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问题,只怕你没几杯就醉倒了。”
“别把我看扁了。”
“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啊,给我备酒。”
冷靳析一声令下,随即仆人就送来陈年好酒,哥儿俩就这么大喝起来。
※※※
绮萝觉得自己好像已沉睡了有半年之久,迷迷糊糊中醒来,才一睁开眼,就感觉全身痛得要命。
她吃力地试着坐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起不来就别起来了。”
一阵沉稳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到绮萝的耳中。
绮萝仰头一看,见着一名陌生却器宇轩昂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那男子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那男子长得很好看,有着一双深如泓潭的鹰眼,刚毅的脸庞,既俊美,又孤傲,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王者的风范。
乍见他的刹那,想要不动心也难。
“你是谁?”虽然那男子长得很俊逸,但绮萝还是本能地防备着。
她才要坐起身,又不小心扯动了肩上的伤口,头也疼得要命,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啊!好痛喔!”
“我不是说过你起不来就别起来了,你是听不懂吗?”冷靳析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着。
轻抚着发疼的头,她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七天。”
“天哪,我竟然昏了这么久。”
“你不醒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冷靳析说话像把利刃。“本来还准备要把你给埋了。”
听他这么说,他不禁有些不悦。
“你是谁?讲话怎么这么毒!”
“救了你一命的人。现在该我问你,你是谁?又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出现在皇族的狩猎场里?”冷靳析锐利的目光在绮萝美丽的脸上来回梭巡着。
这一问,绮萝全傻了。
对啊,她是谁?
为何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隐约浮现“绮萝”两个字,其他的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努力地回想着,脑中只浮出残缺的回忆,怎么也拼凑不完全,越想头就越疼。
“怎么了?”冷靳析看她神情有异,坐在她身旁关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疼,好痛!”
绮萝突然觉得好无助,好茫然,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没有回忆。
她……丧失记忆了。
“你是在跟我装傻吧!”冷靳析突地话锋一转,一反方才关心她的态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晶灿的眸中凝聚着泪珠,她急得就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你自知我是谁吗?”
“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唬弄过去吗?我冷靳析可没空跟你玩这种幼稚的无聊游戏。快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想不出来就是想不出来嘛!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想不出来我也很难过啊!”
“你真不说?”冷靳析口气倏地变得有点阴冷。
“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冷靳析俊薄的唇角扯出一抹诡笑,阴鸷的眸倏地变得深沉难测。“看来这种人,百得用非常手段不可了。”
“什么非常手段?你……什么意思?!”绮萝也听出他话中浓浓的威胁语气。
“我看你能拗到几时?”
第三章
冷靳析颀长的身子倏地压在绮萝柔软的娇躯上,形成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吓得绮萝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要干吗?走开!别这样压在我身上!”
绮萝使劲地想推开他,拍打着他,他就犹如铜墙铁壁般,怎么也无法移动他分毫。这种暧昧的姿势实在是让绮萝困窘不已。
她更害怕的是,他的接近让她心中的某一部分正在崩陷中。
“你要是再继续在我身下这样扭动下去,等一下后果可要自己收拾。”冷靳析警告着。
“那你就起来啊!”
“可以,但得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冷靳析的双眸突地变得深沉,像是迷恋般地看着她的美貌,勾出一抹冷笑低声说道:“你这么美丽,身段也婀娜多姿,要人不想信你是狐仙也难。”
“狐你的大头,我是人,不是妖。如果我是妖,我就立刻把你变成大石头。”
“那不好,你会压到你自己。”冷靳析故意装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我压到我自己是我家的事,干你屁事!”
“说话这么冲,吃了炸药不成?”
“对,识相的话就快点起来,别再压在我向上了。不然我第一个要炸的人就是你。”
冷靳析突然兴起了逗她的念头。
“如果我坚持不起来呢?”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亏你看来温文儒雅的,行为竟然是这么无赖。我真是看错你了,本来还想要跟你道谢的,现在我看就省了。”
“我还有更无赖的行径哩,像是这样子……”不等绮萝开口,他立即扣住她的下颔,两片火烫的薄唇已紧密地覆盖在她的嫣唇上,蛮横的长舌直驱而入,和她的小舌纠缠着,不让她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唔……”
绮萝没想到他有这一步的举动,让她猝不及防。他的吻来得既猛烈、又狂狷,让她毫无半分抵挡的能力。
他以极为熟练的接吻技巧和她的丁香小舌相缠,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芳甜的甘津。
正当他逐渐沉迷之时,绮萝冷不防地咬了他,他随即感觉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这才放开他。
“你咬我?”冷靳析俊薄的唇角渗出细细的血丝。
“不是我的错,是你太过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谁,又不是在骗你,你却……你却……”绮萝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整个小脸涨得通红,她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
她承认她也有错,不应该咬他,尤其是当她瞥见他嘴角渗出血的刹那,她的心竟然有股莫名为他心的感觉,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初吻啊!
“我就怎么样?”他的眼中突地闪过一抹难懂的光芒,口气森冷地说着:“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敢咬我的女人!”
“好嘛,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你也有不对啊!”绮萝为自己辩驳。
“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府邸,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今天要了你,你也没权说半句话。”
语毕,冷靳析便迅速地褪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绮萝马上倒抽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抖着声说道:“你……你想干吗?”
“你倒是说说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吗?我当然是要使出我的非常手段,逼刁钻的你说出实话。”
“我可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耶!你竟然这样对待受伤的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慎重地警告你,你可别过来,否则我可要大叫啰!”
“叫啊,叫得越大声越好,最好把这府里的人全给叫来,让大家看场免费的活春宫,我本人是不介意,不过你嘛……”冷靳析嘴角漾出一抹诡笑,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惊恐的表情。
“你简直是个道貌岸然实际却很下流的坏胚子!”绮萝一慌,当下就甩了冷靳析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就连绮萝自己也愣住了,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勇气。
“想不到你这么泼辣。”冷靳析出乎意外地不怒反笑,绮萝却被他的冷笑吓得背脊全凉了。“我这可是第一次被女人赏一记耳光,你这样子对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你真的侵犯我,我就立刻咬舌自尽,让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相信咱们就来试试看!”绮萝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