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的联想力还真丰富。
“你太多心了吧!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温兆瑞斩钉截铁的驳斥。“我是真心要跟你交往的,如果你觉得吃亏,我可以付清款项。”
看着他难得正经的神情,梁晓莉噗时一笑。“不用了,我也知道不该得的钱不能要。我们当初谈好的事我都没做到,怎么能要求你再付另一半的钱?”
“原来你刚才是耍我的!”温兆瑞作势要扑过去。
梁晓莉动作俐落的逃开。“抓不到,哈哈!”
“如果抓到了怎么办?”温兆瑞呛声。
“任凭你处置罗!只是你不能碰我。”
这个意思不就是说他不能摸她,所以抓不到她?呵!开玩笑,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草地上追逐,不多久,梁晓莉跑到大树前,稍稍停下来喘口气,此时温兆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箝制在双臂间,让她背抵着树干,无路可退。
“现在你跑不掉了,是不是如你说的,任凭我处置?”
“我可不可以反悔?”刚才话说得太快,没想到刚好这儿有棵树,他根本不用碰到她,就让她逃不掉了。
“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啦好啦!你想怎样?”梁晓莉莫可奈何的嚷着。
“我想吻你。”
“啊?”
还来不及思考,他的唇已覆住她浅尝着,梁晓莉可以感受到他的细心呵护,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一般。
她原想回绝他,但他的吻好诱人,让她沉醉其中……可惜还没上瘾,他已离开。
“先这样吧。”温兆瑞艰涩地说。
明明喜爱的人就在眼前,但为了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他不得不在时限内停止,否则他无法想像当她发作时,他能否克制得住。
这个吻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才刚体会到两人的接触就草草结束,让她觉得有些惋惜,但她又不能厚着脸皮告诉他,那太羞人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继续下去。”温兆瑞抚着她微红的脸颊,款款诉说。“但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对你的所有亲密举动,都会在一分钟内停止。”话毕,他的手也跟着抽离。
“那你没关系吗?”她不好意思的轻声询问。
在芷亚的耳濡目染及接了那么多0204电话的训练下,她晓得男人的生理反应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常常可能一经撩动,就引发不可预期的后果。
“有关系也得忍着啊!你相信我,我已经两年没有性生活了。”
如此毫不遮掩的自白,让梁晓莉瞬间羞红了脸。
“你——干嘛讲得这么直接?”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的眼角尽是笑意,想不到她如此清纯。
“才没有呢!谁像你这样说话的?”
“是你先问我的。”
“可是我没有提到任何跟那件事情有关的字眼啊!”梁晓莉为自己辩驳。
“虽然没提到,但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你的意思。”
“别说了啦!你老是嘲笑我。”梁晓莉嘟嚷着。
“这是我的乐趣。”温兆瑞不客气的大笑。
“什么?原来我是你的调剂品!”梁晓莉白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我不也是你的调剂品?”
“哪有,每次都是你先笑我。”
“那是因为我反应迅速、思虑敏捷、口才了得——”
“那你就是欺负我什么都不会,用以成就你的优势罗?”
“是可以这么说。在你面前,我确实很有优越感——至少以身高来论的话。”温兆瑞特地伸手在两人的头顶上比了一下,以示其中的差距。
“够了没?”这个男人一会儿严肃正经,一会儿嘻皮笑脸,害她都搞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两者都是?
温兆瑞微笑地看着她,突然手往天空一指。“你瞧,夕阳……漂亮吧?”
“嗯!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美丽的夕阳……果真不虚此行啊!”
交谈间,两人漫步走回温庆宏身边,陪着他欣赏橘黄色的夕阳,直至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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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的梁晓莉从浴室走出来,正巧看到站在温兆瑞房门口的萧遥,只见她哭得相当凄楚,但依旧无损于她的美丽。
乍听到萧遥的身分时,她着实感到讶异,不明白为何看似只有二十几岁的她,会嫁给足以当她父亲的温伯父?不过换个角度,爱情原本就没有道理可循。
梁晓莉原想避开,却在听见他们的对话时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还在怪我?”
“都已经过去了。”温兆瑞漠然地看着萧遥。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但他对她的情似乎已经消失无踪。
原本以为再见她,会令自己感到心痛,没想到此刻的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这都该感梁晓莉,因为她的出现,令他重拾对爱情的信心。如果没有晓莉,他现在仍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怨叹自己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一场空。
“我不信!我还记得你在我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每当我过生日时,你总是会带来不同的惊喜,甚至不惜冒着大雨来找我,只为了见我一面……”
往日的回忆随着她的陈述浮现脑海,却唤不回曾有的心情。直到此刻,他终于可以确定这段感情已彻底成为过去式。
“你说得再多也没用,有些东西逝去之后是无法再挽回的。”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萧遥毫无预警地冲进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紧贴着他。
意识到她的举动,温兆瑞连忙扯开她。“不要这样!你已经嫁给我父亲了,请注意你自己的身分!”
“我不要——”萧遥的眼泪滚落到他的手臂上。
“这已经不是要不要的问题,你心底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兆瑞,你听我解释好吗?”
“当初我得不到应有的解释,现在也不需要了。”
“兆瑞——”萧遥挣扎着,欲唤回他的心。
“别再说了,你回房吧。”
“我——”
温兆瑞转身摆明拒绝继续下去,萧遥见状,无奈的幽幽叹气,走回房间。
见到她离开之后,屏息站在角落的梁晓莉终于能将堵在胸口的气重重吐出,引来温兆瑞的侧目。
“晓莉?你怎会在那儿?”
“我刚从浴室出来要回房……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梁晓莉走近他答道。
“你没事吧?”他听出她语气有着些许不快。
“没有啊!”梁晓莉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不要逞强,有事就问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真的没有啦!只是有点小小的——嗯,真的只是小小的疑惑啦!”
“进房再说。”
两人进入房间后,温兆瑞将门关上。“你想知道我跟萧遥的事吧?”
“嗯。”梁晓莉点头。
“吃醋啦?”他捏着她小巧的鼻尖。
“我也不想吃醋啊!可是当我看到你跟她站在一起是那么登对,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梁晓莉抚着心头。
“别不舒服了,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可是我听得出来她还爱着你……你们以前一定很相爱,她才会那么怀念过去。”
“但我要的是现在及未来。”温兆瑞揉着她的发丝。“而那个人是你。”
“你……”梁晓莉动容的凝望着他。
他俯身轻吻她。“不要怀疑我的心,我一旦爱上,就是一辈子。”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当初会跟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