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龙夫少爷的招待,我会好好的玩,不过你所说的,我不会赞同,我是很认真的,而且非嫁给你不可。”铃木幸子脸上仍挂着她惯有的招牌笑容,然后给予一个九十度大礼,并说:“龙夫少爷请慢走。”
???
谈恋爱,这是赖惠鸣生平头一遭,所以选择一步一步来的单纯恋爱方式,和张浩伦出门,两人总是离得远远的,连手都不碰,若是坐长板凳,他在这一端,她便坐另一端。
终于,她的龟毛引发了张浩伦的抗议声浪,“你离我那么远,我们怎么交往?可不可以请你过来一点点?”
“一点点?”她真的移动一点点,半步不到,两人的距离还是挺远的。
“你……”真让人受不了,张浩伦见她那么被动,只好自动自发往她靠过去。
“学长,进展太快不太好。”在他靠近时,赖惠鸣便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那么讨厌我吗?”
“不是的。”
“那么请坐下好吗?”张浩伦静下心,以和缓的语调说着。赖惠鸣不得不顺从坐下,脑海浮现出听来的传言--谈恋爱的时候,男人第一步是牵手,紧跟着就是接吻,接下来就要上床了。那是得寸进尺论。
这么一想,她才想到那个大野龙夫根本不按牌理出牌,顺序根本颠倒得一塌糊涂。
“在想什么?”
握手了,赖惠鸣没想到他的动作也这么快,但是,她竟然一点脸红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只一个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学长,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张浩伦翻了一记白眼,开始怀疑自己到底魅力何在?如果不是他的魅力不够,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样不解风情呢?
又或者,她根本只是故作矫情,像她这种和外面男人玩到三更半夜不回家的女人,说没有经验他可不信。
“你的手很细嫩。”张浩伦非但没有放开她,还大刺剌的执起她的柔荑仔细审视起来。
赖惠鸣强压抑着把手用力抽回来的冲动,她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对他也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而不想被大野龙夫给说中了。
可为什么鸡皮疙瘩起来了?而这个张浩伦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像个“老灰啊”似的握着她的手又搓又揉?
“学长……”她已经快要忍受不了了。
“触感很好。”他兀自陶醉着。
“不要这样,学长。”她脸色难看的阻止着。
“学长!”她终于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用力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张浩伦一脸错愕,被她的突兀之举给吓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因为他的绅士及他的一番解释,赖惠鸣再度认定他是个好男人,喜欢上他是正确无误的,而感觉,只要稍加培养感情一定可以喷出火花来,她如此坚信。
“学长,请不要自责,不过我真的很希望我们可以慢慢的来,毕竟我们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可以接受我的提议吧?”
那不是什么都吃不到了吗?
张浩伦心底很不愿意,但是嘴巴笑得挺甜的,“当然好,我是不该太过急进的,我们都还年轻,是应该要慢慢的来才对。”
“谢谢学长的体谅。”赖惠鸣打心底感激他的谅解,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七章
在台北的街道上,巧遇那个很××刑的老板大熊,虽然对他挺多要抱怨的,但是看到他平安无事,赖惠鸣还是高兴的大喊大叫,“大熊、大熊,你没死啊?”
“小姐,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啊,我是在和你说话没错,耶?你好像缩水了,个子变小,而且有点横向发展。”
她愈看愈觉得奇怪,才几天没见到大熊,没道理改变这么多,“你是樱花大学附近那家有饭餐馆的老板没错吧?”
那是自己开的餐馆,大熊对其还挺有感情的,记忆当然很深刻,但是最主要是买他那家破餐馆的怪家伙让他念念不忘。
那简直可以说是有钱没地方砸,竟然出了一笔天价买下他那一堆破铜烂铁。
“我已经不当那里的老板很久了。”
“我知道啊,因为店被砸了嘛!”
“被砸?没有啊!我卖掉的时候还好好的,它被砸了吗?那那位先生可亏大了,他花了好多钱向我收购那家餐馆。”
怎么大熊说的话她有听没有懂?更重要的是大熊身上的味道为什么怪怪的?
“你几天没洗澡了?”
哪有人这样问话的?
大熊一脸愠怒的吼道:“你太失礼了吧?问那什么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关你什么事情?”
“但是以前你全身都是香喷喷的啊!”赖惠鸣无辜的抗议。
“胡说八道,卖餐点的人怎么可能随时香喷喷,光是在那大火旁煮菜都会弄得全身汗。”
大熊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也让赖惠鸣愈来愈觉得奇怪,“你真的是大熊吗?”
“我当然不叫大熊,那是你们那些臭学生乱叫的绰号,我哪里像熊来着?”大熊相当不满的说完就转过头去,“我还要忙咧,不想陪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大熊……”
“干么啦?”
她想问,你真的是大熊吗?但是,她的心底已经有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这个人百分之百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大熊。
问题是,那个大熊到哪里去了呢?而他又是谁?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除非那个大熊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拜拜!”她向他挥挥手,带着满心疑惑离去。
???
“你和你的阿娜答张学长怎样了?”
“你管人家。”赖惠鸣一边吃着大野龙夫为她准备的牛小排,一边没好气的回答他突如其来的问题。
来他的别墅已经成为习惯,就像在走自己家的厨房,不过这是没办法的,大野龙夫要带她来从来不问她的意愿,而带她来的方法永远都像绑架,所以她索性不抵抗,顺其自然地接受他的供应,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他准备的好料。
反正她是穷学生一个,这样可省下她不少吃饭的麻烦。
“那牛小排好吃吗?”
“嗯、嗯……”赖惠鸣满嘴塞满了食物,只好以点头回应他的问题。
他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可以把牛小排煎得那么恰如其分,但他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噎到。
“麻烦你再说一次。”她终于吞下了口中的食物央求道。“厨师是我从法国请回来的。”
“什么?”她很想把吃下去的吐出来,因为大野龙夫不怀好意的笑让她觉得事情不大妙。
“你想和你那个学长谈蠢蠢的恋爱我是不想管,但是我们是不是也该来算一算总帐了呢?”
“什么意思?”她假装不懂,却把面前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牛小排推到一旁。
“你来过这里不少回了吧?”
赖惠鸣不想回答,只是瞪着他看。
“我的厨师薪水挺高的,而且你每回来都占据了我的床,所以若是每餐以两千块算,而我的总统套房式房间一个晚上少说也得要上万元,你能不能算一算这样你得要付我多少钱呢?”
那副嘴脸,怎么那么眼熟?
她闭目一想,突然张口大叫,“大熊?”
“你在说什么?”大野龙夫假装听不懂她的话,继续说着,“不要转移话题,如果你算不出来,我来算如何?”
“不必了,我要回家了。”
“那怎么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还这笔债呢!怎么可以回去?”他贼笑着,根本就是以整她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