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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一怔,半晌才讷讷开口。“谁会得到?”
“风冥。”
“青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红英急得跺脚,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慌乱。她不懂啊!
柳青娘诡笑,眼儿眨啊眨。“就是那个意思。你以为你为何要布局这么久?”
红英苦笑叹道:“其实,是我太懦弱。我怕,我怕他对我的感情抵不过他心中的结。我怕他选择的不是我,我怕他对我的感情输给他的压力,所以我始终不敢问他!”
柳青娘了然一笑。“你以为男女之间最终是如何?”
“不就下聘成亲拜堂?”
她悠然叹道:“妹子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洞房?”
红英不可置信地望向柳青娘含笑的眼,美丽的凤眸睁得巷大,脸儿火辣辣红成一片,口齿不清地惊叫:“你要我和风冥……不行!”
“这是将他绑在你身边的最好方法,只要他碰了你,他绝不敢再离开你。你应当比姊姊更明白,他是个多死心塌地的男人。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只要留得住他,无所不用其极?”柳青娘轻描淡写的,硬是逼得她哑口无言。
沉吟半晌后,红英摇头拒绝。“我爱他,我真的爱他,所以我不想强迫他。我希望他心甘情愿告诉我、爱我,所以我才等了这么久。”这么多年,她求的不多,只要他亲口告诉她,他爱她,只是如此而已。
柳青娘不死心地劝解道:“他是爱你的,有眼睛的都瞧得出。你到目前做得还不够吗?以往多少王公贵族向你示好,连你的皇帝表弟,你全拒绝,即使是楚家婚约,你也在风冥面前推辞,这么些年,你最亲近的只有他。况且姊姊也没要你强迫他,你又不是使什么下三等的媚药。男子与女子不同,若是他完全不动心,你又如何强得了他?你不是怕你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够?姊姊就是教你加强在他心中的份量。”
柳青娘说得合情合理,更刺中了她心中的委屈,她忍不住低头叹气,见红英似是有些心动,柳青娘说得更勤。
“听姊姊的吧!姊姊不会害你的。还是你怕有损你的闺誉清白,此事不成珠胎暗结,妨碍了日后的大好姻缘?若是如此,姊姊也不会强迫你。”
她才看不惯那些愚蠢的卫道人士说的鬼话。什么女子贞洁比命重要,男子花天酒地只是风流无妨!偏偏真有些无知少女信以为真。女子的价值,不在那上头。
生为女儿身就不能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若是遇上了全心爱恋的伴侣,何须在意世俗浅见,误了自己一生。
幸福不是由他人给予,而是由自己争取。
红英急嚷道:“我才不管那些呢!就照青姊说的办!”她既然敢在十五岁接下左侯府,东奔西跑四处做生意,自是不把那些无谓的礼教虚名收在眼里,更容不得青姊对她感惰的怀疑。
柳青娘唇角凝着一丝狡滑,语气温和却戏谑。“想通了?”
她蹙起眉,没好气嘟嚷着:“不想通行吗?”
其实方才讲完她就后悔了,可是她那敢在青姊面前反侮。而且她也不能不承认青姊说的法子确实有道理。二人若是有了肌肤之亲,依风冥的个性是绝对会负责的,她再也不怕留不住他。无论如何,那总是一个方法。她的主意已用尽了,他却依然逃开,或许,青姊的建言,可以替自己和风冥带来不同的转机,而且,再坏也不会比眼下差。
至于日后的姻缘,假如风冥不娶她,她断定是不会嫁予他人。若是两人真是此生无缘,那么,她宁愿孤老终身,守住左侯府一辈子,若是有了孩子,那孩子便是左侯府下任继承者。
谁规定女子只能嫁人,只有风冥是她相许终生的伴侣,假如不是风冥,她谁都不要!
心意已定,她望向柳青娘,神色冷静精明,不若方才的羞涩失措。“姊姊说妹子该如何做?”她是个黄花闺女,一点经验都没有,若要风冥合作,势必得用些手段,她可不以为朝他勾勾手他就会自动靠过来。
柳青娘一副“你问我就对了”的态势,笑得得意极了。“男人通常都很冲动,有些一见到美人就会有欲望,有些却很会克制自己。假如你要和男人欢好,你必须引起他的欲望。”
红英认真的听着她讲解,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风冥应该是那种很会克制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吧!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和她有过任何非必要的肢体接触。
“我想也是。”柳青娘想起那总是压抑着感情的可怜男人,她认同点头。“那你就要先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欲望,让他放开一切顾忌。”
“喔。”红英问得好学认真。“那我要怎么做呢?”
柳青娘答得理直气壮。“在他面前脱衣服啊!”
“咦?!”她听得可是瞻颤心惊。“那多不好意思。”
“还有更不好意思的。”柳青娘兴高采烈地笑道:“假如你脱了衣服他还忍得住的话,就要采取更激烈的举动。”
“还有更不好意思、更激烈的?”红英的小脸一片惨白。天啊!在风冥面前脱光衣服己经够羞人了,居然还有更激烈的!原本清白的小脸瞬时又红成一片。
柳青娘挑了挑眉,唇边的笑更加邪气。“你要采取主动,先脱了他的衣衫紧紧拖住他,要是他还没反应,你就得吻他、舔他甚至摸他……”
“等一下!”她紧张兮兮的喊停,眼中有着少见的困惑。“吻我知道,就是亲他的嘴,那舔他、摸他又是什么意思?”
柳青娘故意用暧昧的语气吓唬她。“吻不只是亲他的嘴,你可以吻遍、舔遍、摸遍他的全身任何一个部位。”
“他的全身?”红英捂着耳朵尖嚷,羞得连优美的耳颈都红了。“不行!我做不出来。”
天啊!她光是想像就已经全身发热发软了,那里还能实行。
呜……青姊是故意整她吗?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能不能问别人啊?可是,娘亲早死,这等事又岂能开口问绫姊,而且,同是黄花闺女的绫姊也不见得知道啊!
看到她萌生了惧意,柳青娘“好心”地安慰她:“也不一定要全身,若是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也行。”
凤眸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敏感?”虽然她不大了解哪些地方比较敏感,可是那范围应该比全身少吧!
“就是会让他兴奋的地方。”柳青娘戏谑一笑,十分清楚单纯的她在想些什么。
红英皱起眉,她不知道柳青娘在说些什么,只能傻傻问道:“是哪里啊?”
柳青娘笑得又坏又浪,眼中闪着可怕的诡芒,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身子“示范”道:“像耳朵、颈子、胸口,还有……”白皙的手煽情地覆向自己的下身。“这里。”
红英目瞪口呆地望着唱作俱佳的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开始怀疑自己是倒楣地问错了人,还是幸运地问对了人。
柳青娘见她一副吓呆了的模样,以为她不了解自己的意思,柔声问道:“红妹子,你懂姊姊的意思吗?”
“咦?”红英尚未从失神状态清醒,只能傻傻望着她。
柳青娘攒起二道弯弯的新月眉,二话不说地转身,开始从角落柜子最深处翻出好几本书。“哪,拿去好好研究。”她将书扔给红英,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这些就是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