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呀!”石昊天气愤地怒道。
“罪有应得。”华红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石昊天瞪着她问:“我何罪之有?你根本是欲加之罪!”
现在,他相信女人是反常的雌性动物,脾气一来,没人知道原因,华红更是个中翘楚。
“那就当是我心血来潮好了!”华红这下懒得解释了!
“你当真是存心惹恼我是不是?”
“我高兴也犯法吗?”
“你……”石昊天气炸了!
天底下恐怕只有她敢藐视他的权威,也只有她有胆识敢向他的耐性挑战,偏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是让她爬上头顶上去了!
“回去再跟你算帐。”这己是下下策了!
才走没多久的李飘云又捱了过来。其实,她老早就在注意石昊天和华红的一举一动,她没想到石昊天居然把华红这女人宠得无法无天,却对她视若无睹,大过分了!
她是怎么也不信自己会输给男不男、女不女的华红。
“石大哥,我爹已经让人整理出房间,这一回你可得多待个几天哦!”她嗲声嗲气地说。
“不了!此一回我另有要事,待会儿我会亲自向县太爷致谢和致歉!”
“那怎么成,我还想请你一起去游西湖呢!”李飘云不依地说。
华红起了一层疙瘩,她还是认为女人要有自然美,太矫揉造作就变得很假仙,像眼前这个唱大戏的。
不过,她是不会多开口的,反正“站高山看好戏”嘛!
“下回若有机会再说吧!”石昊天正找不着藉口。
“那华姑娘留下来吧!”
“我?”华红大惊。
石昊天马上婉拒道:“她不能留下。”
“为什么?我很希望有个伴呀!”
华红闻言冷笑,心想,她才不是要个伴,她是存心不让自己和石昊天有太多时间在一块,这种小招数也敢用,真是太、太、太小看自己了!
“你丫环多得是。”石昊天说。
“可是就没有谈心的朋友呀!”李飘云马上装出一副可怜状。
这下石昊天更找不到词了!他转向华红,希望她能找办法自救,否则他是无能为力了!
华红这才跳脱旁观者身分,参上一脚道:“我和你根本不是朋友,我也不想陪你,我和你无话可谈;而且,现在我就要说:‘莎哟娜拉!再见!’。”
她果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石昊天还好些,李飘云可就一脸呆“拙”相,根本搞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碗糕”!
“还不走!那你留下来好了!”华红举步当先,连向主人道声“告辞”,她都嫌麻烦。
石昊天勿匆走到县太爷面前告了辞,也跟着追了出去,李飘云自始至终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唯一,她知道的是--他们早离开县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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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湖?”华红望着如梦似幻的湖问。
“西湖。”
美景当前、佳人在侧,石昊天才忽地明白为何总有王孙公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原来是美人一笑可倾千城,这并非说女人是祸水,他倒以为是酒不醉人,人却自醉之。
华红瞥目看他问:“你不是说有要事?”
“你来过杭州?”他不答反问。
华红摇头,答:“没有。”
“那这就是要事。”
“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华红一脸疑惑外加不耐。
“只是想带你四处走走,没其它意思。”
“你会安好心眼?我可不相信,你休再对我动手动脚,还有,你最好早点把七彩石借我,我不想老待在古代里,我们那个世界还有亲友会为我担心,所以--你好心些,别让我和现实脱离大久。”
石昊天听了她的话,十分生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迫不及待想离开,但他可不许,不许她从自己身边消失。
“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多久?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七彩石会跟我一起消失。你想一想,我没来之前,七彩石不也一直挂在你胸前;而在民国,我同样拥有它,所以它存在于两个空间,你根本不用担心会失去它……”
“够了!”石昊天打断她的话,说:“我仍没说我完全相信你是另一时空的人,那根本是荒谬至极的事,你教我如何相信?”他实在无法接受她心求去的事实,他的心受了不小的打击。
“你别不开窍好不好呀!”说了老半天仍不见彰效,华红气结地吼:“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嘛!”
“不谈这些。”
“什么!?”华红不敢置信地问。
“出来游山玩水不要老记着杂事,我答应你会考虑。”
“你根本是小器,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舍不得你的七彩石,你怕我有借不还,算了啦!我没心情玩了!”
石昊天忙出手拉住掉头要走的华红问:“上哪去?”
“回黑鹰堡啊!”华红挣扎着。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他生气地揪着她问。
华红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答;“随你想,反正我没义务陪你游山玩水,或许你可以考虑那个唱大戏的。”
“唱大戏?”石昊天愣了!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华红的奇怪名词那么多?难道她真来自未来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的人都像她吗?
他心中装满了疑点,但他不想问,因为一问就摆明了他相信她来自未来,一旦相信,他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而他又真的不愿意让她走。
华红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她迳自说:“那个李飘云画得满脸红、蓝、青、紫的,在我们那个世界,只有唱大戏才会画成那副德性。”
“德性?”现在他开始觉得和她说话可以大作脑力激荡,可是他也相信自己此刻像呆头呆脑的大傻。
“德性就是模样,反正不是很好的比喻啦!”
“不好为何还说它?”
“反正大家都说嘛!只不过是有点嘲榆意味罢了!也不是挺坏的,至少不用像你们咬文嚼字的,多累人哪!”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说新名词?和你说话才真叫累哪!像‘莎哟娜拉’是什么?再见又是什么?”
华红噗噗一声笑了起来,如果在现代,有人如是问她,她八成会骂他白痴,但现在不行呀!他不了解太情有可原了!
但,她也没那么多精神一一详解,只好说:“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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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了西湖又到了钱塘江,钱塘的潮水波涛汹涌,可有如万马奔腾般壮观,是杭州名胜风景地,也是观潮好地方。
游过了钱塘江,他们来到杭州的永兴客栈落脚,石昊天在杭州有家绸缎制染庄,所以他也是永兴客栈的常客。
掌柜的一见贵客临门,笑得双唇合不拢,又是亲迎,又是鞠躬哈腰,又是擦桌抹椅,招呼酒菜,几乎不假店小二之手,这倒令华红十分意外。
待掌柜退了开去,华红忍不住低声询问:“怎么他对你如此多礼?”她可好奇得要命。
“因为我曾救过他一命。”
“只这样?”
“别怀疑!”石昊天严肃地低声喝道。
“我还以为又是一个像县太爷一样的老爸呢!”华红笑说出她的看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呀!只是在想怎一路全是一堆人想把女儿嫁给你这个易怒、好色,又不苟言笑的人呢?”华红轻耸了下细肩道。
她不经意地瞄向四周,发现每个人全当她是怪物似的盯着她看,让她心中很不舒服,她立起身大嚷着:“干嘛你们古代人瞧人都那副鸟样?我又不是鬼,或是瘟神,干什么那样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