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播著撩人的成人片,她对他娇媚一笑,佣懒的模样很是诱人。
「洗好了啊,那换我喽……」
诱人的夜正要展开,她已经想好战术了,绝对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使他臣服在她裙下。
「抱歉,我有急事要先走。」严御臣打开皮夹,抽出仟元大钞放在梳妆台上。「这是补偿你的车费,我会叫柜台帮你叫可靠的计程车送你回去。」
「学长!」薛天琦蹙起柳眉急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御巨大步走出房间,在薛天琦错愕的穿好衣服追出去之前,他已经将车驶离了宾馆。
他要去找蓝宁,对她说谎,他的心里实在不好受,他要向她坦白他今夜做了什么错事,幸好大错尚未铸成,相信她会了解他气急败坏之下所做的胡涂事。
在浴室里接到蓝宁电话时,他才终於承认自己有多想她,有多嫉妒她和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他应该当面向她问清楚才对,如果他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无论她过去做过些什么,他都要接受、包容,而不是和她互别苗头,弄得两败俱伤。
他决定要和她好好谈一谈,无论是关於她和她的金主,或者关於他和薛天琦今晚那段意外的小插曲,他都不会避讳。
他把油门踩到底,让银炫的车身在马路上飙驰。
自从上次撞到蓝宁的车之後,他已经誓言不再开快车了,可是今夜的他归心似箭,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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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茴小店是间极有特色与个性的饰品店,通常只有晚上时间才开门做生意,营业时间从十点到凌晨一点,短得离谱,除非是熟客,否则很难摸到门路进来。
「全部都在这里了。」
蓝宁把殷香茴托她在墨尔本买的东西带过来,足足有三大箱子。
「我不是说不急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殷香茴倒了杯金萱茶给好友,促狭地一笑。「今晚不到酒吧了?还是和严总要去约会?」
关於严蓝之恋,蓝宁已经在回国後全部告诉她了,虽然满意外他们会火速进展到要闪电结婚的境界,她还是由衷为这两个好朋友感到高兴。
她很满意他们如她所料的,在她指定的店铺相遇,在异乡点燃爱的火花。
她早就知道蓝宁要到墨尔本去当大学同学伴娘的行程,也早写了清单托蓝宁帮她的香茴小店当采购。
後来,她去找严御臣时,见到白秘书在替他订机票,两个人的班机日期都在同一天。
她灵机一动,写下清单,也托严御臣替她去同一家店采购一样的东西,目的就是希望他们能有缘千里去相逢。
「我们……」蓝宁用小瓷杯温著冰冷的手,她看著好友,不打算隐瞒。「可能要分手了。」
长痛不如短痛,幸好他们相恋的时间不久,她相信自己的伤口可以很快愈合。
生命很长,感情不是生命里的唯一,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绝不可以自暴自弃,也不可以想不开,她最看不起动不动就想不开的人了……
殷香茴英眉一扬。「什么意思?」
蓝宁展颜一笑。「现在,他和别的女人在宾馆里,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所以我要跟他分手。」
殷香茴看著蓝宁那过份灿烂的美丽笑容,那是痛急攻心的反效果。
她太了解蓝宁了,用笑容取代眼泪向来是她的招牌座右铭,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就是一直用她的笑容来取代眼泪,才能活得那么自信。
「你怎么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宾馆里?」殷香茴仍然是那不疾不徐的语气。
蓝宁把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用最简短的方法说了一遍,虽然心痛也沉重,但是最後,她的神色已经显得非常淡然了。
「我对这段来得太急的感情完全失去了信心,我发现自己不够了解他,一时的心动并不代表可以和他天长地久,我不想委屈自己忍受他的花心,我会尽快把他忘记。」
殷香茴沉默思忖著。
完全不像严御臣平时的为人,他怎么会约了蓝宁去他家里又爽约,对蓝宁态度冷淡之後去找别的女人开房间?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严御臣是他们兄弟会里,对感情态度最严谨也最古板守旧的一个,他死都不愿轻易谈一场恋爱,他害怕对女人负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可是,这也同时代表了他不游戏情场的态度,他爱上一个女人,就坚持负责到底,即使他没把这样保守的想法挂在嘴边,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他,怎么会玩弄蓝宁的感情?
殷香茴看著神色飘忽的蓝宁,有股冲动想打电话回家给她聪明的双亲,让他们解解这个谜团,蓝宁那副坚强的样子,让她在心里摇头不已。
这小女人,她还不了解吗?
来这里之前,蓝宁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眼泪,就算再洒脱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洒脱的起来,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不过还好,蓝宁会这样伤心,表示她还在乎严御臣。
「再喝杯茶吧。」殷香茴的嘴角藏著隐隐的笑意,为好友再添一杯茶。
第九章
严御臣疾电般的回到摩登贵族大楼,一路上他拨打蓝宁的手机都没有开,只好直接到她家按电铃。
大门打开了,来应门的人却不是蓝宁,是一名秀雅的年轻女子,没有化妆,穿著家居服,波浪长发微乱。
「你找谁?」蓝静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她姊姊虽然开酒吧,但私生活向来洁身自爱,除了和沈大哥熟之外,这个男人会是谁?
「你是——」严御臣意外又纳闷的看著前来应门的年轻女子,那秀丽的轮廓和蓝宁有几分相似。
「怎么了,小静?」粗犷的男声扬起,有人走出玄关,还是个庞然大物。「发生了什么事?」
严御臣看到被他贴上「金主」标签的壮汉从屋里走到他面前,虽然不愿和这个人面对面的交谈,他还是保持风度,没有立即掉头离去。
「这个人要找姊姊。」蓝静闪到壮汉身後去,小鸟依人的靠著他硕高的身子寻求保护。
清秀女子的回答让严御臣确定了她的身份是蓝宁的妹妹蓝静。
见到蓝静亲昵依偎著壮汉的画面,严御臣的眉峰瞬间打结,表情骤然变得阴森。
该死的——这像野兽一样的家伙,想姊妹通吃是吗?
严御臣微微牵动嘴角,口气冷冽。「这位先生,冒昧请问,你是屋主的什么人?」
她们姊妹都太单纯了,被坏人骗了还不知道,他要保护她们,以丈夫和姊夫的身份。
壮汉直勾勾的盯著严御臣瞧,戏谑地反问:「你呢?」
居然还有脸问他是谁?严御臣蹙著眉心,俊容上的薄愠渐渐加深。「我是蓝宁的未婚夫严御臣。」
壮汉微微一笑,揽紧了身边的佳人,洼人也对他回以漾著柔情的笑意。「我是蓝静的未婚夫蒋明兴。」
时间像是静止了,严御臣瞪视著眼前的两人。
可能吗?
这两个人,一个是蓝宁的妹妹,一个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一个是花样年华的清秀佳人,一个是步入中老年的欧吉桑,外表与年龄都相差很悬殊……
他明白了,难怪蓝宁会对他们的婚事犹豫不决,要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是多么残忍的事,任谁也下不了手。
他深吸了口气。「蓝宁在吗?我想见她。」
都是他的错,没把事情搞清楚就迳自定她的罪,同样的错误他又该死的犯了一次,摆了个大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