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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就凭你说她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你就配不上她!”他这一句话出口,岂不是有嫌弃韦不群的意味?

  “老大……”韦不群无奈地低声哇哇叫,随即摇了摇头,不同文字觉说理了,

  “就让她选吧,倘若她不要我,那我二话不说地回北京,但若是她要我……那可是连神仙都拦不住的喔。”

  韦不群把丑话说在先,省得文字觉骂他小人。

  话落,韦不群随即走向依旧瞪大水眸睇着他们两人的夏九娘,可走没几步,领子后头又教人给揪住,这一回,文字觉不只是抓着而已,而是使劲一拉,韦不群感觉身子一飘,忽地扑通一声,掉进了酒香湖池里。

  “啊!”夏九娘吓傻眼地瞪着掉进人工湖泊的韦不群,还未来得及开口唤人救他,便觉得自个儿已经教人拖着走,她抬眼一探,“文字觉?”

  这是怎么了?他不需要去救人吗?人不是他丢下去的吗?

  第九章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夏九娘气喘吁吁地吼着。

  然文字觉却充耳不闻,一路教他给拖进后院的厢房,就见他背对着夏九娘,站在窗台前,吭都不吭一声。

  夏九娘上气不接下气地瞪着他,瞪着他不动如山的背影,却依旧猜不出他这超乎寻常的举止到底是为哪桩。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醉了;因为他身上的酒味醺得连她都快要醉了。

  “你……”文字觉背对着她,欲言又止。

  夏九娘沉住气等着,可谁知道他却没了下文,“你什么你?你不说话,我哪里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莫名其妙地将她拖进房里,待了老半天却又吭不出半句话,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醉疯了,还是在要她?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文字觉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没了慵懒的笑意。

  “他?谁?”凶什么凶?没事瞪着她作啥?什么叫做她对谁有意?真是莫名其妙!

  “不就是他?”文字觉微恼道。

  “谁啊?”等气息渐歇,夏九娘吼得更大声,“他啊他的,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他?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不就是韦不群!”非得要他点名是谁吗?她心里该是有数!

  “你凶什么凶?他干我屁事啊?”混蛋,居然对她大声嚷嚷。

  她都还没问他,他倒是先兴师问罪了!方才那不要脸的韦不群还倒在他肩上哩,有没有搞错?两个大男人凑得那般近,他羞不羞啊!

  不过,文字觉这口吻,好似有几分相公问罪红杏出墙的娘子!尽管她不爱被吼,但若是在这等关系上头,她倒可以勉强忍着;毕竟,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这般有力的怒骂声呢!

  他很在意她和韦不群吗?

  怪了?她才在意他和韦不群之间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哩。不对,他只是在责骂她,不是在意她。

  他是在意韦不群调戏她,所以拿她问罪?

  “你方才吻了他,你知不知道?”文字觉紧咬着牙,犹如一字一血泪地控诉着她的不贞。

  他亲眼所见,夏九娘想赖也赖不掉!

  “我没有吻他,是他……你眼睛瞎了,你没瞧见是他调戏我?”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他的兴师问罪,真如她想像的一般。

  不会吧?

  “难道你就不会闪吗?”

  “你以为我后脑勺长眼啊?”她不由得发噱,“你明明瞧见了,你……”

  “我瞧见你不偏不倚地吻上他的唇。”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清晰而简洁,微眯的黑眸蕴藏着高深莫测的光痕。

  “我哪有?我明明就是……”她气得哇哇叫,见文字觉一瞬也不瞬地瞪着自个儿,她恼火地咆哮反击:“是又怎样?又千卿底事?我开心、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你以为喝醉了酒,说话大声一点,我便怕你了?我告诉你,我是在花满阁长大的,这阵仗,我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瞎了狗眼的男人,居然敢拿莫须有的罪名栽在她身上!她是眼睛瞎了才会爱上这种混蛋男人。

  她的眼光怎会差到这种地步,还为这种男人守身九年?

  “你承认了?”文字觉微愣。

  她像是一团火,一团深蓝色的火焰,不断翻圈打滚,老是烧得他浑身是伤,可偏偏她又艳丽得教他想逼近,尽管遍体鳞伤,也割舍不了。

  如今,她要从他的掌心翻落了?

  “我承认了又怎样?”难道他想讨回来吗?

  她倨傲地抬起略微尖细的下巴,潋滟的水眸毫不回避地瞪向他,却见他愈逼愈近,就在她闪神的瞬间,他的唇贴上她的。

  “你!”

  夏九娘微启口要问,却教他全数含入,湿热的舌带着霸气,狂恣不经她允许地窜入她的口中,放肆地吮吻。

  唔,都是酒味……

  不对,酒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算要藉酒“行凶”了……他要报复她吗?想要对她不轨吗?

  说真格的,假使文字觉真要对她不轨,她不会很在意,也不会抗拒,其实她还挺乐意的,但……怎么可以在他酒醉之时?

  上一回,她还没找他问清楚哩!

  她没记错,上一回他浑身不带酒味,他肯定是清醒的……但他怎会在清醒的状态下对她不轨?

  他为何要对她不轨?难道是因为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又岂会等到现下,又为何不迎娶她留下酒肆,来个两全其美呢?

  现下,她都快要人老珠黄了,他才……

  “啊……不要!”忽地感觉衣衫落下,她不禁傻眼地瞪着他。

  他的动作怎会如此迅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便已褪去了她的衣袍,眼看着贴身的肚兜……

  这时全身传来一阵酥麻,刹那问自彼此紧贴无缝隙的肌肤间扩散开来,一路冲上顶,教她一阵晕眩。

  他怎么可以挑诱她?若对她无意,他又怎能轻薄她?

  贴覆的温热肌肤,可是比一个不经意的吻还要荒唐数百倍,如果他真是沾染了她,他可是逃不开她了,但……若无意要迎娶她,又为何要碰她?

  她是挺想要同他问个清楚,可目前的情况让她难以自持……

  他就在眼前,完美的体魄霸占着她的躯体,放肆而霸道地一意孤行,像是早已知道她的心意,早已知道她根本难以抗拒他……

  尽管他对她视若无睹,对她毫不在意,但……早在当年初见的第一眼,她便已对他一见钟情,只是这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落得没机会说的下场。

  如今,她能说吗?他会接受吗?

  可她更想知道文字觉是不是将她当成泄欲的花娘,可他明明不曾同任何花娘燕好过的……是她特别吗?还是因为她并非是花娘?那么……她是他的什么?

  还在思忖着,然,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窜上心头再急转而下,教她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身上跃动,教她想要放声叫喊,好似极深的痛楚,却又似极乐的喜悦,她混乱得脑袋一片空白,只听见外头震耳欲聋的丝竹放浪声,还有近在耳畔的粗嗄喘息声。

  霎时,极致的痛与酥麻瞬间席卷而来,犹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狂乱而态意地拍打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几欲让她的理智溃决,彷若要教她灭顶而亡……

  ※※※ ※※※ ※※※

  翌日。

  尽管酒肆的主人不见,也没瞧见文家的兄弟;尽管阳光温温地撒在春暖花开的大地上,醉翁酒肆里的品酒宴却依旧进行着,丝竹声不断,但却少了点淫声浪语,也少了些笑闹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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