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回答:“哦!这是你父亲的特殊要求,一旦你离婚,你所有的财产,包括瑞士银行中一亿美元的存款,以及梅德里家族名下数十家公司的股票等等,都将由你父亲收回。如果当时你父亲已不在人世,遗产将归到他设立的梅德里家族基金中。”解释完毕,他又笑了,“不过我想,为了这一大笔遗产,没有人会傻到离婚吧?”
文凤殊浅浅一笑,“是的,我想也是。”他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那么请告诉我的父亲,我同意签字了。今年的平安夜,我会举行婚礼的。”
送走了法兰克先生,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接起,话筒中传来了苏青荷的声音:“有没有空?”
“怎么了?”他幽幽地勾起一抹笑。
“过来陪我办件事。”她简洁地下达命令,而且是不容推拒的口气,还不忘威胁:“你要是不来,小心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去哪里?”
苏青荷告诉他地点,便切断电话。
文风殊立刻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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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香榭里斯大饭店
文凤殊搭乘电梯上了十二楼,敲了敲一二0七号房门。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只手,将他抓了进去。
文凤殊在屋中站定,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这个鬼鬼祟祟的毛病还是没改吗?”
“嘘——别让别人知道你我在这里。”苏青荷压低声音,“好歹你我都是订了婚的名人,若是被记者知道我们在饭店的房间里,铁定会传出满天的谣言。”
“你拉我来,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文凤殊说,招来苏青荷一个白眼。“别把自己说成人人都垂涎的草莓。我们在一起,该担心安危的人是我。看你外表忠厚,骨子里奸诈的样子,骗了多少世人!”
“你特地叫我来究竟要做什么?”文凤殊问道,眼角余光突然看见窗户旁边有个三角架,他走近那个架子,原来是一架数位照相机!
“你在偷拍?”他俯下身,发现相机镜头正对着对面大厦的其中一个房间。
“你什么时候变成狗仔队了?”他看不出来她要拍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苏青荷也不会真的变态到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毛病吧!
苏青荷笑得狡诈,推开他,凑近相机看了看,“时候还没到,再过几分钟,好戏就要上演了!”
“究竟是什么?”文凤殊站在她后面,环住她的腰,摩挲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又这么保密,太不够义气了吧!”
“义气?说到义气,我正好有话问你!”
苏青荷转过身。既然身子被他抱住,干脆靠在他怀里,将下巴扬起,贴近他的脸颊,手里抄起桌上的一串钥匙抵在他的喉前,活像要劫持人质的样子。
她眯起美丽的瞳眸,“这次遇到你之后,我觉得你真的变了很多,变得会耍赖、会威胁人、会甜言蜜语了!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这么多?”
他的俊容有了一瞬凝滞,但笑容依旧,“怎么?不喜欢我的改变?难道要我像以前一样,继续和你保持距离?”
苏青荷嗔怒地瞪他一眼,“少给我打哈哈!说,说不出个原因来,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
文凤殊将头贴近她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好像很陶醉的样子,“好香!这就是人家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贫嘴!”苏青荷简直拿他没辙。
文凤殊却不忘适时提醒她:“别忘了你的正事。”
“哦,对了!”她匆忙转身去看照相机。
文凤殊发现身边放着一个望远镜,于是也拿了起来,同一时间,他听到她惊喜的欢呼——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
等到什么了?文凤殊一脸狐疑。在漆黑的夜色中看过去,对面的那间屋子已经亮起了灯,一男一女走了进去,亲密地手牵着手,一看就知道是对恋人。
而在他们转身时,那个男人的脸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吃了一惊——郑君伟!?
放下望远镜,苏青荷兴奋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原来你是拉我来捉奸的。”
“没错。这是我要送给郑君伟的一份厚礼!”苏青荷嘿嘿说笑着,如果是郑君伟听到,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苏青荷一边小心翼翼地拍摄,一边解释:“我早知道他另有爱人,如果不是为了最近的几桩工程贷款搞不定,也不至于动脑筋到我头上来。
不过我不喜欢男人这样,为了事业牺牲感情,这对女人来说伤害很大的!
他要靠婚姻寻求帮助,可以,但是不应该背着我做那些事,让我当场尴尬。冲着这一点,我绝对饶不了他。改天我把这盒录影带寄给他,你说他会不会吓死?”
说着,她猛一回头,瞪着他:“对了!那天在记者招待会上,你是不是知道他要向我求婚的事?你那件服装怎么会给了他,难不成你助纣为虐,帮他演戏!”
“冤枉,我事先也是毫不知情的。”文凤殊高举双手,“你这个未婚夫只说要买下我的那件衣服,我猜他是要买来讨好你的,没想到他竟然……”
“哦?是吗?那如果你事先知道呢?”苏青荷用威胁的语气拷问,“如果你事先知道一切,你会阻止他吗?”
文凤殊轻笑道:“一个男人对你动了心,想追求你,是别人如何阻拦都拦不住的。关键是看你是不是也动了心,是不是同意。我做什么并不重要。”
“借口!我不喜欢你说话拐弯抹角的。”苏青荷沉吟一下,忽然端正了表情,“告诉我,如果你不准备对我负责,为什么重逢后一再招惹我;如果你准备对我的感情负责,又为什么要向别人求婚?”
文凤殊轻描淡写地回答:“你跟别人订了婚,却不许我订婚吗?这样才公平啊!”
抓住苏青荷挥过来的拳头,放到唇边一吻后,他柔声道:“现在不用问这么多,以后你会知道;至于对你‘负责’……”他眨眨眼,“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古怪哦!”
苏青荷脸一红,甩开他的手,转头去看照相机。
文凤殊却从背后再度抱住她,低声道:“别去管别人了!难道五年不见,你不准备对我表白什么吗?”
“我……我才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她嗫嚅着,声音却被他的吻吞没。
他真的变了很多!每次见面她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越来越适应他的改变了。
他的眉底以前隐隐流露的忧郁和惆怅,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飞扬的神情。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让她心弦激荡,一次比一次让她沉醉其
中。以至于原来准备的很多问题,都被他以吻混过,直到她忘记到底想要问什么。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他的吻游走于她的眉、眼、颈项,他的牙齿甚至咬开了她的钮扣,让她登时清醒,一把推开他,红着脸,捂住襟口。
“你……你干嘛?色狼!”
文凤殊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搂住她的双肩,一手抚着她的秀发,“你还是那么清纯,让我想对你‘负责’都不行。”
看她又怒又羞地瞪着他,他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要用这种眼光瞪我。我保证,不会再碰你了,你好好休息,OK?”
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执拗地始终抱着她,在旁边的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倒,合上了眼,像是即刻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