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小栽从他肩上望去,只见来人一大半立于阴影中,月光下,隐约可见对方身形与法西差不多。
「怎么西方豹眼也讲公平磊落吗?」诡沉的笑扬长,依然虚如气音回道。
这人是练过气吗?从没听过有人的声音,可以给人烟雾的感觉,虚虚袅袅的。小栽头一次听到这种仿如「以气传声的音」,不禁充满好奇。
「你、我都没有的东西就不值一提。」法西眼瞳敛凝一瞬,随即浅扬着唇。「更何况,此刻的你手中并无枪!」
「豹眼对杀气的敏锐确实不同凡响。」
「你能这么快出现,可见你一直藏于暗中,古圣渊的委托,莫不成是要个顶尖杀手东方麒麟当保母?」
麒麟受小爸之托吗?听着他们的对话,小栽微讶的想。
对于他的嘲讽,麒麟的声依然不愠不火。「比起你西方豹眼强抢女子的嗜好,保母听来似乎还不错。」
噗的一声低笑,是法西怀中的小栽发出,随又对上那双黄玉锐瞳,她无辜眨眨很。
「十五年前在岩崎老鬼身上见识过你的枪法,至今很想再领教。」
「当年的岩崎中了三种狙击手法而死,仿佛有三个人谈好了一样,心脏、太阳穴同时中弹,接着颅首被轰碎,这个真相很少人知道,唯有真正参与者才会知道。」麒麟证实般道。「你果然也是其中一人。」
「我只知道十五年前有三个人,由不同的方向狙击同一个目标,十五年后世上出了三个超A级杀手,这件事只怕少有人知吧?」连最了解他们的古圣渊都不知道这回事。
「当年为私事,如今我们会为什么呢?」
「为什么……」法西漫语似的看着怀中,以同样好奇目光瞅着他的小佳人。「三条并行线因一个焦点而聚集……哼!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连『他』都出现了。」
他?谁呀、谁呀?小栽对这两人之间机锋相对的话大感兴趣,难得安静的待在法西怀中,看戏似的瞧着,静候下文。
「期待未来能有交手的机会,东方麒麟。」法西抱着她迈开步伐。
什么——这样就完了!
小栽好奇的越过他的肩偷瞧,阴影中的男子虽走出树荫下,面庞依然被阴影遮去,唯有敞开的衬衫在夜风中飘舞,胸膛上似有一个奇特的动物纹身。
动物纹身!一个感觉与记忆撞进脑海,但是……又好像不对,哪里不对,她说不上,只知记忆又猛地抽离般让她抓不到任何东西!
「麒麟……」脑海犹茫然,手却已不自觉伸出,「麒麟……你是……」
这听来依依不舍的轻唤让法西眼瞳瞇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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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很多可怕的事,但目前对小栽而言,最可怕的莫过于眼前的人明明已经怒焰高涨,火气明显到像要从每一个毛细孔蒸发出来,外表却归于平静的看着妳。
更吓人的是对方在笑,而且是是那种轻轻的浅勾唇角,缓缓的对妳笑。
真搞不懂,为什么他老兄这么爱演恐怖片,非要不时散发那种生灵回避的寒颤压人,又不是演什么恶灵系列的东西。
什么叫由内心起颤,而至扩散全身,今天小栽可尝到了!
唉!她又不偏好当灵异美少女,难道她的人生就这么栽在一只大凶灵手上!
「小栽。」
听到对方终于终于打破「无声胜有声」的凌迟极刑,吓得她端正一坐!
「妳很怕我吗?」
坐在他眼前的高见和栽,头从左边僵硬的摆到右边,再调回正中心,虽然机械化了点,但却显示她在摇头。
「一、一点都不、不、不会呀!」用力吞咽口水道。
两人坐在特别改装过的休旅车内,前方驾驶座与后座之间有隔音板,形成后座完全封闭的空间,这样的车小栽不陌生,因为古圣渊、筱原清正和法西都有这样的座车,虽然车款不一样,但在这样移动和密闭的空间内商榷事情,有一定程度的高隐密性。
前头的驾驶在法西的指示下,正高速行驶于公路上,目的是哪她不知道,但小栽确定,她和法西之间没什么机密要事待商,倒是有私事……待宰!
「妳抖得很厉害。」
「冷、冷、冷嘛!」她吸吸鼻子,挤着几许鼻音道。
这是荒谬的画面,他虽将长外套脱掉,却衣着整齐的坐在那,而她只裹着大浴巾与他相对,裸足上还淌着温泉的湿气。
「冷,是吗?」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笑容咧开,他边解开上衣扣,伸出手道:「过来我这。」
「又、又好像没那么冷了。」深呼吸,镇定声音道。
「我要妳过来。」
「不用了啦!」她回以笑容摇手。
「过来!」
这下她没响应,只是看着他,抿着发颤的唇瓣。
法西眼瞳精光一睨!
呜!「不……不要客气啦!」她双手掩面哀叫道。「我坐这……就好了!」
嘎啦、嘎啦,指头关节作响的声,小栽从指缝中偷瞄,看得她眼瞳倏瞠,只见法西伸出的手,指头根根作响收紧再摊开,面露狞色。
「小栽,过来!」
齿缝进出的寒声让小栽下一刻马上坐到他怀中,双手依然捂着面庞。
「很好。」法西低吻她的额,环拥她靠在解开扣子的结实胸怀内,「这样温暖一点了吗?」
「嗯、嗯。」她捂紧了面庞,连连颔首。
「让我看看,妳脸色好一点没。」
「好了、好了。」死不放下掩面手掌,再次狂点头。
「我数到三,还看不到妳的脸,后果妳不会想知道。」这声虽还带着笑,却有着可怕的警告。
不待他数,小栽马上把手放下,直接将脸埋到他颈脉边,此时此刻,主动靠近他是最聪明的。法西对要诡计欺骗后主动求和的她,多半会原谅,可,这次她听到的是他先传来的诡笑。
「恶魔小鬼就是恶魔小鬼,永远知道怎么样对自己最有利。」
大掌抚着她的长发与颈窝中的嫣嫩脸蛋,带着呵哄的声,让小栽也收起不安的心,柔顺的靠在他怀中。
「这是怎么了?」见到她微曲起放到座椅上的修长美腿,有一些淡擦伤的痕迹,虽不严重,却分布了三、四处,法西抬起她的右足问。
「前天有一个很怪的男人,莫名其妙拿枪指着我,却对着天空开枪!」说起这事,小栽气闷未消,马上朝他滔滔不绝。「还说了很奇怪的话,我记不太起了,但是为了闪人,害我跌了一跤!」
下意识小栽将受伤的腿举更高,指着膝盖和腿肚子诉苦。
「瞧,这也有,其实我这段时间很辛苦的,老遇上怪人。」她以委屈又娇嗔的语调道,想激起他的怜惜之心,饶过她跑人之事。「那个人拿着两种颜色的小雏菊,一身黑衣,脸色有点白呢!」
她高举着腿,却见法西凝盯着没说话,眸瞳漾异茫,小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望,发现原就遮掩有限的大浴巾,在她豪放的抬起大腿下,无限春光外泄。
「总、总之……擦伤是这么来的。」
俏脸一羞红,小栽赶忙想放下腿,却被法西握住小腿,让她维持高举修长美腿的姿态。
「是『他』,原来士煌死的那一天,和我擦身而过的人就是『他』!」低头轻舔那腿上的淡淡红痕,却可听出他对话中之人的切齿。
那轻舔的抵舐动作,引得小栽窜上一阵阵的悸动。「谁呀……你在说谁?」重点是,「只是一点小、小擦伤,你别,别舔了,更、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