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清楚,谁是好女?谁是恶男呀?”关骏奕又凑上前。
“好女当然是指我们,恶男就是你们,笨蛋。”连这也问,真白痴。绢绢白了他一眼。
“等等,你是说,你们两个人都是女的?”楼南尉眯着眼直盯着唐羽葳。
“喔……我是说,我是真的女人,羽葳虽然不是女人,可是看起来也是女人,当然也算数啦。”
糟了!说溜嘴。
绢绢支支吾吾的又说:“嗯……也就是说,她不是真的女人,而且她本来就是个人妖嘛,对不对啊,羽葳?”绢绢用手肘顶顶她。
“是啊!我本来就是人妖,虽然是男人变成的,但是现在也算是女人了。”唐羽葳赶紧附和。
“我们又没说不相信你们。”关骏奕看她俩急得汗珠都冒了出来,不禁觉得好笑。
恰巧这个时候,秀场热舞时间结束,一干游客纷纷朝这方向走来,身为导游的唐羽葳简单交代后,便带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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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葳安排好游客住进曼谷市区的ROYALTWINS酒店之后,最迫切的便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好好体息,以应付明天一早的行程。
但是此刻的她,却铁青着脸坐在饭店大厅的柔软沙发中,而楼南尉则坐在她对面悠哉的看报纸。
“呵……”唐羽葳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离开绢绢的秀场,她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跟在身边,害她一整晚讲话都不自然,夹在游客和他之间,她非常担心西洋镜被拆穿,和他们笑话同时,还得阻断他们与楼南尉交谈。
一刻都不能松懈,实在累毙了。
好不容易现在才松了口气,偏偏……唉!
唐羽葳看看饭店的挂钟,已是凌晨一点半,依往常作息早该睡了。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同时瞄了楼南尉一眼,他看起来精神好得很,这样耗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床睡觉?
她可是请了假,起码在这几夭里,是不必听命于他的,何况这时眼皮已沉重得快张不开,再撑下去可能就要睡在饭店大厅了。
不行,明天一早还得干活,她可不希望带着一身汗臭上工哪。
突地,唐羽葳拎着包包站起来,立即往大门跑去。
一路上她头也不回地用力往前跑,好一会儿后,确定没人跟才松了口气,随后又加快脚步绕小路直冲自己的住所。不久,正庆幸终于安全抵达,竟看见一堵人墙挡在门前……
“赫!你不是在看报纸……”不会吧?!
“是啊,也看够了!”他故意摊开双手,一副赖上的样子。
“我很累了,想休息,请你离开。”唐羽葳捺着性子说。
“我也累了,想休息了。”楼南尉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钥匙,直接开了门就走进去。
“等等,这是我家,不是你家耶。”唐羽葳急急跟上,火气突地上升。“我可是请假了,这七天我没义务听你的。”唐羽葳咬着牙用尽气力的说道。
“我也没要你听我的呀。”楼南尉拉出小椅子坐下来,环顾这个十坪不到的小房间。“真热。”
“喂,你到底走不走?”唐羽葳几乎要跳起来拉走他。
“不了,这么晚了,今天就委屈点睡这里吧。”楼南尉扯掉领带,开始解开衬衫钮扣。
“停停停——不行!”见他迳自宽衣解带,她急了。
“为什么不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人会说话的。”
“你是人妖,怕人家说什么?”楼南尉笑说道,眼里闪过一抹诡光。
“人妖也是有行情的,就有些外国人专爱人妖,我得为我的下半辈子打算,留点名声让人打听吧。”她说得振振有辞。
“你放心吧,我只是想睡觉而已。”另外还想直探虚实。只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唐羽葳见他就要褪去长裤,连忙转过身,最后怕他起疑,只好硬着头皮让他住了下来,希望他别瞧出什么才好。
“我先去洗澡了。”她说完就冲进浴间。
当初买下这间小套房,只想自己一个人住,也从没让别人进来过,所有的空间都是用屏风、布帘隔开,是为了省钱,也为了日后想改变隔局时方便。
浴间则用拉门,因为比较不占位。现在可好了,一个男人就在这片不甚牢固的拉门外,唐羽葳得再三确定门紧密得没一丝缝隙,才敢打开水龙头,还得随时提高警觉注意门外是否有任何异常。
原以为回到泰国可以不用再伪装,没想到竟比在台湾时还累。
过了不久,洗完了有史以来最战战兢兢的澡,用浴巾擦完身体,她才发现刚才匆忙间竟忘了带睡衣进来?!
她围上浴巾,探出头,发现他好似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旁,打开衣柜,拿了睡衣准备回到浴间穿上。
可一不小心,她竟踢到了他伸直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唐羽葳连连道歉,转身要冲回厕所,却一把被楼南尉抓住手。
“你到底是谁?”假寐的他,此时双眼炯炯。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是人妖啊!”唐羽葳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掉下手中睡衣。
他不是睡了吗?
无暇去思考原因,她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的说:“你听,我的声音这么粗,还用怀疑吗?"
本来已经沙哑的嗓子经她这么一折磨,听起来更像是得了重感冒的男声。
而她急于解释和惊慌失措的模样,冉度加强了楼南尉的疑心。
没有一个人妖会一直强调自己是人妖,而她好像很怕他不相信她是,她究竟在怕什么?
一边质疑,一边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和半裸露的香肩,所有的解释在他眼里仿佛全成了无声的默剧。
渐渐地,楼南尉几乎快要抓狂……
不管了!下一秒,他已把她拉进怀里。
一时,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的微湿发丝垂挂在他脖间,柔软的身体倚在他怀里的感觉,竟然一点都不陌生?!
而且,他以为她会挣扎,但此刻的她却乖顺得靠着,一动也不动。
“我,我是……”她结巴得想说些什么,却语不成句。
唐羽葳的心几乎要跳出嘴巴,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死贴在那宽厚的胸膛上,不是厚颜无耻,实在是双脚无力,而愈急着想解释楚,愈是手脚发软。
“嘘……”楼南尉伸出一指贴住她的小嘴,霸道的试探完全不让她有思考和拒绝的余地。
他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唐羽葳试着扭动身体,可这样的动作却引得楼南尉起了生理上的反应,更是强硬的搂紧,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抵不过自然的欲望,他将唇缓缓地向她靠近,复盖了她的。
唐羽葳闭着唇,想说不,却被他的舌卷去所有的话语,连最后一丁点的理智也被吞进他的口中。
他吸吮轻啮着她的唇舌,贪婪品尝她身上散发的美好气息,那清新如山谷吹来的幽风令他疯狂迷醉。
唐羽葳闭上眼睛,感受他游走身上每一寸肌肤时,所带来的震撼感觉,此时浴巾缓缓滑落,他的短发搔弄她的颈项,胡子磨刺她的浑圆,令她无力招架,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发出颤抖的喃喃低吟。
天啊!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身体像要炸开似的胀得发麻,唐羽葳睁眸喘息着,试图寻回一些空气和拒绝他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