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就不要勉强。”纪路可冷冷地道。
夏秀玫强自忍住心里的悲伤,深吸口气后道:“我知道你怪我,保护你本来是我的职责,但我却没有尽到我的职责,还连累了何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真该死!”
瞧她这副自责的模样,纪路可心口忍不住一阵紧缩,但他仍装出淡漠的样子,“你不用自责,当初会请你来当我的私人保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有真打算要你保护我。”
他、他说了什么?一时兴起罢了?夏秀玫感觉一股羞窘,自她脚底火速延烧到她的双颊。
纪路可刻意忽略她受伤的表情,更加残忍地道:“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像你这样清纯的小女生,有能力来保护我?”他冷冷嗤笑一声,“你不会那么天真吧?”
夏秀玫紧抿着唇,木然的立在原地。
他的话,字字句句像把利刃,无情地划过她的胸口,她惨白着一张脸,紧绷的情绪加上几乎一整天末进食,脑袋晕晕眩眩,有种非常虚弱的感觉。
纪路可忽然失去耐性地大吼:“你走吧!”
这女人究竟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他讲的话?为什么要她离开她还不肯定?她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留在他的身边有多危险?
他无法想像她若像何爸一样为了他而身陷危险,甚至失去生命,他究竟还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光想像她躺卧在血泊中的模样,就已够令他发狂!
不!绝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知哪来的勇气与毅力,支持着她不被他的冷酷而击倒,尽管心中伤痛万分,她仍是坚定地立在原地,“不,我、我不走,这、这是我的……我的工作。”
“你已经被解雇了。”纪路可又啜了一口酒,深眸在说这话时黯了下来。
夏秀玫呼吸猛然一窒,下意识地也灌下几口啤酒,想赶走这恼人的伤痛。
她想醉!
纪路可不想看她自暴自弃般地狂饮,跨步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罐子,才发现里头早空了。
她一双哀伤的眸子盯着他,她菱唇旁有着残留的酒渍,在酒精的催发以及体内一股强烈的街动下,他没多想,便低下头吻去她唇边的残渍。
“呃……”她惊愕地睁大眼,呼吸瞬间急促。
他的吻轻如微风,轻拂过她的唇瓣,她的身子却因他这小小的动作而微微发颤。
她不禁抬头,就着窗外微亮的光芒,打量着他有着胡渍却也更添性感的面孔,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下一刻,她紧紧地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倒在他的怀里,她哭喊着。
心像是让人倏然揪紧一般,他情绪剧烈起伏着。好不容易压下想要安慰她的冲动后,他才又冷声道:“这一切又不是你的错,何必道歉?”
“我……我不应该到医院去……你、你对我这么好……照料我的父亲……送他到最好的私人病房……但你身陷危险中时……我、我、我……却不在你的身旁!”她痛哭失声,眼泪很快地就湿了他的衬衫。
她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恨不得为他挡下子弹的是她,而不是何爸!
提到何爸的死,纪路可双眸不禁露出一抹杀气,恨不得立即将凶手碎尸万段,以祭何爸在天之灵。
她的眼泪让他好心疼,但他仍强迫着自己不要露出在乎的一面,他不要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太危险了!
他已经失去了何爸,不能再有任何一个闪失!
“别说了,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他刻意别开脸,忽视她眼里成串滚出的泪珠。
夏秀玫惨白着小脸,哑着声道:“你、你说我是你的私人女友,那么你怎么还能赶我定?别要我走……我、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你……”
头一次让情绪毫无阻碍地宣泄,这种感觉虽陌生却也让她体会到依赖的滋味,她忽然好想就这样赖在他的怀里一辈子。
纪路可投降了!
他再也佯装不出冷酷的外表,一颗饱受伤痛的心,因她这番柔情告白而彻底沦陷。
他骤然吻住她,有别于先前温柔的碰触,这一次他的吻既狂烈又饱含着侵略的意味。
“路可……”她话声甫落,他一把便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唤一声:“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不走,就应该知道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里能做些什么事。”他刻意营造自己恶劣的形象。
一双健臂稳稳地抱着她娇小的身躯,拾级而上,来到楼上那间两人共同度过无数夜晚的大房。
他不甚温柔地将她置放在他那张大床上,身子即刻压上了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走不走?”
他希望能以这种方式逼迫她离开。
夏秀玫的心里隐隐约约地了解,如果她选择不离开,两人间即将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
毫不考虑,她不愿离开他,尽管他一直要她离开,此刻眼前的他对她而言十分陌生,但她更加心疼他。
她相信自己不会后悔,将自己交给眼前这名高大俊美的男人,这个用心照顾过她的好男人。
迎上那双令人心悸的眸光,她微颤着唇道:“路可……别要我走……”
闻言,他痛苦地低下头,沙哑道:“为什么不走?你知不知道留在我的身边有多危险?”
“我不怕。”
“但是我怕!”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夏秀玫心口一怔,无数细胞因他这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活了过来。
他在乎她!他是担心她的!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竟随着他而起舞时,不禁猜想,父亲在母亲过世之际,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的心情?
是不是随着母亲往生,父亲的某部分灵魂,也随着母亲而逝去?
她不禁感慨万千,爱情真是门奥妙的学问……
等等!爱情?
她睁大了眼望住他,思绪忽地清明,不可否认地……她,爱上了他!
意识到这层情愫,两朵浅浅红晕爬上了她的双颊,一股陌生的情绪也在体内翻腾滚动。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走!”纪路可低吼一声,动手解开她的钮扣,试图让她因害怕而退缩。
“我不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她坚定地说着。
今日稍早若是他中弹身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因此而成了行尸走肉。搂着他,她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
她的领口缓缓敞开,露出她洁白素雅的贴身胸衣,他不禁双眼一黯,气息变得不稳。
她此刻的姿态,十足撩拨着他的原始欲望,原本只想吓吓她,没想到自己竟“引火自焚”。
“该死的!”他低吼一声,动作加快地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随后像只饥渴的猛兽般,吮尝着他的猎物。
很快地,他除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但他始终咬牙不语,眉心纠结成痛苦的线条。他实在不想在这种状况下要了她,但她那双义无反顾的眼神,没有一丝疑惑,更令他停不下来。
尽管意念坚定,但初尝爱情滋味的她,心头仍然不安。然而知道他在犹豫,她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抚过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想一并抚去他的迟疑。
他吻住她在自己脸上游移的指尖,懊恼地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呀”
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临界点。
她不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微颤的身子更是偎进他刚硬的身躯。
再也克制不住,他疯狂地吻着她,她在他缠绵的吻中低吟轻喘。
他微热的唇瓣缓缓而下,滑向她细白的颈项,最后来到她敏感的花蕾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