟然又惹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周呈睿,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野蛮,怎么可以打人?”宣柏寰怒不可遏的责问着呈呈。
呈呈仍是一副倔强的表情,一点都不承认自己有错。对于他的问话,他一句也不愿意回答。
“我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宣柏寰的怒气全被他激起来了,平常他鬼灵精怪、聪明顽皮都无伤大雅,现在却打起人来,还把人家打得额头缝了五针,这再不管教,长大后不成了社会问题才怪!
“柏寰,你好好跟他说,呈呈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会了解的。”安裴若要丈夫控制一下怒气,柏寰生气的模样连大人看了都会怕,更别说呈呈只是个五岁的小孩。“你看他都被你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哪是吓到说不出话,明明是顽劣得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在对他做出无言的反抗!
“就是因为他太聪明,所以才更需要教。”
“呈呈,你就告诉舅舅,你为什么会和别人打架?”安裴若语气放软的问他。
呈呈仍是紧闭着嘴,不肯说。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舅舅。”宣柏寰一把抱起他,进到他的房间里,将房门锁起来,不让安裴若进来。
“柏寰,你把门打开,你会吓到孩子的。”安裴若来不及阻止的被阻隔在房门外。
“裴若,这件事你别管,这小子太过无法无天了,再不管教不行。”
她只好无奈的守候在房门外。
宣柏寰让呈呈坐在床上,自己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仍是一脸倔强的表情,这孩子倔强的个性和柏筠真是像极了。
“呈呈,你告诉舅舅,为什么要打人?”他强忍着怒气,再次问 他。“你只要告诉舅舅,舅舅就不处罚你。”
呈呈撇过脸,仍旧不肯说出他和人打架的原因。
“你宁愿被舅舅打,也不肯说出来吗?”
呈呈终于开口了,“我知道舅舅一直都不喜欢我,你要打就尽管打吧!”
“你把人家打破头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你还不承认你有错?”
“我没有错,是他先不对。”
“他不对,你就可以打人吗?”
“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我没有错。”呈呈竟然又说出了一句令宣柏寰差点昏倒的话。
“你知道什么是替天行道?”他真不知道怕筠是怎么教他的,这孩子早熟的程度令他感到惊讶。
“我当然知道,你不要太小看我。”
“周呈睿,我现在要处罚你,你有没有话说?”
他伸出双手,宁愿接受他的处罚,还是不肯说。
“我不会打你,你现在到那边跪着,面向墙壁,好好的检讨自己的过错。”
呈呈跳下床,走到角落,面向墙壁,双膝一跪。
“我没叫你起来,你不可以起来。”
宣柏寰一走出房间,安裴若担心的抓着他问:“你怎么处罚他?”她在房外可是急死了,又没听到呈呈的哭声,心里更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他,只是叫他罚跪。”他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他还这么小,你要他罚跪会不会……”
“不会有事的,我会看着办。”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和人打架?”
“这小子的个性实在倔强,宁可被我处罚,也不肯说出原因。”
“那怎么办?’
“明天打个电话到上海给柏筠,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总不能为了老公,连儿子都不管了。”她这一去一个多月,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我明天会打电话给她。”
“我想先洗个澡。”
安裴若去替他放洗澡水,又将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才回到客厅。她想进房间去看看呈呈,又担心老公会生气,只能在客厅里干着急。
呈呈的脾气拗到不行,最后还是宣柏寰先投降了,跪了三个小时也够了,便要他起来准备睡觉。
安裴若心疼不已,帮他洗完澡后看着他累极的入眠,手抚着他软嫩的脸颊,心里想着该如何解决他和人打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