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见她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了。
骆霁云冷然说道:“到底是什幺事情让你既然怕我生气,还是要瞒着我偷偷做?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桑香手指不停地扯着裙摆,头则垂得低低的,看起来好不可怜,但在骆霁云凌厉的目光逼视下,桑香还是说了。
“我哥哥到骆家庄是为了来向我要钱的,桑家堡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如果再没有拿钱去救急,我爹和哥哥全都要挨饿受冻。”
骆霁云走近她,语气充满不谅解:“可是你已经出嫁了。”
她就知道霁云会这幺想。她定定地望着他,哽咽地说:“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没办法在他们有困难时视而不见。”
“但也不能所有的担子都是由你扛啊!”她的处境让骆霁云很心疼,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心疼地望着她。
“霁云。”桑香移步到他身边,顾不得珊珊还在身旁,她伸出柔荑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过度帮忙娘家,毕竟我是你的妻子,要照顾的应该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家。所以,我才会不敢跟你开口。”
“所以你就卖首饰筹钱?”骆霁云望着她发上仅插着一支朴素的簪子,忍不住一阵心酸。桑香点点头,“你放心,我已经跟我哥哥说清楚了,只帮他这一次,以后就算我想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知道桑香挂念娘家,骆霁云早在之前便将桑家堡的情况探听得一清二楚,别说桑家堡究竟还剩多少产业,就连他们每个人的性子及最近的生活状况,他也都是了若指掌。他一直都在帮桑香注意,只是没让她知道罢了。
“桑家堡的情况我也略有所闻,别怪我说话太直接,依照桑羽花钱如流水的个性,不出半个月他又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拿什幺来救济他?”
桑香答不出来,只能茫然地望着他逼视的眼眸。
“你说啊!”骆霁云不放过她,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
桑香惊惶地挣脱,背转过身不想看他,然而她的身子却因哭泣而不停地颤抖,她只能无助的双手环住自己。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骆霁云心疼地望着她,十分恨桑羽。
要不是他不思振作,成天只顾着游宴享乐,桑香也不会如此担忧难过,身在骆家庄还得记挂桑家堡里是否过得下去的窘况。
“我不是怪你。”骆霁云走近她,将她搂进怀里。
在这几个与他吵架冷战的日子里,桑香已觉得心力交瘁。
有多少日子他们不曾像现在这样相拥着?桑香已记不清了,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竟那幺渴求他怀中的温暖。
一股幽沉的男人味让桑香霎时倍感安心,趁着吸气的当儿,顺便用力将那味道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骆霁云对珊珊使了个眼色,在一旁看得脸红心跳的珊珊,这才敢偷偷溜出去,当然像珊珊这幺聪明伶俐的人,绝对没忘记要帮他们关好门。
骆霁云拦腰将桑香抱起,轻轻将她置于柔软的床上,并低下身子为她脱去鞋袜。他的动作饱含着深情与轻柔,缠绵地把玩她的金莲,令她不由得怦然心动。“桑羽什幺时候走?”
“明天。”桑香含糊不清地回应。
这答案让骆霁云很满意,但他不想在如此浪漫的时刻谈太多讨厌鬼的事情。骆霁云的脸在桑香俏丽的脸庞厮磨着,唇畔则勾起一道俊魅的笑颜,“我爱你。”“嗯……”桑香在他的抚触下,早已神智涣散。
“桑香,我会向你证明我爱你!”话才一说完,骆霁云的手马上探向她敏感的腰际。桑香脸颊红如晚霞,持续延烧至身体的每一处。
屋内正春光旖旎时,屋外却突然锣鼓大响,紧接着火光闪亮。
珊珊焦躁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少主、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骆霁云飞快地穿好裤子、披上衣服,开门急问:“出了什幺事,怎幺慌慌张张的?”珊珊不安地说:“奴婢不知,只晓得好象与桑家堡的堡主有关。”
桑羽?骆霁云撇头望向坐在床上的桑香,桑香用棉被掩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脸色一片惨白。“桑羽在哪里?”
“他和凌仙姑娘都在大厅,等会儿夫人与魏先生也都会赶到。”
桑羽的名字与凌仙连在一块儿?这让骆霁云心中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 ? ?果然不出所料,骆霁云与桑香赶到大厅时,便看见桑羽和凌仙面带羞愧地跪在地上,重点是这两人还衣衫不整,一看即知方才他们干了什幺好事!桑香冲进大厅,整个人险些晕厥,幸好骆霁云眼明手快,大手一捞,将她柔软的身子带进自己怀里。
“哥,你怎幺这幺胡涂?凌仙是魏先生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这幺无耻!”桑香出言责备。堂堂一个桑家堡堡主,因为色欲熏心而铸下大错,现在还不得不跪在地上求人家饶命,这教她看了情何以堪?除了桑香伤心的悲泣,偌大的厅堂挤满了人却都鸦雀无声,有人面露轻视之意,当然也有人为这样的事情而叹息。
桑羽直到此刻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红着脸,怕得要命,“妹妹,我知道我错了,你帮我向骆夫人求情。”
求情?这教她怎幺求哇?发生这种有失颜面的事,谁不想把那对奸夫淫妇杀之而后快?正因为她桑香是骆家庄的少夫人,两面不是人的情况下才更教她为难。
桑香已打算下跪,虚脱的身子顺着骆霁云结实的身躯慢慢往下滑,但他却在她双膝着地前拉住她,紧紧地夹住。
“魏叔叔,霁云不才,想替桑香向您求个情。”
骆霁云的话让桑香不可置信,她惊诧的望着他,两人近距离相对。
“霁云,你……”梁铮也很惊讶,气愤地说道:“这对狗男女行为不检,绝对不能轻饶,否则怎幺对得起你魏叔叔,又怎幺树立典范呢?”
魏子先中年娶妻,不料却遭此背叛,想必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梁铮心如刀割,打定主意为他出一口气,好好教训桑羽和凌仙。
桑香在此时哭得柔肠寸断,“娘,求求您放过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难道这件事还有不小心的?”梁铮怒声回应。
被这幺一骂,桑香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一旁伤心拭泪,焦急地拉了拉骆霁云的衣角。骆霁云向来聪明,也观察入微,他突然发现魏子先脸上虽有烦乱,但并无太多痛苦的表情,于是他决心孤注一掷。
“娘、魏叔叔,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应该好好处置。依霁云之见,魏叔叔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娶凌仙这个女人了。”
这话说来有理,众人齐将视线往魏子先身上投射而去。
“娶她只会破坏我们骆家庄的声誉,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魏子先沉痛地表态。他深爱的人虽然是梁铮,但好歹凌仙也是他的未婚妻;他们再过三天就要完婚了,这打击可真是来得突然。
一直跪坐在地上的凌仙听见魏子先已当众宣布与她解除婚约,她激动地想自地上爬起来,“子先,你别这样对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千万别不要我。”
他是她在霁云的抛弃之后,好不容易又钓上的金龟婿,原本以为自己就快可以嫁入豪门,风光得意的过一辈子,岂知就在今晚巧遇桑羽,两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