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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此刻,她只感受到他对她的霸道专制,是如此热烈情深,仿佛她生来就独属他一人般。

  逐渐地,她抬起手臂搂住他,开始生涩却温柔地回应他。

  直到彼此感受到氧气逐渐稀薄,即使急喘的换气也无法给予肺部足够的氧气时,才不舍地离开对方。

  微凉的空气窜进了鼻息里,也浇熄脑中的火热,同时,也唤回了所有的冷静理智,清醒了意识。

  蓝云发现白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上,身上压著狂风壮硕的身躯,一时之间,羞赧的红霞立即布满了她白皙粉嫩的脸颊。

  “放开我!”她惊呼。伸手推开狂风,身子跳弹下床。

  老天!她怎么、怎么会和狂风……不!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纵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吻。但是……这不该发生在她和狂风身上啊!而且,她还沉醉其中,甚至还热烈回吻……想到刚才火热的吻……心跳不觉像擂鼓般又重又急。

  “我去叫炙夏来检查一下你的手。”当蓝云还兀自沉浸在惊诧懊悔中时,狂风的声音传来。

  随即,他像道旋风般,快速闪离了房间。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蓝云纤细的手抚上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

  好一会儿,她的思绪还是混乱成一团,无法冷静下来。

  ☆☆☆

  深夜,万籁俱寂。

  在风雷庄园里,此刻是安静的,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楚地发出声响。

  三点钟,该入睡的人都已上床了。

  然而,在房间内的蓝云,此刻却清醒得很。

  她身著来这里时所穿的简便衣装,站在阳台边,集中在意力观察了楼下好一会儿,在确定每半小时经过楼下巡逻的守卫已远离后,才关了房间的灯。

  拿起今晚她裁掉床单、绑成的布绳,将一端紧绑在阳台栏杆上,其余则轻缓地朝一楼垂放而下。

  深吸一口气,她灵活的身子翻转出阳台外,拉著绳准备下楼。只不过,上了石膏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靠著左手支撑全身的重量,慢慢顺著屋墙而下。

  而就在她才垂落没几步,忽地,她的房间一瞬间灯光通明地亮了起来。

  没两秒,狂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阳台上,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直瞪著蓝云。

  “你在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怒不可抑。

  正专注下坠的蓝云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当狂风的声音响起,她著实吓了一大跳。而原本就很吃力、“一手苦撑”的左手,被狂风突然这么一吓,顿时松了下。

  这一松手,她的人就这么往一楼地面摔了下去。

  她的脑袋撞到了地板,剧烈的疼痛晕眩吞没了她。

  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第五章

  守在床边,狂风的一双眼静静注视著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蓝云。

  想到之前眼睁睁看著她摔下楼,自己却来不及救她,他的一颗心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那一刻,充塞他脑海的是一股莫名的恐惧,令他无法控制地慌乱。

  他深怕自己就这么失去她了!

  是的,害怕。

  从来,他不曾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任何的人事物对他而言都不值一顾,当然更谈不上能挑动他情绪。但这一次,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乱了心绪、失去惯常的冷静;甚至纵容她,让她这个该受折磨处分的囚犯,住进舒适宽敞的大客房内。非但没有折磨她、处分她,还给她丰盛营养的三餐,待之如宾客。

  他一向不容有人反抗,却一再容忍她。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宽待她,早惹来性急暴躁的地火出言责怪,不止一次要自己将她交出去,由他人来逼问青赤双尊的下落;但自己始终不愿这么做,以致现在,地火简直将自己当敌人看待了。

  不知道这是如何的一种心情。自从她在自己生活世界中出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了调。失控的冲动、紧张的心情、百般的纵容……这些都不该是他会有的情绪反应,却为了她全倾冒了出来。

  该死,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乱了原有的生活步调!

  一阵吵闹声由远而近地响起,打断了狂风的思绪。

  没一会儿,炙夏拎著一个纤丽身影走了进来。

  “放开我!”被炙夏这么抓著的左芝芹气得哇哇大叫。

  “想活著出去,就安分闭嘴!”炙夏松开手,语出警告。

  嗟!真是聒噪的女人。

  左芝芹瞪大眼,正欲开口反击,不经意的眼角余光瞥见了躺在床上的蓝云。

  “蓝云!”她的注意力立刻转向,奔到床边拉起蓝云的手。“蓝云、蓝云!”她略略提高了音量叫唤。

  然而,她的叫唤并未唤醒陷入昏迷的蓝云。

  “蓝云、蓝云!”左芝芹又唤了两声,同时注意到了她打了石膏的右手。“你们是怎么折磨她的?!”她眼一瞪,瞪向床边的狂风。

  狂风的眉一拧,转眼望向炙夏,用眼神示意要他解释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子是怎么回事。

  炙夏会意,耸了耸肩。

  “她刚刚偷翻墙进庄园,正巧被才回来的朝日逮到,也正好我还没睡,见著她和朝日打了起——”停顿一下,才说:“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

  “翻墙!”狂风的语气有著些许讶异。“那你该带她去审判重,而不是这里。”

  “但她是蓝云的朋友,坚持要来看蓝云。”

  “就算她是蓝云的朋友,也该上审判室。”狂风指正炙夏的说法。“别忘了,蓝云也是庄园内的囚犯,而不是客人,更不是庄园里的一分子。”

  炙夏明白地点点头。“我知道。”看了左芝芹一眼之后,又说:“但她是雨琏的朋友,所以我想……不能用帮规处置吧?”随口扯了个谎。拿雨琏作挡箭牌,相信风少应该不会去找雨琏对质才对。

  就算风少真这么做了,一向好客、善良又海派的雨琏,一定会跟自己一搭一唱,圆好这个谎,那时风少应该就不会再说什么了。毕竟谁都得罪不起雨琏的,谁教她的后山那么硬呢?她可是至尊的心头肉、老爷子的心肝宝贝,更是未来的至尊夫人!

  得罪雨琏?哈!除非那个人活腻了!

  “是吗?”狂风扬扬眉,并不全然相信炙夏的话。

  “风少不信的话尽可找雨琏问问。”

  “说!你们到底把蓝云怎么样了?”炙夏的话音才落,左芝芹顾不得自己现在是踩在谁的地盘上,火大地质问面前的两个大男人。“为什么她的手会打上石膏?”他们怎么能如此狠毒地对待蓝云!

  狂风半眯起眼,打量了左芝芹一眼,同时也认出了她。

  “你是那天抱著小偷去就医的人。”

  “你还敢提那天的事!”左芝芹怒视狂风,一手指著狂风的鼻子,“要不是那天我带人上医院,也不会任由你这个恶胚强行带走蓝云!”

  想到那晚她就怄!当她处理完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后,再赶回出事现场,却已遍寻不著蓝云的踪迹,害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幸好附近的居民好心向她说明当时的情形,而当她匆匆赶到警局时,才知蓝云已被狂风带走了。

  然而,狂风是何许人也,他住的地方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冲动行事确是左芝芹常犯的毛病,但这次关系到生死存亡,再怎么没大脑的人也会好好思考一番。所以,左芝芹运用了自己的人脉,不断搜集所有有关风雷庄园的资料,计划再计划之后,才选择了这无风无月的黑夜输潜进来,想救被抓来的蓝云。结果,才一翻墙进去,就被人当场逮个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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