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睡不著觉。”宛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云霏的身旁,樊莫一副很自信地说 道,“想到明天就要暂时告别樊家,心里很舍不得,对不对?”
为什么有些人永远教不懂,进人家的房间之前得先敲门,以示尊重?
“笑话,我干么舍不得?”冷哼一声,云霏仿佛觉得她说得还不够,紧跟著又解释 道:“我是觉得今晚的星星好美,所以舍不得睡觉啊!”
顺著云霏的话意,樊莫望著黑幕笼罩的夜空,今晚的确有星星,不过,稍嫌少了点 。嘴角掀起一抹调侃的笑容,他取笑似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的很美。”
斜睨了樊莫一眼,她不高兴地问道:“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么?”他还以为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星星少就不能称作美吗?一个星星可以是一种美,满天星斗也 可以是一种美,那是不同的意境、不同的美感,他哪里看得懂?
邪恶的在云霏全身上下来回逡巡,樊莫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在他狂肆的眼光下,云霏不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
一脸的失望,樊莫抗议地申诉道:“我以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怎么会不 知道呢?”
哈!她跟他……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云霏没好气的说道:“我 才不像你,色迷迷的,脑袋瓜就只会想到性,谁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摇著头,樊莫好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样子,“你都知道我脑袋瓜在想性,你 怎么还说我们两个的心不是一点就通呢?”
可恶!她这张嘴巴有时候还真懂得帮她闯祸,这下子,丢脸丢大了。“我懒得跟你 说。”随便找了一句话掩饰她的困窘,云霏将眼睛转向零落的散布在夜空的星光,摆明 著不想理他。
“不说就不说。”说得很慷慨,突然,樊莫附在云霏的耳边道:“那我们用做的好 了。”
云霏双颊酡红,气呼呼地瞪著他结巴道:“你……你……你无耻!”没见过他这样 的人,一天到晚老把那种事挂在嘴上,也不会不好意思。
完全不以为忤,樊莫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还没嫁给你,我还不是你老婆。”受不了,这家伙好像永远搞不清状况。
拂过云霏那轻轻被风吹乱的发丝,樊莫像是在炫耀似的拾起她的右手,对著上头的 “樊氏之戒”落下一吻,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早晚的事,干么这么斤斤计较?”
早晚的事!是啊!其实就算当时真让她顺利离开台湾,那又怎么样?手头上还戴著 人家的戒指,连试著拔下来都不敢试,她真能逃避得了吗?自我嘲笑的黯然一笑,云霏 将手收了回来,逞强道:“女人就爱斤斤计较,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婆的话,为夫怎敢表示意见?”深深地一鞠躬,樊莫煞是谦中有礼 的样子。
看著樊莫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云霏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他总 是优闲自在的应对进退,实在令人泄气。就好像那天晚上他们去吃路边摊,这原本对他 来说,是一种格格不入的别扭,可是,他这个大老板真坐上了路边摊,却依然谈笑风生 ,一举手一投足,没有任何的不安与不适,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他那性感的气质完全 不减。虽然面对他的气定神闲,云霏的确感到沮丧,但不可否认,这正是他吸引人的地 方。说真的,如果他们不是相遇在那种情况下,也许……也许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也说不 定。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那种闲情雅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甩甩头,云霏做了个深呼吸,下逐客令,“我想睡觉了。”
“好啊!”欣然同意地点了点头,樊莫抓起云霏的手,拉著她从阳台转进卧房。
“樊莫,你干么?”伸手扯住樊莫的手脏,云霏急切地追问道。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没有停步的打算,樊莫带著云霏穿过卧室,走出客房,直 直地往三楼而去。
“我睡我的觉,关你什么事?”随著前进的方向,云霏不觉心慌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睡觉,我难道就不要睡觉吗?”说著,樊莫已经拉著云霏 走到他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至床沿坐了下来。
“我……”傻愣愣地瞪樊莫,云霏一时也答不上来。
“睡吧,很晚了。”在云霏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樊莫跟著转向浴室,忽然 ,又停下脚来,回过头道:“本来是打算订完婚以后,你再搬进我的房间,不过,我想 了想,还是今晚开始好了。”接著,他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真的要睡这里吧?
云霏心里还在质疑,樊莫已经换了一件睡袍走到床边。“你不是说想睡觉了吗?”
“我……”
“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一副打算饿狼扑羊的模样,樊莫恐吓 道。
才三秒钟的工夫,云霏已经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望著因为云霏而鼓起来的被子,樊莫不觉摇头一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无 法成眠,心里始终惦记著那天被晨光唤醒,第一眼就看到她所浮起的甜蜜感,他也不会 强人所难地把她弄来这里。
关掉电灯,樊莫开启床头小灯,轻柔地滑进被子里,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
有如一阵旋风扫进征信社,云霏劈头便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现在跑一趟 不可?”昨晚被樊莫那么一搅和,她一整夜都不敢阖上眼睛,就怕他来个半夜偷袭。好 不容易挨到天亮,终于回到她家,躺上她最熟悉的床铺,以为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补 眠,结果他们一通急电,害得她只能忍著瞌睡虫,猛打哈欠。
“云霏,对不起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订婚,今天一定很多事要忙,可是,有人坚 持你非到不可。”指著坐在会客厅的一男一女,浣□也很无奈。
云霏这才发现除了征信社的人,此时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女的她认识,就是白语寒 ,至于男的,她就不知道了。拉著浣□,云霏低声道:“不是已经告诉过她,明天晚上 风哥会去樊家偷蒸蒸日上指吗?”这个白语寒好像对她特别有意思,不扯上她,就是不 肯罢手。
“是啊!不过,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云霏很怀疑,有什么事可以比让她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浣□,那个男的是谁?”暗指坐在白语寒身边的男子,云霏好奇地问道。
“白语寒的哥哥,白俊尧。”
“白小姐,云霏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浣□才说完,昱风也正好开口。
点了点头,白语寒说道:“我跟家母、哥哥商讨了很久,认为有几件事必须向你们 坦诚。不过,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清楚的知道白语寒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正意谓著她打算解开他们的疑问,大伙儿竖 起耳朵,专心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事。
“其实,白家和樊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并不是戒指,而是价值好几千万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