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曼玲也多少摸到了曲馨的脾性,这个女孩子机伶倒是机伶,但还是嫩得很,不是自己的对手,她的计画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进行。
「你们两个只顾着讲话,到底有没有兴趣看车?」苏越石故意假装抱怨着。「不过,看样子今天没什么较好的车子,太大的车型不适合女孩子,几部日本轻便型的小车,有的不是年份太老,就是里程太多,什么时候要出毛病都不知道。那边有一部标致二0五还不错,就是价钱定得太高了些!」
曲馨很想冲口而出:「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才不会计较金钱呢!」
苏越石下个结论:「看来我们只有下个周末再来试试运气了,本来看车子就不一定能顺利地一次就满意。」
曲馨先开口:「可是我下个周末要准备交报告、没空过来啊!」
苏越石笑了笑,「小姐!又不是你要买车。」
曲馨瞪了苏越石一眼,差点被这个石头给气死了!
这正是单曼玲要的答案。
「我看算了,你们都忙,有正事要做,一直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单曼玲的眼光转而落在苏越石的脸上。
「不要这样说,我既然答应帮忙就会帮到底!下周我们再来。」
男孩子都喜欢表现这种义气,不是吗?曲馨知道他正一步一步的往陷阱里走,但自己……能说什么呢?届时也许只落得争风吃醋的恶名。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在乎苏越石,才会如此敏感,曲馨试着安慰自己。由他去吧!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周,苏越石和单曼玲接触频繁,看完车后,单曼玲经常邀请苏越石到她家裹,亲自下厨煮些小菜谢谢他。车虽然还是没买成,但两人越聊越深入,苏越石驻留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终于,单曼玲的一颦—笑慢慢的嵌入苏越石的心坎。
苏越石不设防的心,又一次让另一个女人轻易的闯入,她是如此的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他沉淀了一年多的感情,像杯被搅动的咖啡,又逐渐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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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里一同待到快关门,曲祥先送刘安乐回去,然后才转回自己的住处。天气越来越冷,空气干燥得随时可能下雪,真不晓得今年的第一场雪会落在哪一天?在犹他州待过一年以上的人,对雪都不再有浪漫的遐想,诸多不便和脏兮兮的感觉,不是从卡片上的雪景所能想象到的。
一路上,曲祥忍不住吹着「踏雪寻梅」的口哨,一边想着刘安乐。她的转变实在惊人,自从换掉那副深度近视眼镜,改戴隐形眼镜,一头老用橡皮圈圈住的长发,剪成齐肩、自然飘逸的发型之后,她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加上曲馨拿了一大堆衣服送她,并给她不少穿着上的建议,脱胎换骨的刘安乐也许仍比不上曲馨、单曼玲耀眼,但也足够让人眼睛一亮,许多男士私下兀自懊悔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块璞玉。
然而,自己越来越欣赏、珍惜的是她的认真和含蓄,她对课业执着的态度尤其是他希望自己也能达到的目标。两人之间默默相契,即使他从不曾表白什么,她总是温柔、甜甜的对着他笑,不要求其它。也许她是胸有成竹,知道自己跑不掉吧!曲祥边想边笑的上楼。
正要掏钥匙开门时,突然发现在门边等候已久的莉莉安。消失了好一阵子的莉莉安又来找他。虽然这段时间他曾经陆续听过她男朋友一个换过一个的消息,不过当你不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对于这些风风雨雨,已不会再有什么特别关心的情绪。
掠过莉莉安身旁,曲祥不发一言地开门进去。
跟着进门的莉莉安,从身后紧紧抱住曲祥,低低的诉说:「祥,请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人能给我像你一样的感觉。我不再乱发脾气,也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只要你还要我,只要还能拥有你的一部分,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是在以前,曲祥实在没把握自己不受诱惑,毕竟两人曾经相爱过,但现在有了刘安乐的美好,曲祥不再有任何犹豫,他松开莉莉安紧抱的双手,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莉莉安,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复合了!」
「为什么?我不在乎你还有多少女人!我只要求拥有一小部分的你。」莉莉安开始显得歇斯底里。「祥,和我做爱,求你!我们不是一向在床上配合得很好吗?」莉莉安哀求着,一边主动宽衣,企图藉此挽回曲祥的心。
「你即使脱光了,我也不会碰你!」曲祥以冷酷的声调说:「别使你自己难堪,莉莉安。」
「为什么?祥!」莉莉安哭叫着。
「请你离开。」
「祥,求你!」莉莉安哭着跪坐在地上。
「离开!」曲祥以坚决的态度重复说道。
好久好久,莉莉安才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
之后,莉莉安观察了好几天,曲祥几乎只和刘安乐在一起。他一定是为了她才断然拒绝自己!莉莉安不甘心的想着。这个女孩她见过几次,她以前总是呆呆、丑丑的,害羞得像只小松鼠似的,现在倒是变得漂亮多了!难怪曲祥会喜欢她。不过,莉莉安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赢回曲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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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莉莉安,相信你应该知道我。」
莉莉安主动到刘安乐的系上找她,使刘安乐觉得纳闷极了,但也不难想象此举定和曲祥有关。
「找我有事吗?」刘安乐礼貌的问。
「你当然知道是为了祥。上周我和祥复合了,我们发现彼此依然深爱着对方,但是祥也把你的事告诉我了,他不否认他很喜欢你,不希望我来找你,但他更爱我,他不知道如何向你启口。所以,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主动离开曲祥!」莉莉安用着高高在上、理直气壮的态度来编排这段谎言。
刘安乐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尤其在她和曲祥之间慢慢培养出那份默契之后。但曲祥以往的种种,不得不使她有些动摇,再说,曲祥从未真正给过她什么肯定的承诺。但即使她有再多不安的情绪,她也不愿让这个女人如此轻易地就伤了她!她必须鼓起勇气寻得答案。
出了教室,曲祥意外的发现刘安乐等在那里,这个惊喜让曲祥会心的笑了。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两人并肩走出材料工程系大楼。
「莉莉安来找过我。」刘安乐声音低低的。
「然后呢?」曲祥只停了一下,继续走着。
「她说你们复合了,要我退让。」
「那你怎么说?」
这次停下来的是刘安乐。「我说我不是那种会缠着男人不放的人,如果你爱的是她,我不会造成你们之间任何困扰;如果你选择的人是我,我希望她也是个有风度的女人。」
「然后呢?」曲祥一步一步的逼近刘安乐,终于把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然后就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等待你的回答。」随着越来越迫近的曲祥,刘安乐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曲祥从来没有用过这么认真的表情看着刘安乐,他缓缓低下头,「我的回答是……」他轻触了刘安乐的唇一下,只停了一秒,抬起头来看刘安乐一眼;接下来,这次曲祥坚定的席卷她的舌和她的心,刘安乐本能的抱紧曲祥,两个心跳加速的人,像沉溺在载浮载沉的波浪中,彼此依赖着对方,不断需索也不断的付出……,直到两人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才松开。曲祥像是万般不舍的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深情的看着她。好久不曾脸红的刘安乐,再次害羞的躲进曲祥怀里,现在她心里再没有任何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