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不用道歉,你跟未来姊夫本来就是一对。”一旁的于妃妃插口道。
昨晚她等姊姊等到睡着了,刚刚才想追问她昨晚的情形,没想到这个锲而不舍的伍振铨竟然一大早就跑来这里,她不在旁边替未来姊夫守着姊姊怎么可以!
“妃妃,进房去。”于奷奷稍微板着脸望向她。这丫头,怎么老改不过来喊尔彦项大哥?
“哦。”于妃妃很无奈的拖着缓慢脚步往房间走。别人的话她可以考虑要不要听,唯独姊姊的命令她是照单全收,谁教姊姊从小就对她那么好。
“不好意思,妃妃失礼了。”于奷奷赔礼的说。
“哪里,其实令妹说的也是事实,你和项尔彦是在交往吧?”伍振铨神情有些落寞,他今天来就是想听奷奷亲口承认她和项尔彦的关系。
她别扭的轻扯一下裙摆,点头低应,“嗯。”
希望一瞬间崩盘,他垮着肩膀问:“我还有机会吗?”
她不想说谎,“这么多年来,我们学姊学弟不是一直当得很好?别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相信你一定会遇见比我好上许多的女孩的。”
哎!没指望了。这婉转的话语意已够清楚了,他们永远只能是学姊弟,只能是普通朋友。
“早知道大学时就该向你表白仰慕之情,再不然进公司时也该马上追你,也不用等到现在项尔彦出现,我连半丝希望也没有,”真是教人沮丧啊!
“振铨,我说过这和尔彦无关,而是我们……”
“没男女情缘是吧?”他苦笑的接口。“如果你的男朋友是别人,我自忖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但偏偏是项尔彦……”
不说那个男人相貌出众,光是他对奷奷表现出的那股强烈占有气势,就不知有谁能敌得过他。
偏偏是尔彦?于奷奷弄不懂他的话,下意识的往阳台望去──
“尔彦?”他站在那儿很久了吗?
随着她的低喊,伍振铨跟着她的视线望去,直接对上了两道冷利眸光。
“他在瞪我。”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他仍然能感受到项尔彦对他的威胁性。
“糟糕,他肯定又要误会。”
“姊,放心,这交给我就好。”
一直躲在房门后偷听的于妃妃,一骨禄的冲到阳台边,大掠剌地扯开嗓门就喊,“未来姊夫,别担心……”
“妃妃!”于奷奷吓得将乱喊的她拉回来,“你想喊来一堆人啊?”
“对哦,差点忘记我拉过嗓,声音宏亮得足以叫醒一竿子人。”她摸摸头,亮出招牌的傻笑。
瞥见对面的项尔彦消失在阳台边,伍振铨猜想他大概很快就会到这里来,站起身,他告辞的说:“我得走了,免得项尔彦过来见到我不高兴,不过奷奷你可以请他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硬缠着你的。”
“对不起。”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于奷奷只能内疚的致歉。
他没说什么地摇头。有人真心疼奷奷,没法掳获佳人芳心的他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
“其实这个人还不错嘛。”目送着伍振铨离开,于妃妃由衷的说。“不过他干么不搭电梯反而走楼梯下楼?”练体力吗?
“振铨大概是怕搭电梯会碰到尔彦,和他起不必要的冲突吧?”
“问题是楼下大门有开吗?未来姊……夫?”话还在嘴边,于妃妃已惊诧的瞪着从电梯里冒出来的人。
太神了吧?这巧合还当真是一秒都不差。
“两姊妹在迎接我们?”邵继奎爽朗的问。
“不是,我和姊姊在送伍振铨离开。”
于奷奷根本挡不住妹妹直率的回答,此时一句话也没说的项尔彦已经向她欺近,她才想开口解释,两片温凉的唇瓣倏地叠上她的。
“早。”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浑厚。
“你……有人在,你怎么这样?!”她小脸热呼呼地捶他。
“不用介意,我没看见。”邵继奎打趣的说,迳自走进屋里,尔彦的眼里只有于奷奷一个,就算这里有几十个人在,他只怕也是照吻不误。
“我很习惯,姊姊别在意。”于妃妃画蛇添足的补上一句,笑嘻嘻地也进屋里去,看来姊姊和未来姊夫没事了。
于奷奷实在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她常常被迫陷入想找地洞钻进去的窘境?更气人的是,肇祸的那个人总像局外人一样自在从容得不得了。
“你再瞪,小心我吻得你双脚发软。”语毕,项尔彦便搂过拿水灵圆眸用力瞅他的她。
“呀!别吻,我不瞪就是了!”她吓得赶紧拉他进屋。她可还要留着脸皮见人,怎么可以让他又在这里吻?
“未来姊夫要喝茶还是咖啡?”于妃妃体贴的问,实则在帮着岔开注意力,减去她姊姊的忸怩。
“不用,我想知道刚才伍振铨来做什么?”项尔彦视线只锁住于奷奷一人。
“没什么,只是拜访,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你别误会。”
“是啊,姊已经亲口跟伍振铨说他们不可能,他虽然看来有点沮丧,但风度倒是不错,还要姊姊转告请你放心,他不会硬缠着她。”于妃妃比手画脚的作必要补述。
“这下你安心了吧,你的奷奷谁也抢不走。”邵继奎忍不住调侃。刚刚尔彦在家那难看的脸色,简直像想把伍振铨生吞活剥一般。
于奷奷不禁再次窘红双颊,她什么时候……是尔彦的啊?
“对啊,姊姊和未来姊夫真的没事就好,昨天我本来还想打电话回家跟爸妈讲你们在餐馆发生的事,这下可以放心了。”
“你们两姊妹跟乾爹乾妈的感情似乎很好。”项尔彦很久以前就这么觉得。
于奷奷暗暗心惊,妃妃并不知道她说谎的事,这下她该如何蒙混过去?
“我和姊姊什么时候有……”
“妃妃!”她仓急喊断妹妹,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姊姊是要我不要说,我们没有乾爹乾妈的事吗?”迷惑的问话直直脱口而出。
老天!于奷奷一颗心全凉了,妃妃这不就说了?
项尔彦眸光顿敛,“继奎,带妃妃去吃早餐。”
“咿?为什……”
“嘘,吃早餐去。”没让于妃妃说完话,邵继奎直接将她带开。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此刻旋在尔彦和于奷奷之间的气流不对劲,依经验判断,他和于丫头最好避开。
厅门轻轻关上的瞬间,屋里静默骤降,教人不安的低迷气氛也随之酝酿进驻。
“到底是怎么回事?”项尔彦沉声低问,他眼前这咬唇锁眉的小女人肯定有事瞒他。
于奷奷没应声,反而将唇瓣咬得更紧。她若一说,岂不什么事都揭穿?
“你没有乾爹乾妈,那上回来的伯父伯母是谁?”他没放松的继续追问。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说?
“该死!你想把嘴唇咬破是吗?”
伸指拨开她紧咬的柔唇,他拂着她咬出齿痕的下唇,又气又心疼的道:“别考验我的耐性,奷奷。”
“我不是有意瞒你,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她无措的退离他。
“不好!”他低喝的逼向前,“你到底瞒我什么?”
“尔彦……”
“你瞒我什么?!”
无力招架他执拗的质问,她垂眼低吁,半晌,无功苦恼的道:“我不是于家千全。”
项尔彦错愕一怔,“你说什么?”
沉默几秒,于奷奷明了事情无法再瞒下去,只好将一切坦白说出,“上回来找我的是我亲生父母,我是姓于,但不是要和你相亲的于家千金,而真正的本尊是我的好友,于夜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