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著下巴,樊莫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苦苦一笑,樊莫有些无奈地说:“看来,也只能如此。”
维良将手上的施工图递给了樊莫,“大哥,这是台南厂房的构造图,你看一下。”
点了点头,樊莫接著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妈打电话来交代,要你今晚带大嫂回家一趟,陪你岳父、岳母聊天,免得他们为女儿留书出走的事情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还是妈细心,总会留意到这种事。
“大哥,我先出去了。”说著,维良立刻转身退出办公室。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樊莫再度走到云霏的身旁。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对他 的态度才会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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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到底是被樊莫禁足,还是禁食?”望著满满一桌子的零嘴,昱风不禁失 声叫道。世界上就是有云霏这种人,明明吃不胖,却爱吃得要命。
“你说呢?”她喜欢吃零食的事,早不是什么新闻了,特别是无聊的时候。可是这 四天,她无聊得要命,却是一点点零嘴也碰不到。在樊家,根本看不到这种没什么营养 的垃圾食物,而且,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凤妈买零嘴解她的馋,所以她的禁令一被解除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满足口腹之欲。想了想,昱风了然地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 到以后要嫁进樊家,你必须保有淑女的形象,所以你只好忍著自己的嘴馋,对不对?”
回以昱风一记斜眼,云霏反驳道:“听你在胡扯,我会这么没有原则吗?”
“风哥,云霏好不容易解禁,现在心情正好,你不要乱说话,坏了气氛。”浣□忍 不住帮云霏申诉。
“说得也对,难得她今天这么开心,我还是好心点,要不然,订婚时间一到,她小 姐又要愁眉苦脸了。”
翻了翻白眼,云霏咬著牙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实在是太好心了。”
“云霏,这几天白语寒……”
“叩!叩!”立瑜才刚提到名字,白语寒的人已经出现在大门边。
看著正走进征信社的白语寒,云霏开始头痛了起来,才回来征信社就碰到她不太想 见的人,真是幸运!唉!为什么她就是不能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呢?
“慕小姐,”屁股一坐定,白语寒马上开口,“真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造成你 很大的困扰,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白小姐,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实在爱莫能助。”“不,只有你可以帮我的忙 。”充满哀求地望著云霏,白语寒诚恳地接著道:“我听家母提到,你即将跟樊莫订婚 ,所以现在除了你,没有人更方便进到樊家把戒指拿出来。”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云霏从实招来,“白小姐,不瞒你说,前两天我曾经试过帮 你取回戒指,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进樊行的书房,就听樊家的管家说,樊行心思非常细 腻,一旦有人碰过书房,即使只是小小的变动,也会让他马上察觉到,所以,我如果进 樊行的书房偷戒指,他一定会立刻怀疑我,到时候,别说我有麻烦,恐怕你们也会被扯 进来。”“慕小姐,你能不能试著在不动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把戒指取走?”对于这 么棘手的请求,白语寒满心地感到抱歉。若非这个戒指关系这白家的未来,她实在不想 再为难慕云霏。
“这……”天啊!这谈何容易?
“慕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可不可以请你试试看?”
犹豫了好一会儿,云霏终于说道:“好吧!我尽可能试试看,不过,我不能保证这 件事情一定会成功。”她不希望白语寒对她存有任何期望,那只会造成她的压力。自从 扯上这档事以后,她的生活就没有顺利过,她实在不敢想象这次自己会碰到什么样的麻 烦。
“谢谢你,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站起身来,白语寒欠了个身,“那我先走了,再 见。”
送走了白语寒,云霏心情烦躁的从桌上拿起一包饼干,打了开来,然后大口大口地 吃了起来。她这到底是爱管闲事,还是没事找事做?这下子可好了,帮自己找来这么一 个大麻烦。能不能拿到戒指是一回事,就算真的让她得手,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 全的从樊行的眼力底下脱逃。
“云霏,别想太多了,只要尽力而为,不成就算了。”看到云霏那副烦恼不已的模 样,立瑜安抚道。
自我解嘲地轻轻一笑,云霏叹道:“立瑜,说了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一 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拍了拍云霏的肩膀,立瑜分析道:“去不成夏威夷,你现在的情绪比较混乱,所以 ,也比较容易胡思乱想。不要太过烦恼,怎么说你也是樊莫的未婚妻,真要发生什么事 情,他会袒护你的。”
“是吗?”虽然是樊莫的未婚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摆 在怎样的一个地位,是可有可无?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是无可奈何的责任?她 不想自抬身价,也不敢认为他娶她是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当然,她更不能奢望发生事 情的时候,樊莫真的会袒护她。”“云霏,樊莫既然坚持非娶你为妻不可,就表示他有 保护你的决心,相信我,他是你最大的靠山。”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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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紧张、担心,胃口就变得奇差无比,即使美味无比的山珍海味都教人提不起兴 致品尝,这就是云霏现在最佳的写照。跟樊莫走进这家西餐厅已经快一个小时,可是, 她连一口也还没动,脑海里想的尽是戒指的事,心情浮躁的连一刻也静不下来,她已经 拖了好几天,一直迟迟不敢采取行动,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愈久,她愈没勇气 ,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一个小时内,你足足换了三十次坐姿,什么事情惹得你那么心烦?”像是想看出 云霏在烦恼什么,樊莫紧盯著她的眼神。
被樊莫这么一点,云霏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了起来。看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总教人 对他疏于防范,没想到,他少爷眼名副其实锐利得很,连她换了几次坐姿都端详得一清 二楚。
对她的反应,樊莫笑了笑,坏坏地接道:“不要紧张,虽然我对你‘性致’高昂, 很想一口把你吃掉,不过,在公共场合,我会试图压抑我的欲望。”不太对劲,这小妮 子一向很有意见,可是今晚,她出奇的安静,好像有什么重大的计划正在她脑袋里运作 ,难道她又有另一次逃婚的打算?
连忙察看一下四周,确定大家正沉浸在高谈阔论之中,云霏这才回过头来瞪了樊莫 一眼,不高兴的骂道:“你的脑袋可不可以放干净一点,不要老是想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
切了一块牛排塞进云霏的嘴巴,他轻松地反驳,“霏,你错了,如果看著你,我的 脑袋还可以纯洁的不杂一思邪念,那你就有问题了。”
在惊讶之余吞下了口中的牛排,云霏没空闲理会樊莫突如其来的举动,直觉地追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