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她又怒瞪他一眼。
他看她的表情明明是充满迷恋的,但为何他仍然没感受到这种心情?
哼!要不是这位仁兄太笨,她也不想这么大费周章炖补品给他喝。
她知道,若是她率先跟他表白,只怕尚未搞懂自己感情的他会吓得连夜潜逃,迫不得已,她只好出此下策。
也不管这么做有没有用,先补了再说。
“这是什么?”冷天潍掀开盖子闻了一下。
挺香的,不过他没事干嘛进补?
“猪脑。”
谁教他的人脑是摆着好看的,以脑补脑是目前她唯一想到的法子,再没成效,她也没办法了。
“可是我又不准备考科举,没这个必要吧?”他知道这是民间的偏方,专补脑力,但他需要补吗?
是有这个必要。她冷冷地看着他,右手掌慢慢收拢成拳,霍地往桌上一击,喝道:“那你是喝不喝?”
“喝。”
见他屈于她的威胁之下,乖乖的喝完那盅补品,她这才勾起极淡的一笑。
她一日照三餐炖给他喝,不信他还会笨到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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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潍将调羹搁在瓷盅上头,可怜的看向华容儿。“又要喝?容儿,我为何每餐都得喝这些东西?”
他连喝八日,已经喝到想吐了,但又不能在她面前倒掉,看,她的双眼正锐利的盯着他,仿佛他下喝就要扳开他的嘴硬灌下去。
她到底要他喝到什么时候啊?
“对,继续喝,别苦着脸看我,我早知道你已经喝腻,所以这次我贴心地换成猴脑,你该高兴换口味了。”
哼!看来猪脑只会让他越喝越笨,于是换成比较聪明的猴子。
她知道这么做有点残忍,但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总之,她现在十分火大,跟他这颗笨脑袋拼了。
他看着瓷盅,想到里面的东西,顿时胃口全无,“容儿,我真的不想喝。”
唉!他为何不敢反抗她?
她摆明是对他无理取闹,可是他竟然还这么温驯、听话,这不像他。
一定是最近脾气被她磨得差不多了,他才会这么乖。
“不喝?我喂你。”她伸手拿起调羹,舀起一匙汤,轻轻吹了几下后便送到他嘴前。
他迟疑了一下。她喂他吃东西的这一幕感觉上有点怪,而且他的心脏为何忽然跳得很厉害?
悄悄摸了一下怦怦作响的胸口,他不禁想,是他喝了太多补品的关系吗?
唉!就说这东西不能喝太多,害得他现在身体变得怪怪的。
“冷天潍,嘴张开。”华容儿坚定的双眼直盯着他的唇,边思付着用什么东西才能狠狠撬开他的嘴,好灌汤进肚。
见她眼神有些怪异,他无奈地轻轻张开嘴。
华容儿一见他张了嘴,便利落地将调羹塞入他嘴里。
“咳咳咳!”他推开她的手,猛咳了几下。“你怎么用灌的,会不会太狠了?”想呛死他不成?
“非常时期,必须采取非常做法。”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会喝,拜托你别这么粗暴。”
“好,这可是你说的喔!”
“我自己来,你别动手。”
他慢条斯理地拿过调羹,动作极慢地舀起汤,细细吹了几口,再缓缓送入嘴中。
华容儿见他拖拖拉拉,便猛然抢走他手上的调羹,不悦地道:“不行,你这么磨蹭法,补品都凉了,凉了就没效了。”
冷天潍不禁叹息。亏她还是大夫,这种偏方她也信,明明他没有补脑的必要,却硬逼他喝,这还有没有道理?
“张嘴。”
“是……”明知没道理,可他还是不敢反抗她。唉!
第八章
“你是要我跟容儿说,别再逼你喝补品了,是吗?”司徒律理解地点点头道。
“嗯!她最近一直逼我喝猪脑,今早还突然换成猴脑,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这样啊,我会要她停止的。”
冷天潍双眼绽出感激的光芒,“律,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
司徒律仍带着温和的微笑,道:“不用谢,我只是想要她停止这毫无义意的举动,别再做这种残害生灵却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因为这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成效。”
换作是他,他会直接换了那颗脑子,才不做这种浪费精力的事。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他觉得律似乎在讽刺他?
司徒律瞟他一眼,便走到华容儿身边。
他在华容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霎时转头斜睨他一眼,满脸嗔羞的举起拳头轻槌他肩头一下,之后扬起一抹笑。
见到这情景,冷天潍的心猛然一沉,胸口微酸。
怎么了?
他蹙眉摸了一下胃部。他好像吃坏肚子了,沉甸甸的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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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潍,你怎么不说话?”
华容儿看着走在她身旁的人,有些纳闷他今日去药铺后,都没开口说半句话。
“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因为不想再喝那些补品,所以对我生气?”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听司徒大哥说了,我不会再逼你喝了。”
司徒大哥!冷天潍一想到她对律笑容满面的模样,他的肚子又开始觉得怪怪的,胸口也猛然揪紧。
“他说了什么?”
华容儿一愣,笑道:“没什么,就是要我别让你喝那些补品。”
司徒大哥跟她说,猪脑、猴脑都不如人脑,教她炖人脑给天潍吃还差不多,免得越吃越笨。
听他这么打趣,她也知道这根本没成效,当然也就决定不再做那种傻事了。
冷天潍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顿时心生不悦。
司徒律要她停她就停,他天天对她这么说,她却连听都不听,他在她心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
“就这样?没说别的了吗?”
“是啊,还能说些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他。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喔。”只是说这件事,却笑得那么开心,她对他从没笑得这样灿烂……
等等,他干嘛不高兴?
她和律常常笑来骂去的,之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一定是他吃错药了,才会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究竟怎么了,臭着一张脸,语气也不大好。”
“没事,肚子有点怪而已。”
她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拉起他的右手为他把脉,没发现异状后,她才松了口气,“呼!你没事。”
见她神情如此紧张,他心情顿时愉悦,嘴角微微往上勾。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让你吃出毛病来了。”她不敢再让他乱喝补药了,万一出了事,她会后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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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冷天潍无聊地在院子里闲晃。
华容儿前来找他,见他正举步往某幢屋子走去,立刻喝止他。
“等等,天潍,那儿你不能去。”
“为什么?”冷天潍眨眨眼。她不是一向任由他在宅子里乱逛吗?
她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没为什么。”
华容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离开,直到大门口才停下脚步。
“你为何紧张兮兮的?”防他像防贼似的,他心中霎时有些不快。
“那地方不是你能接近的。”
他跟着她踏出家门,走向药铺。
“我为何不能接近?除非内有玄机,是不是藏了不可告人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