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担心?担心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那样?」看着她点头,牛世平又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别担心这种事。妳不是苏佩佳,我也不是妳学长。我们都比他们好。」
「你比我学长好这我知道。不过,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我一定比苏佩佳好吗?」多年来最深沉、隐讳的恐惧,终于诉诸于口。田可慈小小声说:「她一直都比我厉害,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比我……」
「她有一点一定比不上妳。」牛世平温柔地打断怀中小女人的烦恼絮语。
「是什么?」
「妳比她……被爱得多一点。」
最后的几个字被吻进她柔软甜蜜的唇里,野火燎原般的热烈,一直火辣辣地烧起来,两人之间的温度愈来愈高,他的吻愈来愈烫,就如他开始不规矩的大手--
「你……你在干什么?」她全身像是被点燃了无数的小小火焰,烧得她轻轻喘息,无助地在他火热的吻与略粗的指掌间融化。
「这叫……趁火打劫。」他低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际说着。一面啃着那小小白玉般的耳垂,一面趁机脱去她的背心。
冰肌玉骨,拥在怀中的感觉那样诱人,牛世平叹息着,还不忘调笑:
「我的中文有进步吧?成语用得怎么样?」
他在她耳畔不断细语,说尽了甜言蜜语,甚至细诉起狂野勾人的挑逗--
「你哪里学来这些话?」田可慈已经羞得全身都泛起美丽的粉红,一张瓜子脸更是好象要烧起来一样。
娇软的她被拦腰抱起,往卧室走的途中,牛世平嘴角勾起有些诡异的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我都是看妳写的那些书学来的。」
「你!」田可慈一听,立刻吓得全身僵硬。「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你居然……」
她根本还没有问完,也还没得到答案,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张平日伶俐不饶人的小嘴,现在,只发出轻柔娇喘,和断续的微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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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牛世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从心灵到身体,都被彻底洗涤过一样,舒爽佣懒,感觉好得无法以言语形容。
张牙舞爪的人儿,此刻在他的怀中柔顺酣睡。
他低头凝视那张瓜子脸。
俏俏的尖下巴,菱唇凤眼,眼尾还微微上扬,妩媚中带着古典美。这样的脸蛋,却配上直爽大胆、俐落巴辣的个性。
矛盾中带着协调,散发出特殊而迷人的气氛。让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毫无办法地沦陷了。从此黏上了她,再也无法分开。
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又搂得更紧些。
昨夜激烈的缠绵欢爱显然累坏了她,心上人不再抗拒、温柔接纳他所有的热情与狂野,那种相属的狂喜,让牛世平一再失控,不断深深需索。
她是那么甜美,跟平常的模样大异其趣,却那么诱人,让他……
「谁说妳没有女人味。」他低低地笑了,薄唇又熨上光滑柔嫩的脸蛋,在她粉颊上恣意游移。
这样轻微的亲昵动作还是吵醒了她。慵懒凤眼睁开,眨了眨,辨清自己正被搂在坚硬胸口、亲密相依时,她的粉脸又是一红。
然后,她完全清醒了,一个念头立刻蹦入脑海,她的眼开始燃烧怒火。
「你放开我!可恶!」田可慈挣扎着离开那温柔却坚硬的怀抱,卷起被单裹住裸着的雪白娇躯,气呼呼的要下床。
「妳干什么?要去哪里?」牛世平笑得好得意,眼底有着纯男性的满足与愉悦,让田可慈看了脸儿更红了。
她的怒气也更盛。「你是计画好的!对不对!」
牛世平无辜地举起双手,精壮的胸膛裸露着,他笑说:「我是早就想抱妳了,不过没有什么实际的计画或时间表啊。妳生什么气?」
「我不信!如果不是计画好的,你怎么会、怎么会……」她站在床前,气势汹汹地控诉,却是说着说着,脸红耳赤,尴尬得差点说不下去:「怎么会已经……准备好……防、防护措施?!」
「喔,妳说那个啊。」牛世平还是那个轻松的笑容,他英俊的脸庞增添一抹邪邪的意味。「男生皮夹里都会放。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有准备总是比较好。何况我刚说啦,我已经想很久了。」
「你已经……想……很久……」田可慈的脸已经快熟了,她气得说不下去。
「这我不否认。」牛世平贼贼地说,伸手一捞,把气得快喷火的美人儿抱回怀中,按坐在大腿上,抱紧她让她不能挣扎。「我是正常健康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对?何况,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连亲热也不行吗?」
「你在说什么!」田可慈差点晕过去。「什么结婚!谁要结婚了?」
「我跟妳。」牛世平伸手过去,把丢在床头的西装外套拉过来,单手摸索半天,找到一个小盒。「妳看,我身上除了带了『防护措施』以外;也带了这个哦。看一下嘛!」
「看什么?这是什么?」
「我上次去香港的时候买的。结果没想到那天晚上跑去找妳,还刚好看到沈至康那家伙对妳拉拉扯扯。」牛世平搂紧她,下巴搁在她滑润的玉肩,把宝蓝丝绒小盒打开给她看。「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担心,妳对他这么抗拒,对我也很抗拒,是不是在妳眼中,我跟他其实也差不多?」
「你这样想?」难怪他那天脸色很沉重。田可慈不敢看面前晶光灿烂的钻戒,只是偏头问。
「嗯。那时候是那样想的。」牛世平吻了一下她的脸蛋,愉悦笑说:「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妳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让我对妳又亲又抱;昨天晚上,还让我……」
「够了!」田可慈飞红双颊,迅速按住他含笑的薄唇。「别说了!」
「好,不说。」他顺势吻着她的指尖,然后拉下她的左手,把钻戒套到她无名指上。「戴着吧,就这样说定了。」
「说定什么?」田可慈红着脸反问。
「妳要嫁给我啊!」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爸妈都喜欢妳,我这边没问题了。妳家呢,反正也没有爸爸妈妈,应该就是这样……」
「谁说我家没有爸爸妈妈?不然我是哪里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田可慈终于扳回一城,她挣脱他章鱼般的纠缠,裹着被单往后退了好几步,一面说。
「妳说什么?」牛世平大吃一惊。「可是我从来没看过妳爸妈啊!妳也说过,金爽茶艺馆是妳爸爸一生的心愿,如果没有开成,妳爸爸不会瞑目!瞑目的意思不就是死得甘愿吗?我的中文程度没有那么烂吧?!」
「唉。」田可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弯腰,一手在胸前握紧被单,腾出另一只手拍拍牛世平的俊脸。「你的中文,我们就不多说了。金爽一定要开,不然我爸爸不会瞑目,这是他自己讲的。可是他还没死啊,那只是他用来威胁我的话而已。」
「那妳爸爸……」牛世平彷佛听到什么青天霹雳一样,反手握住田可慈的小手,目瞪口呆。
「移民了,现在在坐移民监,跟我妈在加拿大。」她对于能整到牛世平,感觉非常得意,笑得好甜。「我不知道要不要嫁给你耶,你可能要去问问我爸妈!」
牛世平楞楞地看着那甜美狡诈的笑、媚媚的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