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我已经决定了,女神和总裁由同一个人担任,对厉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真正的执行者还是伯言,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厉长东严肃地道。
「是。」
厉长东很清楚,不论飞鸟翔多么叛逆顽抗,她终究会驯服,就像代代的「女神」一样,认命地为厉家效命,所以,只要稳住她,给她点甜头,厉家就能渡过难关,继续旺盛下去,永世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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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河集团很少办宴会,可是只要一办必定气势磅礡又盛大,几乎可媲美王公贵族的喜宴,美得让人惊叹连连。
晚宴地点就在厉家大宅,来宾都经过精挑细选,而且门禁森严,为的就是防止一些媒体记者和不相干的人闯入。
飞鸟翔穿着一件名人设计的粉蓝长礼服,剪裁高雅大方,完全衬托出她纤细窈窕的身段,只可惜她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彷佛郁结了多少心事,硬是让原有的美丽失色许多。
她现在早已闷了一肚子火气,哪有什么鬼心情参加这种宴会?虽然名义上为她举办,但看看她自己,被迫坐在厉长东旁边,不能到处走动,那两个女保镖像狱卒盯着囚犯一样紧跟着,完全限制她的行动,并且禁止任何人太靠近她……
哼!什么东河集团的新任总裁,根本全是唬弄人而已,真正的操纵者还是厉伯言,她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傀儡,厉长东以为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头衔就能安抚她,真是太小看她了。
眼前的这些奢华对她来说都是虚幻的,每个人的嘴脸都写着金钱、势力和野心,他们的笑容,看得令她作呕。
她眼光一一扫过大厅内的宾客,厌烦得正想撇开头,倏地,一个高挑俊伟的身影攫住了她的视线,她心口一震,脸色微变。
那个背影……和某人好像……
她的心狂跳不止,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但,当那人转过身,一张干扁无奇的东方脸孔立刻让她的心又跌入深渊。
不是他……不是林天纵……不是她的王子……
一股酸楚涌上喉咙,她悲伤地靠回椅背,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这时,大厅旁的乐团演奏起柔调的音乐,大厅里的男女纷纷跳起舞来,那个男子也和一名女子翩翩起舞,一身的深灰色正式西服,姿态优雅俊逸,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心微微抽痛,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总觉得那人与女子共舞的画面有点刺眼。
真奇怪,明明不认识人家,可是她就是讨厌他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地跳舞,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男友琵琶别抱一样,一团火莫名地在心里燃起……
那男子一个回身,抬起头,视线正好和她对上,她一怔,心竟不由自主地咚咚乱跳!
奇怪!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了?她满脑子都还是林天纵的影子,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心悸?
那男子虽然和舞伴跳着舞,但一直注视着她,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种快窒息的感觉,就和被林天纵盯住一样……
她有几秒钟的迷眩,但很快就惊醒过来,慌忙地转开头,手紧揪住胸前,难过又自责地咬着下唇。
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林天纵已经死了啊!不可能会再出现在她眼前,永远不可能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真希望有人能来救她,把她带离这个牢笼!
「妳怎么了?小翔,不舒服吗?」厉长东关心地问。
「我想出去花园透透气。」她要求道。
「这……」
「担心什么?有保镖跟着我,我还能逃得了吗?」她冷讽地道。
「好吧!妳去吧!」厉长东心里明白,给她多一点空间她会早点适应她的身分。
她起身往大厅的侧门走去,两名女保镖紧跟在后,她不耐地皱着眉,不理会宾客们讨好的笑容,径自走进花园。
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轻轻一颤,刚才混乱的迷惘一扫而空,思绪变得清明多了。
「东河集团的新总裁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去招呼客人?」一个沙哑的嗓音操着流利的中文在她背后响起。
她转身,只见那名体态酷似林天纵的男子端着杯,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很快地,两名保镖已做出防卫动作,阻止那男子太过靠近她。
「里头没有一个是我的客人。」她轻哼了一声。
「哦?那我应该例外吧!我可是特地为妳而来。」男子笑道。
「为我而来?什么意思?」她眉头一蹙,不解地看着他。
「妳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着举起酒杯对着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便转身回到大厅。
她愕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又没来由地抽跳,才刚清明的大脑又乱成一团。
那肩线,那腰杆,那举手投足,真的和林天纵好像……
呆立了一下,她伸手轻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清醒点!飞鸟翔!妳脑子胡涂啦?他不是林天纵,他不是!」
骂过自己,她才稍稍释怀,正要往花园深处走去,大厅里忽然传出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奇地转身,走回大厅,赫然发现那名男子一个人立在大厅正中央,所有宾客都退到一旁,厉伯言和厉仲言两人则愤怒地瞪着那男子,气氛紧绷。
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那男子,纳闷不已。
「你是专门来闹场的,是不是?」厉伯言对着那男子大声怒喝。
「我很认真啊!真的是来向东河新上任的总裁求婚。」那男子说着转头瞥了飞鸟翔一眼。
求婚?飞鸟翔惊讶地睁大双眼。
妈咪啊!这个男的有毛病啊?他居然想娶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的邀请函上应该没有你这号人物吧?」厉伯言怒道。
「我?我是祥和会馆的『木麒麟』!」男子潇洒地自我介绍。
「祥和会馆的木麒麟?你……你是五行麒麟之一,林氏财团的现任当家?」厉伯言脸色愀变。
「原来厉家大少爷还有点见识。」他微微一笑,但这一笑更显得他的脸僵硬慑人。
「抱歉,小女高攀不上林大当家,请回吧!」厉长东内心微惊,他没想到他最忌惮的祥和会馆竟长驱直入,直接来到他的地盘。
「说什么高不高攀,东河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富豪,我们双方联姻应该是门当户对……」男子笑道。
「但我们不想和祥和会馆联姻,快滚!」厉仲言不客气地大喝。
「这恐怕不是你们可以拒绝的了。」他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厉伯言怒问。
「等电话进来,你们就知道了……」他卖着关子。
他刚说完,厉伯言和厉仲言的手机就响了,他们分别接听,不到几分钟,两人的脸色同时刷白,惊骇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厉长东急问。
「爸,我们在东南亚的五处宝矿不知何故竟被当局扣押了!」厉仲言颤声道。
「什么?我们都是合法开采,怎么会……」厉长东惊喝。
「五处宝矿,开采的过程险象环生,其中有三处和当地高官勾结,非法取得执照,两处矿坑曾经因太过深入,没有做好安全措施而枉死了将近四十个当地工人……」男子精确地说出东河集团不为人知的黑暗秘辛。
「你……你怎么知道?」厉仲言吓坏了。
「仲言,闭嘴!」厉伯言对弟弟怒吼,他的话等于承认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