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牛纤纤什麽都没有,就是有骨气,情愿饿死也不说。
可是,怎麽办啊!她现在已经饿到没有骨气了,光闻那香喷喷的美味,就好想吃呀……牛纤纤边吞咽口水,边摸摸不时发出咕噜咕噜声的肚皮,乾脆撇开脸,不去看他那用餐的得意表情。但,不看食物一眼,她又心痒难耐……
好吧!看一眼就好了,搞不好用看的,她就饱了……
可惜牛纤纤错估了她的能耐。
“天啊!我有多久没吃到鹅肝酱了……”尤其是牛家厨子亲自料理的,根本就是人间美味啊!
“松露耶!我又有多久没吃了……”从牛家宣布破产的那天起,她就只能和泡面、蛋炒饭为伍!
“马铃薯鲜奶油焗烤,看起来也好好吃……”为什麽她只能看、不能吃?这分明是在折磨她嘛!
牛纤纤愈想愈哀怨,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干了什麽坏事,才会被这个恶质的男人处以酷罚。
尤其当穆袭恩对著她品尝上等的红酒时,她又想起牛家以前收藏了一地窖的美酒,想著想著,口水也快溢出小嘴了。
呜呜,她也想喝红酒呀……
虽然她的酒量不怎麽好,喝个几杯就会醉,但若是能让她吃上一顿丰盛料理,再顺道尝尝红酒的醇香,那麽,她就死而无憾了……
“想吃吗?”相较於牛纤纤迅速的吞咽口水,穆袭恩则慢条斯理的放下刀叉,冲著她问道。
他根本没心情用餐,吃给她看,也只是想引诱这小女人原形毕露罢了。
“废话!”牛纤纤恶狠狠的瞪著他。瞧他那极为讽刺的淡笑,她真想扑上去,扒下他的脸皮!
“我可以再叫一份料理给你,前提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穆袭恩从容的替自己倒了杯红酒,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乖乖听他的话。
真是诱人的交换条件……呸呸呸!她在胡说什麽,再留著,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她最喜欢吃的美食都吃不到!
“我不跟你废话了,一堆工作还等著我去做呢!至於不小心被我吃掉的晚餐,顶多我赔你嘛,跟一个小服务生计较吃的,未免也太小气!”牛纤纤理直气壮的拔 高了嗓音,一边轻抬起坐在床上的粉臀。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快溜!
“贵饭店的小服务生还真大胆,敢潜入客人的房间,偷吃客人的晚餐,还理直气壮的骂客人小气……你说,要是我向饭店主管投诉你差劲的行为,你还能留下来当你的小服务生吗?”
说完,穆袭恩像是料定了她的一举一动,冰冷无比的瞟了她一眼,然後举起酒杯,气定神闲的啜著红酒。想逃,没那麽容易。
单单那麽一眼,就教牛纤纤感觉到来自地底的阴寒,冻得她动弹不得,只好不甘心的坐回原位,死瞪著他。
她绝对不能被开除啊!要是一被开除,日後想要接近他就更困难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
穆袭恩咄咄逼人的声音乍响,牛纤纤抬起脸蛋,就见他已自座位上站起,疾速逼近她,任由他那高大俊挺的修长身躯,既暧昧又诡谲的笼罩住她小小的个头……
“你猜错了,才没有人派我来……”牛纤纤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也因他迫人的身形逼近,她备感压力的往床中央坐去,想离他远一点。
他怎麽还在怀疑她是谁派来的?莫非是他仇人太多,有太多人等著陷害他,以致他不得不疑神疑鬼的……
“那麽,你能解释为什麽我的电脑明明已经关机,怎麽又会呈开机状态?”穆袭恩以再轻淡不过、却格外阴森的口吻陈述著,紧接著,他像是早已在床上发现什麽,出手一抬起那东西,轻瞥讽笑的拿在牛纤纤面前晃啊晃。
“还有,这个携带式硬碟,是你带来存取电脑资料的吧?”
喝!她是什麽时候遗落的?
牛纤纤心虚到了极点,但一想到牛家的没落和穆袭恩脱不了关系,便以性命为赌注,她全豁出去了。“我什麽都不说,杀了我也不说,看你能拿我怎麽办?”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她就不信他敢掐死她!
“我怎麽会拿你没办法,我差点忘了提,这房间里有装监视器,我随时能调阅带子,移送警方。”穆袭恩悠哉道,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你太阴险了!”牛纤纤气愤的瞠大美眸,想运用念力恶整穆袭恩一番,无奈别说什麽念力,只要被他那麽一瞪,她就不敢动弹了。
但,瞪就瞪,他干嘛连瞪著她的眼神也愈来愈诡异,活似她是块上等的牛肉,他正在考虑要先吃掉哪一部位当开胄菜!
等等,他该不会卑鄙的想趁著这个时候,对她……
光这麽假设,牛纤纤就倒抽口气,微恐惊呼道:“穆袭恩,你可不能强……”强暴两个字在他的炯眸下说不出来,她急忙的换了句话。“非、非礼我啊!”
她可不想被他逮到了,又赔上贞操啊!
穆袭恩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端睨著她那明眸皓齿的清丽五官。
凭她,也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
“想喝点酒吗?”死刑犯赴死前,喝点酒比较能壮胆吧。
见鬼了!他怎麽可能那麽好心!
“哼,你一定是想灌醉我对不对?姐妹们都说我最没有酒量了,我才不会傻呼呼的顺了你的意……”牛纤纤自以为聪明的道,没想到穆袭恩没什麽反应,只是蜇回餐桌旁拿了一瓶酒,面无表情的朝她快步走来。
“等等,你想干嘛……”不妙,好像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穆袭恩仍旧没有反应,当他要朝她走近时,先灌了几口酒,然後冷不防地捏住她下巴,倾身,结结实实的吻住她,送人浓呛的红酒。
古人说酒後吐真言,他倒要瞧瞧这句话是真是假!
天啊,穆袭恩居然强吻她!
牛纤纤满是火辣辣的震撼,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赏他一巴掌,整个人就几乎被那强灌的红酒呛得好难受,她几乎是竭尽力气的推开穆袭恩,才得以喘口气。
“天啊,好辣,好难喝,跟我喝过加工後的红酒根本不一样……”
“你的话怎麽还那麽多?”
喝!他干嘛又灌了一 口酒,而且还不怀好意的直盯著她瞧……
“你又想来这招了,不要啊……”
牛纤纤仍是注定再次被强吻了。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穆袭恩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深沈。
“她”不会像她一样那麽贪吃。
“她”也不会像她酒量那麽差,喝一点酒就不醒人事。
“她”更不会醉了就睡死,还发出那麽难听的打呼声。
但该死的,为什麽她有一张那麽像“她”的脸蛋,扰得他的心情无法冷静,时时刻刻无法不想起“她”,惦记著他早该忘怀的陈旧往事!
“起来!”朝著她耳际怒吼,穆袭恩强迫自己不得纵容她睡死到天明。
对,他把她灌醉,只不过是想卸下她的心防,问出他要的答案!
“别吵……”牛纤忏咕哝著,彷佛不知道自己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毫无警觉性的翻了个身,任由及膝的裙子上翻至大腿处,露出大半的雪白春光。
穆袭恩无法忽略她那裙下风光,但仍很君子的替她盖上棉被,然後拍了拍她因醉意而酡红的脸蛋,拉高厚实的嗓音,命令道:“说,我是谁……”
“你是……”牛纤纤眸光迷蒙的转啊转,像是自他身上看到某个红星的脸孔和金发,兴奋难耐的扯著他衣服,娇嗔道:“布莱德彼特!我好喜欢你喔,你怎麽可以死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