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眠低头一看,是小玉人!
「这是官儿要我交给妳的,他说是给妳的聘礼,妳一定会收下。」
千眠泪流不止,哭得无法遏抑。
她没想到看来老是嘻皮笑脸的肖净官,竟会如此细心,还特地为她找回了小玉人,他真的在乎她呵……
「来吧,大家都在等妳呢。」肖夫人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握住她的手,就像娘以前对待她的方式一样。
千眠深深感动着,不自觉移动脚步,选择走向肖净官为她安排好的人生——
当年,他偷了娘的遗言,让她苦寻他十年。
当年,他给了她一袋钱,间接拯救她一命。
如今,他给了她放良书,却签定她的人生。
到底是他欠她的,还是她欠他的?是他赖她,还是她赖他?
对了,他还欠她一样东西呢……
待她嫁了他之后,他可就别想赖了!
于是,招亲大会最后一天,果真成了肖府的迎亲大会。
除了洪府和岳府的人之外,众宾客无人离去,尽管各家千金们心里有失望、有遗憾、有难过,但肖府的重大喜事,有谁敢不含笑给予祝福呢?
肖家城里,喜气洋洋。
还有话说
洞房花烛夜。
肖净官掀起千眠的红色盖头,一起喝完合卺酒,取下她的凤冠,对上她骨碌碌的大眼。
「新婚夜这样瞪着妳的相公对吗?」
「凤冠好重。」她仍瞠目直视着。「其实我累得眼皮快合上了。」
「看起来实在不像。」肖净官笑道,伸手为她解衣。
千眠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为他更衣的义务,于是也伸出手要解开他的衣服,但紧张的手抖个不停,就是解下开衣服上的绑带。
「怪了,『那天晚上』妳脱我衣服的速度飞快,今天是喝醉了吗?」他故意取笑她的手钝。
「我……我只是在想别的事……分心了……」她努力要解开衣结,却越弄越紧。
「现在是什么时候,妳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他按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望她,双眸如不见底的深潭。
他深情的注视令她脸红心跳。
「既然如此,我有话要告诉妳。」他沉声道。
「你后悔娶了我?」
肖净官大笑出声。「天,妳真会逗我发笑。」
「你自己本来就爱笑,还赖我。」
「我是要送妳一个大礼物。」
「什么?」
「妳娘的遗言。」
「真的?」她惊喜大叫:「快说快说,我娘当年说丁什么?」她等这一刻等好久了!
「妳娘的遗言就是『我』。」
「啊?」她傻住。他在耍她吗?
他握住她的手,唇在笑,眼神却无比认真。「妳娘说了,妳是个傻孩子,很会做傻事,要妳以后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
「如假包换。」
「没有骗我?」
「我可是很努力遵照了她老人家的遗愿,不让她失望,瞧,妳现在确实找了个好人家嫁了,那个人就是『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真的没有骗我……」
肖净官微笑封吻她的疑惑,同时褪去两人的衣物。千眠顺滑的发丝松开东缚,披散垂泻。
内室,红幔落下。
他搂着她躺在床上,细细亲吻,大掌抚着她白皙细嫩的肌肤,结实的身躯覆上她的柔软。
在她终于成为他妻子的一刻,她忽然大叫出声!
「啊,你骗我!」她痛呼,破坏难得亲昵的气氛。「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从来没说『有』。」那天晚上,他可是花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染指她岌岌可危的贞操。他都可以当圣人了!
「你误导我。」她指控他。
他顽皮一笑。「谁叫妳在我向妳求亲的那晚,丢下我一人独自受冻,所以妳这辈子要负责帮我暖床。」
「你真会记仇……啊,好痛,你不要乱动啦。」
「嘘,闭嘴!」
洞房花烛夜,值千金的重要时刻,才要开始!
【全书完】
后记
嗨,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了。
犹记得在上一本《食乐公主》的后记中才努力自勉不会再隔那么久才出书,岂知一转眼,又过了一年多,真是有够久的了。(汗颜哪……)
大家都好吗?我呢……有点好有点不好。
好,是好在这一年来,生活忙碌充实,见识到了很多人事物,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惊喜与感触。不好,是不好在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常挂病号,让我更加体认到健康的重要,希望各位也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哦。
现在回头来聊聊《奴婢不敢》吧!
记得以前在学校念书时,老师曾经给我们玩过一个游戏——老师先悄悄告诉第一排第一位同学一句话,然后再一个接一个同学传下去,传到最后一个同学时,再公布最后答案。很绝的是,每次到最后,这句话一定会「失真」,完全和原本的那一句不一样,有时甚至还会传成非常离谱的版本。
到底是口误?还是有同学在当中恶作剧,故意传达错的讯息?
曾经为了这个问题认真思考着,但我是个思考派大过行动派的懒人,所以没有勤快到一个个同学去追问,去追查出差错的那个源头。
但,所谓的谣言,就是这样在人跟人之间,一个一个传出来的吧。
因为一个无聊的午后,无聊的安想到了这个无聊的问题,所以就初构了《奴婢不敢》的设定——一个八卦满天飞的大宅院,一群热衷传八卦的可爱小奴仆。
无聊吗?那就当成是无聊午后,打发时间的小品,看看笑笑就算,别找无聊的安算帐哦。
啊,对了,顺迫一提,关于故事最后,女主角之所以不幸被人下了春药,都要拜好友小陶子所赐。话说,那天无聊安正为了想不出「阴谋」而苦恼着,眼看截稿在即,还苦无对策,于是好友便热心提供点子——
「事到如今,只好给它下个猛一点的,有个超好用的点子,妳要不要用?」
「什么?」电话这头,无聊安兴致勃勃。
「下药啊,春药!如何?好用吧?」
无聊安额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这……不是很『老哏』吗?」意思就是粉多粉多人都用过的意思。
「是『老哏』没错啊,但妳从没用过,对吧?」
「是没错。」
「那对妳而言就是新鲜啊。」
「妳自己不也没用过?」我突然想到。
「是啊,有朝一日我会用的,我一定会用的!」小陶子在电话那头大声宣誓着。「我——一——定——会——用——的——」这种事不必这么用力宣誓吧!
数日后,无聊的电话又响起。
「我终于下春药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聊安很没骨气地说。
「啊,妳干么不乘机『一举突破』,给它多『发展』一点?难得女主角都被下春药了,就给好好利用一下。」
「我不行,留给妳去『发展』喽,我期待妳的『突破』!加油!」
一个无聊的午后,两个无聊女子的一场谈话。于是,安的书书里第一次出现了春药这种东东,带点乌龙的、无厘头的,轻轻滑过。看看笑笑就算,别来问无聊安到底男主角是怎么忍住的,他是圣人嘛……呵。
呼,好累,该去补个眠了。下回再聊喽!
下回是什么时候呢?明年吧!(反正都快年底了,呵。)
在这里提早先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喽!(虽然还有一个多月……)
乔安于二○○四年十一月
PS:感谢好友碧阿洛写的序,无聊安在水深火热的赶稿中,妳却在香港快乐地看郭富城的演唱会,存心刺激我嘛……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