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配合地安静下来,包括激动的龚芸琛。
龚啸东在员警的暗示下,慢慢拿起电话。
(我要的五十万美金准备好了吗?)歹徒的声音透过监听器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五……五十万美金?」龚啸东故意拖时问,以利警察追踪电话来源。「你开什么玩笑?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本事凑那么多钱。」
(你是B&K集团的总裁,区区五十万美金都拿不出来?你骗谁啊!)歹徒十分不满。
「没办法,最近景气不好,你们也了解。」龚啸东抬杠着。
(少废话,除非你不想见到你女儿,否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让所有人的心都紧缩了一下,那个声音不会是斐茗熏的吧?
「你……你别乱来。」龚啸东虽然不认识斐茗熏,但是因为她像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这次等于帮他女儿受了罪,所以对她也有几分怜惜之心。
(怕了吧!)歹徒可嚣张了,(把钱准备好,我会再跟你联络。)
「不,等等。」龚啸东看到监听的警员比了OK的手势,整个人胆子也放大了不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警察也开始行动了。
「我不会付赎金的。」龚啸东直接坦白地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女儿好端端的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付你赎金?」龚啸东故意耻笑他,「我看你们是恶作剧的吧!」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被我们绑来了,不信你可以听听她的声音。)
接着电话传出一阵噪声后,才出现一道大家想念的女声。
(我就跟你说我不是龚芸琛,哎哟!)斐茗熏痛苦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
「你们父女俩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惹恼了我,哼哼!)那个歹徒恶狠狠地警告。
龚芸琛已经听到受不了了,她抢过电话。
「我才是龚芸琛,有种针对我来,你们快放了她。」
(妳在说什么笑话?)歹徒根本不信。
「如果你真不相信可以看看报导,今晚我会在一场音乐发表会上帮忙伴奏。」龚芸琛急得忍不住脱口大骂:「你这个白痴,连绑错人都不知道,你是猪啊!猪猪猪--」
「芸琛,冷静点。」龚啸东抢过电话,不料电话已经断线了。
「教我怎么冷静?熏熏为了我被绑走,怎么办啊!」龚芸琛失去理智的哭喊着。
「放心吧!交给警方,他们会救回熏熏的。」龚啸东接着指示,「芸琛,快去打扮,相信那些歹徒正在期待妳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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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们真的给我绑了个路人回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首的歹徒在知道绑错人后,十分生气的大喊。
「绑错人?怎么会,这个人明明就跟龚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小喽啰胆怯地反驳。
「哪里一样?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路人,哪里一样啊?」为首的歹徒抓起斐茗熏的头发,「为什么妳不是龚芸琛?为什么妳不是她?」
他的计画全盘毁了,都怪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也希望我是她,我也希望我定B&K集团的大小姐。」斐茗熏虚弱地说。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阎天驹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可惜我不是,爱情与权势,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她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吶喊:不要绝望,斐茗熏,妳千万个要绝望,说不定现在阎天驹也正为了妳被绑架的事而担心,他若知道妳被绑架会心急如焚、会正视自己的心。
「可恶!都怪妳,妳毁了我完美的计画,这全部要怪妳。」
歹徒又是一阵乱打,斐茗熏忍着痛,连吭气都没有。
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她愿意去承受。她相信不远处,阎天驹已经展开他那宽阔的怀抱等着她,想要为她抚平这种种的伤痛。
为了阎天驹,她不怕,一点也不怕。
就在歹徒拿起木棒敲向她的头,整个人即将晕眩之时,斐茗熏听到了外头的骚动声和歹徒的惊慌声。
来了,阎天驹来救她了吗?
她拼命的想要保持清醒,只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
第十章
「啊!」阎天驹突然低喊一声。
「阎少,小心点。」段皓风忍住笑意,将他的公文包交给他。
此时的机场大厅和往常一样繁忙,所有人来去匆匆,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阎天驹刚刚的糗样。
真是太糗了,他居然会撞上玻璃门,太不可思议了。
「阎少,你还好吧?」段皓风担忧地问,他的气色看来不怎么好。
「还好,我没事。」阎天驹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
虽然表面平静,阎天驹的心里却莫名焦急,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该不会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斐茗熏的消息,他才会……
「阎少,你该上飞机了。」段皓风看他精神恍惚的样子,赶忙提醒。
「我知道。」阎天驹努力地集中心神:在临行前,他又转过头道:「皓风,如果熏熏打电话来,她……」
「她不会打来的。」段皓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打来?」
「因为……因为她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根本配不上你。」
阎天驹冷酷地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阎少,难道你仍对她余情未了?」幸好没将她被绑架的事告诉他,否则这个大少爷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关你的事。」阎天驹俊脸上带着恼火神色。
「阎少,需不需要我陪你一道去。」
「免了!」他转身径自人关。
段皓风叹了口气。原谅我吧,阎少,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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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驹!天驹--」
昏昏沉沉中,斐茗熏的嘴里只挂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似乎只要念着他的名,自己就有撑下去的勇气。
旁边的人是看得无限心酸。
幸好警方办事能力强,斐茗熏才能及时从一帮歹徒手里被救出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柔弱可爱的女人居然会被折磨成这样。
她几乎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头部更是肿了数个包,让人看得十分不忍。
「熏熏,熏熏。」程芙葳泣不成声地守着她,希望好友能够否极泰来。
「天驹--」虚弱的人儿,仍然挂念着所爱之人。
「别喊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让妳挂心。」龚芸琛为她感到心痛。
斐茗熏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阎天驹不但人没到,连电话都没打来关心过,实在令人心寒。
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斐茗熏费这么多心思?
「天驹……」
「笨蛋,妳真的好笨。」龚芸琛突然转身,一脸杀气腾腾。
「芸琛,妳要去哪里?」程芙葳沉重地问。
「我去找阎天驹那个王八蛋算帐。」
「这和阎天驹无关吧!」
「有关!」斐茗熏想的念的都是他,而且不管怎样这次算是自己对不起她,龚芸琛无论如何也要将阎天驹拉到斐茗熏身边来不可。
「芸琛……」程芙葳阻止不了她,只好由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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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下,你走慢一点好不好?」龚芸琛急忙追赶着前方挺拔的人影。「阎天驹,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妳想做什么?」阎天驹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如此冤家路窄,连在香港也会撞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