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干么偷老大的‘樊氏之戒”“在老大的书房里,多的 是比‘樊氏之戒’还有价值的东西,而她什么都不拿,就拿‘樊氏之戒’,这不是很奇 怪吗?
“这……”支著下巴,樊砚这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我觉得慕云霏为什 么要偷大哥的‘樊氏之戒’,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怎么跟妈解释慕云 霏的出现。”转向樊莫,维良接著问道:“大哥,你不是说她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吗?”
“没错,不过,一大早,我就跟妈提到慕云霏的事情。”
“妈怎么说?”
说起这事,樊莫不觉莞尔一笑,“妈高兴得不得了,直夸慕云霏厉害,竟然可以潜 入我的书房偷戒指。”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他还是搞不懂她脑袋瓜在想什么,有时候, 她传统、古板,有时候,她又比他们放得开,真的让人摸不著头绪。
“天啊!”对妈的反应,大伙儿似乎有志一同。
“我想,她是希望那个红宝石戒指最好在慕云霏的手上戴上一辈子。”
摇摇头,樊行叹道:“我看,妈咪是想媳妇想疯了。”“也许吧!”笑了笑,樊莫 一副不予置评。其实,他或多或少能够了解妈的心情,与其说她想要个媳妇,想到来者 不拒,倒不如说,她是相信儿子的眼光。他竟然会那么毫无理智把一个陌生人留在樊家 ,可想而知,慕云霏带给他多不可思议的影响力,而妈就是看准这点,才会对这件事有 那么深的期待。
“老大……”
拉住樊行,维良抢著道:“只要妈没有意见,那就好了。”
完全明白他们三个此刻不放心的感觉,樊莫说道:“我已经让凤妈去叫慕云霏起床 吃早餐,这会儿你们下楼就可以看到她的人。”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让他们自个儿瞧瞧 ,他们会明白慕云霏绝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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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吹牛,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早习惯男人的眼光,不过,也不晓得她哪根 筋不对劲,这个男人的目光就是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天啊!难道没人告诉他, 不要这么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看,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吸了口气,按捺住狂乱的心跳,云霏压著嗓门,对著坐在对面的樊莫低声道:“喂 ,不要随便把眼睛盯在女人的身上,那会让人家以为你对她有不良的企图。”
如果她妈咪听到她说这种话,一定会气得晕倒,说她不含蓄。
“你怎么不想,我就是因为对你有不良的企图,才会一直盯著你?”学著云霏压低 嗓门,樊莫坏坏地说道。
红著脸,云霏连忙偷瞄了其他三个一眼,还好,他们正忙著钻研报纸。睁眼一瞪, 她轻声啐道:“你真幽默!”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懒洋洋地笑了笑,樊莫一脸邪气的瞅著云霏。说也奇怪 ,看著她,他总会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引著,她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美得很不真实、很 虚幻,然而她的神采之间,却又散发著自然的生命气息。
在樊莫愈来愈炽烈的注视下,云霏别扭地换了一个坐姿,这家伙真是个无赖。
很假地回以一笑,她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吧!”可恶!这个家 的女主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就在此时——“妈(咪),早安。”彭文君一走进餐厅,原本看似在忙著翻报纸的三 个人马上放下手中的报纸,齐声喊道。
其实,从云霏进了餐厅,他们的眼睛就没有一刻放过她,特别是她那只戴著“樊氏 之戒”的手指头,而报纸只是偷窥的伪装而已。当然,亲眼证实樊莫所言不假,他们还 真的是松了口气。不过,平心而论,真要娶慕云霏这样的女人当老婆,也不是一件多惨 的事情。
“早安。”跟大伙儿打了声招呼,彭文君转向身后的凤妈交代一声,让她把早餐端 上来,这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边打量著云霏,边热络地问候道:“你就是云霏 吧?”
瞥了樊莫一眼,云霏点了点头道:“是的,伯母。”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跟他的 家人解释她的出现?
啜了一口凤妈送上来的咖啡,彭文君接著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伯母,谢谢您,我睡得很好。”看这情形,这家伙一定编了一套很漂亮的借口, 要不然,伯母怎么会对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偷那么客气?
“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凤妈。”像是想到什么,彭 文君转而说道:“对了,都忘了跟你介绍。”指向自己的右手边,彭文君说道:“樊莫 你已经认识……”
樊莫?根本听不进彭文君接下来的话,云霏瞪著樊莫,不敢相信的眨著眼睛。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怎么会是樊莫,他不是樊行吗?她明明进的是左手边的房间, 怎么会变成樊莫呢?望著一夜未眠努力不懈,却怎么也拔不下来的红宝石戒指,云霏不 觉得蹙紧眉头,没错啊,这个戒指跟白夫人画给她看的戒指一模一样,她应该没偷错才 对啊!这就奇怪了,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结束一连串的介绍,彭文君兴冲冲地说道:“云霏,吃完早餐,让阿莫陪你四处逛 逛,你一定会喜欢樊家。”怪不得人家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是愈满意,她这个婆婆看 媳妇,不也是愈看愈得意吗?当然,如果云霏手上的戒指拿不下来,一切就更圆满了。
“嗯!”哪管得了彭文君在说什么,云霏胡乱的点了点头。
转向樊莫,彭文君交代道:“阿莫,可别怠慢了人家,知不知道?”
“妈,您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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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扯住樊莫,云霏叫道。一解决早餐,就抓著她的手往外 走,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停下脚步,樊莫悠哉地对著云霏露出一抹性感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 “刚刚我妈不是说了,吃完早餐,让我陪你四处逛逛。”
“有吗?”除了他叫樊莫,不叫樊行的这个想法外,她的脑袋瓜什么也装不进去。
“当然,还是你自己点头说好,我不过是听从我妈的指示,略尽主人之谊。”
说得好委屈,好像他是勉为其难,什么东西嘛!
甩开他的手,云霏没好气地讽刺道:“你还真是个孝子!”没见过像她一样那么倒 霉的人,戒指拔不下来已经够头痛了,这会儿竟然连这个戒指的来历都搞不清楚。
“你夸奖了,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樊莫一副谦虚的模样。
不要脸的家伙,他还真的当她是在夸他啊!脚一跺,云霏没什么风度的迳自转身往 里头走去。
一脸笑意地看著她的背影,樊莫慢条斯理地喊道:“你要去哪里?”
回过头,云霏高傲地回道:“要你管。”与其跟这个无赖逛,她宁可回房里慢慢地 拔戒指。虽然她的手指头已经肿得惨不忍睹,甚至连轻轻一碰都会痛,但是,戒指若是 拿不下来,她敢保证她的心会更痛。
不过,除了拔戒指,眼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跟思圻他们取得联系 ,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一早她必须把戒指交给白语寒,这会儿出了状况,她得让思圻 找个借口跟白语寒拖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