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钝男遇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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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儿低低的笑声引得身旁的小梅忍不住问她,“小姐,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她马上敛起微笑,淡然地道:“没事。”

  是吗?小梅狐疑的看她一眼,不再追问。

  约走了半条街,华容儿带着小梅来到一间干净整齐的药铺。

  药铺大门上方悬挂着历经岁月流逝,看来古意盎然的匾额,上面题着四个大字,“华氏药铺”。

  她们还未踏入门口,药铺里的人眼尖,先迎了出来。“小姐,你来了。”

  华容儿朝他点点头,然后走向柜台。

  柜台内站着一名样貌忠厚,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他恭敬的将帐簿递给华容儿,道:“请小姐过目。”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一页页翻着帐簿,边看边问道:“吴叔,现今药材状况如何?”

  吴叔右手捻着八字胡,左手指出问题处,“如同昨日跟小姐提起的,人参仍旧短缺,再说许多供应者哄抬价格,一株普通的人参已喊到三十两的高价,更别提顶级的,有钱根本买不到。”

  华容儿边听边思考,慢慢的翻阅着帐册。

  近来人参缺得离谱,像是有人大举买入,要那么多人参做什么?真令人搞不懂。

  华容儿沉思半晌后问道:“铺里现今剩多少人参?”

  “只剩三株。”

  华容儿轻蹙眉头,道:“收起来,若是买来进补的一律说没有,反之,若是病重者为了续命,方可卖。”

  “是,小姐。”吴叔无意间瞥见冷天潍站在门口,便向华容儿道:“小姐,有客上门,恕老吴迎客。”

  华容儿笑笑,出声拦阻他,“他是同我前来的,不用招呼他。”

  “是,小姐。”

  “吴叔,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华容儿出声唤着站在门口满脸不自在的他。“天潍,麻烦你把这桌子搬出去。”

  每月的初一、初十和二十是药铺为百姓们义诊的日子,这个善举是先祖留下给他们后辈的,也值得他们继续下去。

  但问题在屋子内太过狭窄,必须搬张桌子到门外替人义诊。

  唉!不过这会儿夏阳可烈得很,她光坐在那儿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有病来看诊的人。

  若不是家有祖训,为防外人窥得祖传秘方,不得让太多闲杂人等进出华家,她早把义诊的地点改在家里,便用不晒太阳了。

  “是。”冷天潍端着臭脸把桌椅搬出去,摆在门口的右侧。

  他要忍,忍过一年,他便自由了。

  谁教他没她行,能走的路都被她堵得死死的。

  “好,开始了。”语毕,华容儿便坐在桌前闭目养神,小梅则站在她身旁开始磨起墨。

  没一会儿工夫,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少人。

  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但个个皆是衣衫褴褛,百病缠身的模样,他们一来到药铺,便自动在华容儿面前排成一行,不久,一条长达数十尺的人龙便在眼前出现。

  没想到找她看病的人真不少。

  站在门口旁观的冷天潍正思忖着,突然手中被人塞入一个陶制药壶。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上的药壶,再不解地瞟着小梅,不明白她为何将这东西塞给他。

  小梅笑嘻嘻地开口,“冷公子,这便是你的工作了,帮忙煎药吧!”

  “嗄!”煎药?

  小梅见他没有动作,便声声催促道:“别嗄了,病人等着吃药呢,快快快。”

  因为小姐怕病患回家后胡弄一通,一帖药当三帖吃,失了原有的药性,原该立即好转的病,反而变成久医不愈的恶疾,便决定替他们煎好药,让他们即刻服用。

  冷天潍回过神,不理会她的催促,反而转头看着右侧替人把脉看诊的华容儿。

  真看不出来,她也会有认真的时刻,见她亲切的替人看诊,跟那个以恶劣的态度和对付他的人完全不一样。

  实在差太多了,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百思不解的他迳自下了一个结论,她真是个奇怪、多变的女子。

  “别看了,快点做事。”小梅推推他。

  “是……”他无奈的应道。

  煎药就煎药,谁教他成了她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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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个时辰,已到晌午时分,原本长达数十尺的人龙这会儿只剩零星的几位,坐在在药铺周围的人们则是在药还没煎好之前,先吃些药铺供给的馒头垫垫胃,喝了药好回家养病休息。

  这时,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袍,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从街道的另一端走来。

  他在药铺门口停下脚步,神态十分优闲。

  华容儿一见着他,便快步向前,道:“司徒大哥。”

  太好了,司徒大哥来接手下午的义诊,他们三个可以回去歇息了。

  “辛苦你了,容儿。”司徒律扬起淡淡的微笑,然后看向她身旁的冷天潍。“这位是?”

  这人年纪约有十八,相貌虽是俊秀,但看他单纯的眼神便知道他涉世未深,是属于情溢于表的类型。

  “喔。”她点点头,便替他们双方介绍,“这位是冷天潍。这位是司徒律大哥。”

  冷天潍嘴角噙着有礼的微笑,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不用这么拘礼。”司徒律温和的看着他,“以后恐怕要辛苦你了。”

  以后?他现在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辛苦了。

  虽这么想,冷天潍还是回以一笑,“不会,只是做些杂事,不算太辛苦。”

  司徒律猛然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说的话,你以后会明白的。”

  冷天潍不解的看着他温和的眼眸里闪烁着充满兴味的光芒,蹙紧眉头思索他话中的含意。

  司徒律轻拍他的肩头,薄唇微抿地笑道:“不忙着这时想,你想不透的。”

  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猜不着的,更何况有人的心比针还细,更难捉摸。

  若换作是他,他绝不会想知道容儿的坏习惯——就是爱欺负自己喜欢的东西,包括人。

  “你们在说啥?”华容儿看着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窃窃私语的两人,眼中有着不悦。

  “没事。”司徒律沉稳的对她一笑,表示他可没说出半句不好的话。

  “是吗?”她挑眉表示不信。

  “当然。对了,容儿,师父、师母何时回来?”司徒律有技巧地转移话题。

  “嗯,好像再两、三个月吧,很难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常常兴致一来,不玩个过瘾绝不罢休,什么事都忘了。”

  她的爹娘每次出游都像丢掉一样,连回来的时候都是毫无预警的。

  说好听是给她惊喜,说难听点是以吓死她为乐。

  哪有人半夜回来,会安静无声的坐在女儿房内吃起果子,观赏女儿的睡容,只有这对思想怪异的父母才会做出这种事。

  司徒律想都没想直接道:“那表示至少要半年左右了。”

  “或许吧。司徒大哥,我们走了。”

  华容儿招呼一下仍在忙碌的小梅,然后顺手拉过冷天潍的手,要他一起回去。

  她干嘛忽然牵住他?冷天潍满脸不自在的看着她,甩掉她的手。

  华容儿发现她的手竟被他甩开,脾气忽然冒了上来。

  敢甩她的手?她就是要牵,看他敢拿她怎么样。

  霍地,她手又缠了上去,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想抽回去?门都没有,她才不容他反抗。

  “走,回去吧!”

  “放手。”冷天潍不高兴地缩回自己的手。

  “不要。”华容儿又黏了上去,反正她就是想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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