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去记忆,你真行!”
“喂!你这个人怎么……哇!原来你长得满帅的嘛。”见他扯下假发与眼镜,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够了!”于子江要她再躲一会,然后决定两人从此成陌路人。
“你们这群人很奇怪耶,我是招谁惹谁啊!”她才受够了,接连被攻击、追杀,好不容易获救又被骂。
他不屑理会她的叫嚣,往吧台走去,“来一杯墨西哥日出……少昊?”
坐在角落的风少昊无声无息,就像是冷空气,见到亲兄弟表情依然淡漠,默默品饮。
“难怪酒吧今天不营业,原来你在这里。”见到他,于子江的心情好多了。
“喂!居然不理我。”秦月璃跟向前,揪住他的衣服,“你给我说明白,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你心里有数,还需要我一一指证吗?”
秦月璃忿忿又道:“本大小姐今天才看过你。”
“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弄个长发、戴上耳环、抹浓妆,我就不认得你吗?”看著她蛮横骄纵,一身暴露打扮,于子江厌恶到极点。
为什么之前会觉得她……呿!事到如今想什么都多余。
“搞什么啊,我一直……”
“我说够了,待会你就立刻离开,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
很可怕的怒气,但她也气极了,“王八蛋!别以为帮个小忙就可以欺负人,我才不是什么Yvette,你一定也认错人了。”
“你……”
“给我开门。”不愿意多待分秒,她踹著铁门对服务生大吼。
“别管她,就让她走。”于子江一口饮尽墨西哥日出,怒火没浇熄倒是又旺了几分。
“被烈附身?”风少昊开口了。
他的口气冲得很。“你人冷,说的笑话也冷,我的个性才不像他。”惊觉自己真的不对劲,他搭上风少昊的肩膀,问了一堆问题,藉此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喝闷酒?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晨泳吗?你的小跟班……”
踩到地雷,风少昊的神情比平常更冷酷,“你做好接管味之都、被记者球迷追的心理准备了吗?”
哇!这家伙竟然说出长长的两句话,真难得。于子江笑道:“别开玩笑,现在味之都是烈在管,我更不信你会对媒体说出我的行踪。”
大错特错。风少昊拿起手机拨号,“XX报社吗?我看到于子江在Range酒吧出现,地点是……”
于子江震住,一向酷到极点的男人竟然会佯装女人的声音,“少昊你是疯了吗?”
“快走!我想你只剩五分钟的时间。”
“搞什么?居然玩真的。”于子江怔了下,回想为什么惹火他的原因,“就因为我提到你的小跟……”
冰冻三尺。风少昊立刻又拨了一通电话,“烈!子江人在Range酒吧。”
“可恶!”于子江戴上伪装立刻逃离酒吧。
第五章
果然有一群人追著他跑,风少昊真狠。
于子江与贝卡斯的秘密会面被迫终止,待摆脱纠缠已经入夜,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恢复原来的模样悄悄回家。
有灯光,她还在?他的脚步顿住,疲惫的脸庞多了分怒意,怪异的是同时多了一份安心。
嗟!她的安危与他无关,绝不能再留她下来。
可是,他怎么还记得帮她买辣椒酱,气绝!他一路竟背著这笨重的东西回来。
哼哼!这份好心犯不著给说谎的坏女人,于子江板起脸色进入老旧屋子。
“喵。”一进门,懒猫在他脚边磨蹭撒娇。
“恶肥猫又想要什么鬼计?”于子江缩了缩脚杜绝它亲近。
连日央也来到门口,“我想它学会乖乖听话……”
但事实证明恶猫的劣根性难改,见它想在他脚边撒尿,她眼明手快抱起它,冲到洗手台抢先用冷水将它淋湿。
“坏!死性不改。”
“喵喵。”肥猫抖动身体甩掉水滴,泪眼汪汪非常无辜。
“又皮又爱撒娇。”她笑了,捞起湿漉漉的猫咪,用浴巾包裹擦拭。
看见恶猫被教训,于子江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但忆起早晨的事情,很快又摆出严肃表情,“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不在时,春花婆婆跑来串门子,她还教我做你爱吃的甜豆花。”她把猫咪的身体擦干,从冰箱里取出甜点。
跟老人家学做豆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偏偏真的发生了。初时很别扭,春花婆婆不断说要抓住小鱼的胃,心也能抓得更牢,她这个准老婆最好学著点,好几次她差点破功笑出来,幸好做豆花的过程很有趣。
于子江不语,黑眸牢牢盯著她瞧。
“费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做好豆花,可惜我不爱吃甜点,你替我尝尝。”连日央端了一碗淋上姜汁的花生豆花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很呛的态度。
她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笑容跟著敛去,“我打扰你了,对不起。”
她的笑脸隐没,他竟觉得可惜,但矛盾心情很快被忿怒代替,“为什么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原来他发火的可怕模样不亚于自己。她微微颤抖著。
“很好!你又失忆了?”她真有演戏的天份。他丢下辣椒酱,喝杯茶水降火气。
“请直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连日央嗅到不寻常。
他回头瞪著她,“我没空陪你演戏,立刻离开我的地盘。”
他赶她走,莫名伤心笼罩,她深呼吸后淡然回应,“是该离开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别再回来找我麻烦。”很冷,他把话说绝。
“我明白了,请把弹匣还给我。”她的神情也恢复最初的冰冷。
弹匣两个字倏地让怒气减弱几分,他不禁担心望著她,“我……”
突然大门被开启,一抹高大身影堂堂入侵,是头发缺一角的烈城杰,“于子江看你往哪里逃。”
她感觉到来者不善正要防备,却被来人出口的话轰得脑袋剧痛,“于子江?!于子江……”
“头又犯疼?”于子江向前扶著她,忆及她是个演戏高手立即收手,斥责怒喝,“别再装可怜了,我绝不会同情你的。”
“怎么回事?”烈城杰十分错愕。向来和善的子江竟然这么凶恶,还有与他同居的女人又是谁?
像被撕裂,连日央的坚强终究压抑不住煎熬,惨白的唇瓣不停呢喃,为了减轻头痛,手指深陷肌肤。
看见她手臂上的血痕,于子江伸手制止,“住手!”
“啊……”她的双手受限制,但情绪不但没有缓和,痛楚反而更加激烈。
知道她是真的痛苦,他使出全力将她拥紧,生怕她挣脱牵制又自残,“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见情况不对劲,烈城杰也向前帮忙,“快送她到医院。”
“不行!她……”
“难道要眼睁睁看著她痛苦?安心,仲奕的医院会保守一切秘密。”烈城杰误以为他怕行踪泄露。
“可是……”于子江见她比前几次还要痛苦,决定豁出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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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仲奕是康宁医院的拥有者,在第一时间接获消息,立刻安排连日央住进十二楼病房。这个楼层戒备森严,医生与护士要进入都必须经过重重关卡。
贵宾病房设备完善,她此刻正安稳歇息,于子江守在旁边,心情非常复杂。
“别担心,电脑断层扫瞄显示她的头部没有任何血块或创伤。”耿仲奕与几名医生研究病情后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