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发抖,冷吗?」
阎天驹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温柔地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大掌里,试图温暖她。
「不……不会啊!」她低着头,像是烫到般火速地将自己的手收回。
阎天驹真是抓不住她的心思,明明她看来对他很有意思,却偏偏又要将他拒于千里之外,害他良宵苦--闷呀。
「算了,太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吧!」他也需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一直胡思乱想。
「不!」斐茗熏突然激动地摇头。不知道这个梦还能持续多久,她想要抓住这短暂的一刻。「我想在这里看月亮,看星星。」
「可是……」
「就让我在这里好吗?我保证只有这一晚。」斐茗熏认真地央求着。
阎天驹皱起了眉头。
「若你困了就先去睡,别管我。」斐茗熏故作镇定地说。
「我怎么能不管妳?万一妳被海浪冲走怎么办?」
他是在担心她吗?斐茗熏心里有小小的甜蜜在泛滥着。
「我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
「总之,我不放心。」阎天驹叹了口气,「好吧!爱看星月妳就看,我在这里陪妳看个够本。」
斐茗熏感动极了。
「天驹!谢谢你。」
「傻瓜!l都是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干嘛?
耶!自己人?
阎天驹脸上冷酷的线条融化了,像得到什么珍贵宝藏般,嘴角挂上一抹傻兮兮的笑容而不自觉。
凝视着他清俊的脸孔,斐茗熏的心又是甜蜜又是心慌。
怎么办?她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无法抗拒了,明知道该跟他保持距离,但是她就是做不到。
好吧!反正她这个冒牌未婚妻也不可能当太久,就让她纵容一下自己,好当作以后最美的回忆。
她轻轻地靠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温暖,至于看不看星月,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阎天驹也大方的将她揽入怀里,跟她分享同一件大外套。
真有意思啊!他就要和身边这个女人一起牵手一生,多美的约定,他心里居然还有所期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五章
「哈啾!」
一夜的浪漫,换来斐茗熏的高烧不退。
这件事让阎天驹很自责,就知道他不该如此纵容她、不该任她予取多求,要是他再坚持点,执意让她回房睡觉的话,她也不会感冒的这么严重。
「熏熏,妳感觉怎么样?」
阎天驹拿热毛巾敷在她额头上,不敢随便离开。
「我……我头痛,哈啾--」
斐茗熏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脑袋昏昏沉沉的。
「看妳以后还敢不敢看什么星星月亮的。」阎天驹口气虽然凶恶,但是替她换热毛巾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呵!星星和月亮真的很美,」斐茗熏脸上挂着迷离的笑容。
其实她并不后悔,因为那一夜真的太美好了。
「嗯哼!还笑得出来,病情不太严重嘛!」
「天驹!你在生什么气?我的身体本来就很差也容易感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咳咳--」她早就习惯了。
「什么?妳知道自己容易感冒,却还敢在海滩上待一整夜?」阎天驹的声音带着极度威胁意味。
斐茗熏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还是怎样,竟然觉得他这副想要掐死人的样子真是好可爱。
「天驹!别生气,以后我会多穿点衣服。」
「还有以后?」
「你不能这么霸道的限制我。」
「我为什么不能?」
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当然有权「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哪里容许再出这样的差错?
「因为、因为……因--」
「因为什么?」阎天驹看着她始终没有睁开的眼睛,「熏熏,熏熏。」
不会吧,她又昏睡过去了!这个小女人。
「熏--」
他轻抚着她仍略微发烫的额头,心里微微地泛疼,这个刁钻又吋爱的女孩,是彻底颠覆了他的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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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喂完斐茗熏吃过一次药后,她又睡着了。
阎天驹就这样衣不解带地亲自守着她,就连换热毛巾都不假他人之手,完全自己来。
摸着她微烫的额头,他不只一次的责怪自己。斐茗熏个性虽然任性又独立,但外表那么柔弱,他怎么会没发现,居然还让她在海滩上看了一整夜的星月,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铃--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电话突然响起,阎天驹顺手接起来。
「段皓风,谁要你现在打电话过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恶狠狠地压低音量,语气有些不悦。
要是吵到斐茗熏,看他饶不饶得了他。
(呃!)电话那头的段皓风顿了几秒。
直到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他这才重新开口。
(阎少,你的声音听来好象不太妙,怎么?还是没搞定龚大小姐?)
「你想死啊。」说这是什么话?对他的魅力没信心吗?「熏生病了。」
熏?
段皓风真是搞不懂这个大少爷在玩什么花样,龚大小姐又不是没名字,干嘛另外帮她取个风马牛不相干的小名?
不过说实在的,这种风花雪月的浪漫情事只要人家高兴就好,何况他这个做下属的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生病?)段皓风直觉这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生病就看医生。)
「谁不知道要看医生?」只是看医生又不会马上好。
阎天驹还是有些担心。
(我有没有听错?阎少,你是在担心她。)这个冷血的少爷会担心人?这简直就是奇迹。
「废话。」他怎么不担心,躺在病榻上的人可是他未来的老婆耶,「没事少打电话给我,我很忙。」
(不会吧,你忙……忙什么?)
这个大少爷跟美人度假还喊忙?
厚!那在这边忙得焦头烂额的他算什么?
「帮熏换热毛巾,还有,她四个小时要吃一次药……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没事少烦我。」
话说完,阎天驹立刻关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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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那端的段皓风怀疑自己真的打错电话了,要不然他家那个向来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阎大少爷怎么会变得那么失常。
失常?
天……天啊!段皓风突然瞪大眼睛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窈窕身影。
他没看错吧!那个身影的主人现在不是应该在迪杰尼亚岛度假,而且据说还在生病中?
「怎么会有两个龚芸琛?」
段皓风捧着快要炸掉的脑袋,不但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甚至觉得是不是连眼睛都该去检查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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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睡了一世纪那么长,当斐茗熏悠悠醒来时,四周除了一盏小灯外,全是黑暗一片。
身边有人!她敏感地察觉到。
当她的视线接触到床?边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时,小脸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似乎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浅眠的阎天驹很快地醒来。
「妳醒了。」阎天驹反射性地伸手去触摸斐茗熏的额头,「还好,终于退烧了。」
「我吵醒你了吗?」斐茗熏清楚的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累了怎么不回房里睡?」
这是什么问题?真没良心。阎天驹臭着一张脸。
「妳以为我喜欢睡在这里?趴着这样睡很累,我骨头都快酸死了。」他站了起来,略微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姿势。
「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她好奇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