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皱起眉头,“鱼儿?哪里的鱼?水族馆里的鱼吗?你要我和一条鱼交往?”
难不成要他搞人鱼恋?
“就是时常乐这次医院慈善演奏会的节目总监,你见过的,而且她还和我们一块去 阿溪纵走,你忘了?”
果然是恶人一个,太不尊重人了吧!他和乔鱼儿见过不只一、两次,他居然还会忘 记人家的名字,活该这次被她逮到机会。
“喔喔,我记得。”他随意回应,其实仍旧记不起有这号人物在他面前晃过。“可 是你要我和她交往……这就是你的条件?”
“嗯,她好喜欢你,而我和她又是好朋友,只要你和她交往,我就不告诉时常乐说 你藉酒装疯‘欺负’我。”
关昊狐疑地望著她,想从她脸上瞧出些端倪,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钱迷人 掩饰得很好,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守口如瓶。”他还想要时常乐这个好友,不想为了一 个女人毁了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虽然女人对他来说就像衣服一样,但对时常乐这种 看待感情非常认真的男人来说,可没这么简单。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关昊这下子吓傻了,等回复正常时,忍不住叫道:“什么?”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她字正腔圆地说。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不是只要和她交往就好了吗?”
她竟然要他为了自己记不起的罪行,而和一个听都没听过、记都记不起来的女人, 以结婚为前提交往!那他的森林呢?他还不想为了一株杂草或一朵名不见经传的花而放 弃这些,妈的,那还不如先拿把刀让他劫腹自杀!
“怎么,你不愿意?”
“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你染指好友的未婚妻就不算过分?”
“好好,算我理亏,我答应你。”
“好,那你可以出去了,我哭得头好痛,我要再睡一下。”钱迷人翻过身子躺在被 窝里。
面对她前后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反应,关昊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事有蹊跷。
可是,要他以结婚为前提和那什么鱼的交往……要是她长得像山顶洞人的话,他的 下半辈子不就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关昊越想越烦,猛抓头发,一头乌黑服贴的头发被抓得像鸟巢,他咬紧牙关,万般 无奈地穿好衣服后离开。
背对门口的钱迷人一听见门板关上的声音,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打从听见关昊那 家伙懊恼地猛抓头发的声音时,她就已经快受不了想大笑了。
哼!看你还敢不敢老是找我的麻烦。
阳台上落地窗被拉了开来,吹进一阵凉风,薄纱窗帘被吹得高高的,一道人影从阳 台走了进来,动作优雅地关上落地窗。
“我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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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迷人坐起身,对著眼前的未婚夫露出迷人的笑靥,时常乐在床沿坐下,将她抱进 怀里,面对熟悉的味道与体温,她陶醉地倚著他强壮的胸膛,细细聆听他的心跳声。
“对啊,我也想掐死他,他居然会不记得鱼儿。”
时常乐将下颚搁在她的脑袋瓜上,把玩她的青葱五指,一说话,他的喉结会上下震 动,声音听起来还挺富磁性的。
“不,我想掐他是因为他居然想瞒著我。”
“对啊,他居然要我别告诉你,他染指我,这种朋友还能交吗?”钱迷人表达自己 与他同样的立场。
时常乐挑眉睨著她,“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这歪主意是谁想的,居然要我设计十 几年的好友,还得心甘情愿当只‘绿携龟’,要不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早就发飙了。 ”
钱迷人吐了吐舌装无辜,见时常乐绷著一张脸,她蜻蜓点水似地啄了下他的唇,然 后小鸟依人般地窝进他怀里。
“别生气嘛,谁教关昊老是要欺负我,我才会想报仇一下啊,而且鱼儿真的很喜欢 他,所以我才想用这种方式拉她一把,反正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又不是真的和他共度一 夜,我早上才偷偷溜进来的啊,而且是你帮我进来的,我和他有没有做什么事,你最清 楚了,别生气了嘛。”
时常乐别过头,佯装生气。
钱迷人偷睨了他一眼,便瞧见他这副气呼呼的摸样。
“真的生气了?”她戳戳他的胸膛,“别生气,你已经比我老了,小心气出皱纹, 到时候我就不要你啰。”
他回头瞪人,不满她身上单薄到不能遮去什么春光的被子。
“你啊,居然穿得那么少,白白让昊眼睛吃豆腐!”
她低头望了眼自己,“这被子那么薄,如果穿衣服一定会穿帮,而且我有贴胸贴, 顶多只让他看到我的细皮嫩肉罢了。”
“罢了?”他惩罚地用力咬住她的肩窝,痛得她哇哇叫。“这是惩罚你,不管任何 原因,竟然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穿得那么少的模样。”
他的话引起钱迷人的不满,“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穿泳装啰,夏天连细肩 带的衣服、小可爱都不能穿了?”
“你不是都穿黑色衣裤,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吗?”时常乐挑眉,冷冷地瞅著她 。
“我说说罢了,喊心酸的。”钱迷人吐了吐舌,喃喃自语。
倏地,她惊喘了声,整个人已被压倒在床上,时常乐俯身,双掌置在她耳边,将她 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眼中含著浓浓的情欲,她感觉到身上一股暖流窜过,在他眼中隐 约见著两把火苗正隐隐闪烁著。
“你……你……”
他低头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未了不满地抬头,望著她。
“你身上有昊的味道。”
钱迷人闻闻自己,“没有啊,哪有,我怎么没闻到?”
“他刚刚压在你身上。”时常乐的语气充满嫉妒。
“你在吃醋?”她笑吟吟地问。
时常乐脸色涨红,“对,我就是吃醋。”
他低头狂吻她,将所有醋劲全化为行动,彻底洗去她身上关昊的味道。刚才位在阳 台上看见他们偎在一起的画面,他差点气得冲进来。
要不是看在关昊是清白、被钱迷人设计的份上,他几乎想将他碎尸万段!
时常乐一把扯去钱迷人身上的被单,雪白胴体像上奸的丝缎般光滑细致,他著迷地 抚摸她的肌肤,一股暖流往下集中,炽热得让他迫不及待扯开身上的衣服,扣子四处迸 射,他这种狂野的姿态钱迷人从没见过,心里不免产生惧怕,心脏怦咚怦咚跳得好厉害 。
裸露的胸膛是迷人的古胴色,这是他喜欢运动的成果,将肌肉练得结实却又不会太 过,太阳将肌肤晒成诱人的古胴色,这是强壮、年轻男人身上该有的待征。
她看傻了。
时常乐温柔地亲吻她的唇办,她的反应有助振兴他的男性雄风。
“今天这种情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可受不了再看见她被别的男人抱著。
“嗯。”她双颊潮红。
两人交叠的身体包裹在被单底下,只见他的身子一寸寸下移,她的身子却一寸寸弓 起,脸上尽是痛苦,红润的小嘴淡淡地吐出一口香气,室内开始产生令人面红耳赤的互 动,轻吟娇喘连绵不绝……
从饭店回到住处的关昊越想越不对劲,他仍旧不相信自己会对钱迷人出手,就算自 己再花心,也不可能会对钱迷人这女人下手,就算是酒醉吧!虽然男人酒醉很容易忘记 一切事情,可是……他低头望著自己的重要部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