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本能的反应,思圻回搂著身边的热源,汲取著温暖的气息,忽然,知觉唤醒了 意识。缓缓地睁开眼睛,望著那张令她伤心了好些日子,而此时却近在咫尺的面孔,思 圻情不自禁地呢喃著:“禹凡?”
她终于肯叫他“禹凡”!侧起身子,禹凡软言软语地说道:“思圻,我们不要再彼 此折磨了,好不好?”
“我……”经过了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日子,她再也不能否认自己对他无法自拔的依 恋。她不想当他的情妇,可是,她却不能没有他,这种左右为难的挣扎,真的教她不知 如何才好。
看著思圻眼底的旁徨,禹凡热烈地缠上思圻的唇,吸吮、攫取,充满诱惑地哀求道 :“思圻,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那炽热的吞噬下,思圻整个人几乎迷失在情欲的感官里,任著禹凡的手褪下衬衫 ,抚著她的娇躯。
“思圻,说你愿意当我的情妇。”一面进行他的挑逗,禹凡一面催促著。
“凡……”紧紧攀附著禹凡,思圻在理智与渴望的摆荡里,苦苦地挣扎。
“思圻,说你愿意,说你愿意成为我的情妇。”
“我……愿意……”在她眼中,现在只看得到禹凡对她的迷恋与欲望,再也坚持不 了任何犹豫。
终于等到他要的答案,禹凡再也捺不住全身的灼热,领著思圻钻进爱恋的激情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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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小姐,你也知道自己该回来了啊!”看到思圻满面春风地站在面前,展昱风 虽然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讽刺道。前阵子才搞得人心惶惶,这一次又销声匿迹半个多 月,真是个麻烦小姐。
“思圻,你很差劲耶!一通电话也不打,你想急死人啊!”睨了思圻一眼,慕云霏 不满地抗议道。大伙儿为了她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她却一副姗姗来迟的悠哉相,看得真 教人生气!
“思圻,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要老是让大家为你操心。”说得有些老气横秋, 关立瑜依旧是那张淡漠的面孔。
“思圻,我们好担心你出了意外,还在想,该不该报警呢!”看到思圻毫发未伤地 站在眼前,邢浣月连日来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
一个说完接著又是一个,听完了这一连串的疲劳轰炸,思圻赶紧举起双手,可怜兮 兮地说道:“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喝口荼吗?”出门有“刀子”伺候,进门有“口水” 攻击,天啊!她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日子这么多彩多姿?
呆滞地瞪著思圻好一会儿,大伙儿这才注意到他们将思圻堵在大门口,于是纷纷退 了开来,让她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是不肯松口,展昱风紧迫盯人地追著又问:“思圻,你这 两个多礼拜,到底混到哪里去?”
轻轻一笑,思圻漫不经心地搪塞道:“到没有下雨的地方度假啊!”这次嘴巴一定 要锁紧一点,要不然,不是天翻就是地覆,她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宁。
不疑有他,展昱风接著又道:“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
“忘了嘛!”
“思圻,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迷糊?”关立瑜那双精明的眼睛,怀疑地盯著思圻的 表情打转。
“哎呀!人偶尔会有那么一点健忘症嘛!”天啊!立瑜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粗枝 大叶一点?
“好了啦!你们不要一直追著思圻问这个,问那个。只要人平平安安地回来,问那 么多干么?”皱了皱眉头,邢浣月体贴地帮思圻挡住所有的质询。
呼!太好了,总算有人肯为她说句公道话!
思圻心里才喘了口气,慕云霏马上接著道:“思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薏歆和 倪大哥见面了!”
“朱……”抓了抓头发,思圻喃喃自语地念道:“效率也太快了吧!”今天一早, 禹凡是亲口对她许了承诺,他会尽速安排朱薏歆和倪大哥见面,可是,有可能这么快吗 ?从禹凡送她回家放行李,到送她来征信社,这一趟路下来,也不过才一个小时而已。
“什么事情效率很快?”竖起耳朵,关立瑜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朱……”惊觉自己失了言,思圻连忙收住了嘴,转而说道:“没事、没事! ”要命啊!她这张嘴巴为什么老是这么横冲直撞?
仔细瞅著思圻脸上打量,立瑜问道:“思圻,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们?”
摇摇手,思圻急忙地说道:“没有啊!”
“是吗?”扬著眉,关立瑜质疑道。
正当思圻头痛得不知如何应对时,邢浣月忽然叫道:“思圻,你买新衣服啊!”
拉著思圻身上的衬衫,慕云霏笑道:“思圻,你怎么买那么大的衬衫,好像男人在 穿的。”
男人……瞪著身上那件衬衫,思圻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完了!她忘了把禹凡的衬 衫给换了下来。今天一早起床,当她看到自己的行李并没有被禹凡丢掉,而完好如初地 等在一旁,她只顾著高兴,根本忘了身上穿的衬衫是禹凡的。匆忙地找了一件牛仔裤套 上,她就急著催禹凡送她回家,她哪里还想到其他的事情?该死!那家伙怎么没提醒她 呢?
若有所思地瞅著思圻身上的灰色衬衫,关立瑜转向展昱风问道:“风哥,这不是你 们男人的西装衬衫吗?”
“没错!是我们男人的西装衬衫。”挑了挑眉,展昱风好奇地盯著思圻。
面对那一张张等著她解答的脸庞,思圻呐呐地说道:“又没有人规定男人的衬衫女 人不可以穿。”
“还有呢?”警告似地看了思圻一眼,关立瑜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重重地叹了口气,思圻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承认这是翟禹凡的,这总可以吧。 ”
“翟禹凡?”拉开嗓门,大伙瞪著眼珠子,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她就知道,他们又要大惊小怪了!算了!迟早守不住这个秘密,还是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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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搞清楚‘翟氏集团’不是被吓大的!”
瞪著办公桌上摊开的礼盒——那颗鲜血淋漓的鸡头,劲岩火爆地说道。
“不!”轻轻地摇摇头,禹凡伸手阖上礼盒的盖子。
“凡哥,先是电话,接著是恐吓信,现在,又丢了个鸡头,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的话 ,我敢肯定下次来的绝对是炸弹。”
“阿岩,别忘了自己的身分,这种把戏已经不适合我们玩了,懂吗?”点了根烟, 禹凡阴冷地盯著眼前的礼盒。
气不过地用拳头往桌子一捶,劲岩忍不住骂道:“他妈的!”
“凡哥,阿岩说得也没错,再来肯定是炸弹,总不能任他们这样玩下去吧!”
虽然还是他一贯的优雅迷人,但是士儒的语气里,却隐含著一股寒气。
吐了口烟,禹凡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认为呢?”
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士儒说道:“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若有所思地冷冷一笑,禹凡有趣地问道:“怎么个往来法?”
“他们送一份礼物,就斩他们一笔生意。”
“好耶!一用力拍了一下手,劲岩得意地说道:“有来有往,看是他们狠,还是我 们有力。”
缓缓地点了点头,禹凡说道:“阿岩,这事就交给你,还有,别忘了让对方知道生 意是怎么搞丢的,这样他们才会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