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你和我大哥很有缘……小殊,你怎么了?」银飞羽话才说到一半,殷殊理就咳得像肺痨末期。
「没……咳……没事……咳咳咳……只是……喝果汁呛到了……咳……」什么不好讲,偏讲她和翼有缘,害她为此心虚得连喝果汁都呛到。
「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
银飞羽又继续说:「我曾听我表嫂说过,你们相识的第一天,我大哥就送你回家……」
「那天是学姊和学长结婚后又举行了两次庆祝会。因为我喝醉了,而他们又赶着出国度蜜月,刚好银先生有空,所以学长就请银先生送我回去。」殷珠理辩解道。
「那么他们的一周年纪念日所举行的小型派对,我大哥又送你回去不是吗?」银飞羽反驳。
「那天是因为大家都玩得比较晚,我又留下来帮忙整理,结果没人可以送我,刚好银先生也来了,所以他们就请银先生载我回去。」
「那我表哥、表嫂他们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呢?我大哥也送你回去了。」
「小姐,我怎么知道我的车子好死不死的就在要回去的时候,居然熄火而不能发动呢?所以只好又麻烦银先生了。」
「那今年呢?我哥不也送你回去了。」
「拜托!我的眼镜破了,如果勉强开车要是发生了意外,我要有事那没关系,是我自己视线不清还要开车的;万一要是撞上哪一个倒楣鬼呢?想害人也不是这种害法吧?」只有这一次她是故意要银飞翼送她回去的,其他几次真的是巧合。为了避嫌也是心虚,他们对外都称对方是「银先生」、「殷小姐」,深怕有人把他们连想在一起。
「可是你们真的很有缘耶!」突然,银飞羽「闻」到了强而有力的理由,「就连你身上的香味也和我大哥女友身上的一样。」
小羽,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好久了。殷殊理在心中说道。「是吗?真巧。」殷殊理一脸的讶异。
「是啊、是啊!」
「那又怎样?」殷殊理这么一说,银飞羽突然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呃……我……呃……算了,不如你先告诉我你这是什么品牌的香水、在哪儿买的?」
「我身上所擦的香水是现在很流行的『个人香水』,成分是以我自己的喜好调的,很多地方都有在贩卖,不过我是在「莎拉』买的。」殷殊理诚实的回答。
「是吗?」银飞羽突然想到大哥和他的女友好像也是「莎拉」的常客,所以她猜大哥的女友也同样是在「莎拉」购买的,那么她就该往「莎拉」那条线索去查了。
「嗯!不过我这种牌子的,好像就只有『莎拉』独家代理。」殷殊理把线牵到「莎拉一那,莎拉自会替他们「收拾」银飞羽,因此也就不必去担心她。
「那太好了。」她只要向莎拉打听消息就行了。
「不过,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殷殊理很好奇。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我大哥的女友是谁?」
「你好无聊喔!」殷殊理如此对银飞羽说道。
「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讲过的人,我第一个是告诉圣也,他就这么说我,连我妈也说我无聊,说她只要等大哥亲口跟她说就行了,可是她在说完之后居然怕我没钱,塞给我金融卡和信用卡,叫我尽量用。所以,我认为我会这么无聊完全是遗传到我妈,只是我是付诸行动,而我妈是给钱叫人行动。
「我之所以会这么确定的原因是——凭我爸妈、两位哥哥给的零用钱,我上班的薪水也不过是算零头罢了。虽然我听说这个职位的薪水很高。」她看了殷殊理一眼之后,又道:「比你的薪水还高。」银飞羽多加了一句。
殷殊理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薪水——她辛勤工作了一个月的薪水,居然被人说成是比零头还少的钱?!老天!她的辛勤真不值钱。
「你惹火我了。」殷殊理平静的说道,可是银飞羽很明确的感觉到她的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银飞羽害怕的说道。
「不要紧。」虽然殷殊理这么说,可银飞羽听得出来,这很、非常要紧。「不好意思,我很忙于赚那些零头,无法帮你的忙,先走了。」她虽然说得很客气,可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她怒火冲天。
殷殊理付了帐单就直接走出咖啡厅,留银飞羽坐在位子上,她半是哭诉的喃喃自语:「就算再怎么和我大哥有缘,也不要跟我大哥一样,生起气来都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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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好好教导你妹妹。居然说我的薪水是她的零头,你们到底一个月给她多少啊?」殷殊理不可思议的问。她的薪水已经不少了,居然只是小羽零用钱的零头而已。
「没办法,她天生娇生惯养。虽然我们从小就到美国当小留学生学习独立,不过小羽还是跟我们不同,她是寄宿在黎家。」
「这我晓得,你曾经说过,她在黎家受尽宠爱,地位比同辈的人还高。」
「不只如此,黎家长辈希望小羽当黎家媳妇,所以她从小就是以黎家媳妇的身分被他们教养的,只是小羽没有感觉到罢了。黎伯母的三个儿子中就圣也和小羽处得最好,我们两家也早有默契在,就等小羽那个小迟钝发觉。她倒还算不太会恃宠而骄,只是太口无遮拦了点,而且她说是这么说,但用钱还满节制的。正常的话,一个月还用不到她零用钱的十分之一。」
「那还好,我认为用钱无度实在不是件好事,多少也要节制点,这是我的家教之一。不过,万一小羽到最后另选他人的话,怎么办?」
「放心,圣也会很有风度祝福他们的,只是这种事很难发生。你只要看了她和圣也相处的情形你就会晓得了,有旁人介入反而会加速催化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们两人在书房里聊天,但手上的文件不时被翻动、书写。
「翼,我好羡慕阿翟喔!」殷殊理突然说道。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出国是为了出差可不是去游玩的。」
前几天银飞翟便出国出差去,归期不定,得要看和对方谈得怎样?
「可是在他身边还有个伴呢!」
「谁呀?你是说那个宫璧馨?」
「答对了,礼物等一下给。」
「怎么可能?她怎么请假呀?」银飞翼讶异的问。
「上个星期,璧馨就向学姊请假,说她爸爸生病了,她要去照顾他,结果呢?她和阿翟一起出国逍遥去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啦!我还曾听过有个女孩为了请假和男友约会,让自己妈妈出了十多次的车祸,爷爷不但得了老人痴呆症还曾走失数次,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割了盲肠咧!所以宫璧馨说她爸爸生病不过是小儿科……不对,她好像说她爸爸得癌症末期,时日不多的样子。」殷殊理想起宫璧馨告诉林佩颖的说辞。
「怎么你想效法?」银飞翼开玩笑的问。
「我行吗?事务所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我的祖宗十八代耶!」为此她感到扼腕。
「得了,你!还开什么玩笑?不过,到时小羽请你来监视我的话,你想我们找间宾馆去互相监视,你看怎样?」银飞翼不正经的问。
「说我开玩笑,你还不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殷殊理摸了一下口袋,「要不要去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我请你去喝杯咖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