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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樊行兴致勃勃地说道:“老大,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戒 指就算被他们给偷到,他们也会大惊失色。”

  “事情就这么办,你们两边分头进行。”伸了伸懒腰,樊莫说道:“好了,累了一 天,早一点休息。”

  正当大伙儿起身准备离开樊莫的书房,樊砚清了清喉咙,犹豫道:“大哥,我们要 不要跟妈说一声,说不定,妈知道什么。”

  “这样子不好吧!妈跟白阿姨感情一向不错,而且,她一直都很信任白阿姨,如果 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会很难过。”皱著眉,维良深觉不妥。

  “可是,不让她知道行吗?也许,白阿姨就是从妈那里得知‘樊氏之戒’放在书房 ,要不然,嫂子为什么那么清楚的直接找上书房?”在樊砚的认知里,与其傻傻的被人 家利用,倒不如诚心面对真实的丑陋,就好像他的爱情观,男女双方必须事先说好他们 对彼此的定义,以免日后失去热度,提及分道扬镳的时候,才责怪对方负了自己,欺骗 自己的感情。

  “我会找个时间跟妈提这件事情。”樊莫做出结论,接著挥了挥手,跟大伙儿互道 了声晚安,直接走回自己的卧室。

  ☆☆☆

  前一刻还无精打采,下一刻,云霏低沉的思绪已经醒了过来。看著站在车门边的樊 莫,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一直都是樊莫送她上下班,可是,自从昨天早上她在樊莫的床上醒过来,他却连续 放了她两次鸽子,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接送她的人突然改由樊家的司机。

  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她可以不用伤脑筋该怎么面对他,可是,她却无法自我的 感到失落。这种心情实在很可笑,照道理,就算不恨,她也该怨他,然而,她竟然连后 悔都说不出口。其实,她连说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跟他一样无 法自拔的投入那场激情的火焰里。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不过, 不管激荡在她心底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这一刻看著他,所有烦恼、失落全都不 见了。

  沉默地拉开车门,樊莫绅士的让云霏坐进车子,然后才转回自己的驾驶座。

  “想去哪里吃饭?”偏过头,樊莫轻轻地询问道。

  “都可以。”说著,云霏突然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我妈咪说,淑女不能有太多的意见。”

  心情瞬间飞扬了起来,樊莫笑道:“算了吧!你也不是什么淑女。”这两天,他心 里一直挂著那句话——她会恨他一辈子。说真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好害怕,他害怕她真 的会恨他一辈子。现在,看她如此自然的面对他,没有恨意,他心里的感觉真的好轻松 。也许她心里对他存有埋怨,但至少那不是恨。

  这个家伙就知道气她,就算她不是淑女,他也不能明说啊!

  “那我要吃路边摊的切仔面。”嘟著嘴,没好气的说道。

  天啊!说刮风就刮风,这女人的情绪变得还真快。

  “不好吧,吃那个不如回家吃凤妈煮的海鲜面,不是更好吃吗?”因为家庭的关系 ,从出生到现在,路边摊他一次也没坐过。其实,他并不是排斥,只是不太习惯,想想 看,一个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坐在路边摊的椅子捞著面吃,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耸耸肩,云霏笑里藏刀地说道:“那好,我们就回家吃啊!”平时都是他在欺负她,这会儿终于角色对换,她当然不能轻易的放过这种机会。

  “回家吃晚餐,或者是吃路边摊的切仔面,两个你选一个。”云霏一副很潇洒地说道。

  “好吧!就吃路边摊的切仔面。”他还能说什么?谁教他自觉对不起她,期望她心里对他一点点埋怨也没有,这会儿当然也只能由著她了。

  瞧他皱著眉头的样子,这家伙想必没吃过路边摊。这也难怪,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 哥儿,处处讲究格调、品味,甚至连举手投足都有著慢条斯理的优雅,他哪里懂得欣赏 那些杂乱嘈杂的艺术?等一下,她要好好的教教他,台湾还有这么一种人间美味——路 边摊。

  “这就对了,男人要干脆一点,还有,等一下不可以摆张臭脸给我看,你要搞清楚 ,是你自己选的,可不是我拿刀子……”

  云霏的唠叨还来不及说完,樊莫的嘴已经堵住了她的话。热情的火深深地燃烧著, 轻吟、呢喃,急促的流泻在黑暗的车子里。

  ☆☆☆

  “妈,您还好吧?”看著听完他一连串的叙述后,而变得有些沉重的彭文君,樊莫 关心道。

  “我没事。”

  说起樊家和白家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不过,往来最密切的时候,是 她公公那一代,也因此,当白家的长媳秦心蕾生下白语寒,两家的一家之主才会兴起指 腹为婚的念头。因为两家儿女的关系,身为两家的媳妇,很自然的就成了好朋友。

  虽然随著事业的忙碌,两家往来的频率也降低了,但是她们两个依然像无话不谈的 知心朋友,不时用电话彼此问安,偶尔还一起相约去品茶。后来,她们两个的丈夫相继 过世,她们更成了同病相怜的好朋友,经常安慰彼此,没想到……“妈,我知道您心里 不太舒服,不过您也别太在意了,这事是否跟白家有关,还没有得到证实,也许是我们 弄错了也说不定。”

  拍拍儿子的手,彭文君慈祥地微微一笑,“我明白,你不用担心。”

  “妈,您有没有听过爷爷或爸爸特别提过阿行的‘樊氏之戒’?”

  “没有,你爷爷和你爸爸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情。”

  手指轻敲著大腿,樊莫若有所思的念著,“这就奇怪了,如果爷爷没说什么,那白家应该也不会听到什么……”像是想到什么,彭文君突然说道:“阿莫,你爷爷临死之前,好像有告诉我,阿行和语寒结婚之后,他的一位律师朋友会来找我们,是跟‘樊氏 之戒’有关。因为当时你爷爷病得很重,所以说话含含糊糊,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 没特别放在心上。”

  “妈,那您知道爷爷有什么律师朋友?”

  “你爸爸生意做得那么大,律师朋友当然很多,我也不记得有哪些人。”

  沉静的思索了半晌,樊莫表示道:“妈,爷爷连你都不愿明说,我相信他所谓的律 师朋友,一定是跟他很亲近、很深交的朋友,否则,他怎么可能安心的把这么一件我们 都不知道的事情托付给人家?”

  “嗯……你爷爷是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不过,当律师的只有你葛爷爷和林爷爷, 可是,你林爷爷早就移民到美国了。”

  “也就是说,爷爷托付的人应该是葛爷爷喽?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事竟 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妈,有没有葛爷爷的电话和地址?”

  “自从你爷爷过世以后,我就没再听到你葛爷爷的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 家现在住哪里。”

  “没关系,我让阿良去调查好了。”

  忽然有感而发地叹了口气,彭文君沉重的说道:“我们跟白家的交情这么深厚,有 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商量,为什么非得用偷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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