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到来兴客栈,收到了这封信函。”
“我不管什么信,我问的是华红的下落,她现在到底在哪?”石昊天挥着手,十分不耐烦地低吼着。
韩特牧把信递上前说:“信是飞虎留的,还另外有只玉戒指……”
一听到玉戒指,石昊天飞快地夺走信函和玉戒,一待他看了仔细,他失神地低喃:“是我送她的玉戒……”
天呀!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华红落入飞虎手上呀!
他急急地拆阅信函,看到上头写着:
石昊天:
如要佳人平安,三日内持七彩石至飞虎庄换人。
即使只是一张短笺,他的心己死了将近一大半,他所了解的飞虎是不会放过任何到手的女人的,他担心华红遭其蹂躏。
“大哥,怎么了?”
“我去救人。”石昊天冲向厅堂,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宝剑,转回身时他把七彩石交到韩特牧手中说:“如果过了今日,我和华红没回来,你把家丁驱散,你知道七彩石的秘密,东西仍在原处,到时你们顺着地道到另一方去,记住!”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只身到虎穴,无异是送死,我岂能看你白白去送死。”韩特牧拉住他说。
“肝胆相照不是一块去冒险,我的弟妹还需你照料,不要坚持;而且,我未必会死,别这么诅咒我。”
“既然你相信自己有此能耐,七彩石你自己收着,我不代你保管,我们也不会离开黑鹰堡,就等你和华姑娘平安归来。”
看出了韩特牧的坚持,石昊天低叹:“也罢!等我消息。”他又把七彩石挂回颈上,然后就一阵风似的旋飞出黑鹰堡正厅。
接着,一声口哨划过长空,他们皆知道黑神驹已在主人招唤之下奔驰而来,又一阵嘶呜,他们更明白,黑神驹正神速奔出黑鹰堡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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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庄的仆佣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因为,厢房的门全被他们主人带回来的“半南洋”给打得稀巴烂。
一得到家仆的通报,飞虎就从软玉温香中爬了起来,而他床上的女人仍不依地攀挂在他身上,嗲声说道:“别理她嘛!将她丢进地牢不就行了!”
“别胡闹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拔开香香那八爪章鱼似的手,他面无表情地说。
香香仍不死心地攀扯着他,吃味地问:“到底那不男不女的有什么稀奇?为什么你待她如上宾?向来你对女人都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你变了耶!”
飞虎不悦地扳开她的手,冷声喝道:“少管我的事,否则我再把你丢回怡香院。”
一听至此,女人更不依地嚷:“什么嘛!好歹我也跟了你好些年了!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不男不女的?”
“你没一样比得上她,这够清楚明白了吗?”
“飞虎……”
“不要惹我生气。”飞虎沉着脸说。
“可是……”
“我说不要惹我生气。”
说着,他起身披上衣服,待着装整齐,他回头冷扫了香香一眼道:“记住自己的身分,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不是我飞虎的夫人,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稳坐飞虎庄夫人宝座;尤其记着,别惹我发火,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的。”
话毕,他转身振振有风地走了出去。
香香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妒火烧得正旺,她边起身着装,边喃喃自语着:“我的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抢,否则……”她发出一阵阴笑,比飞虎更贼、更坏、更毒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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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惨不忍睹的厢房,飞虎只是扬长一阵漫天大笑,他的部下仆佣全不了解,他们的主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若是平时,他绝对会很光火、很光火的,可是今儿个他却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太奇怪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投向那很不淑女地坐在门槛上的女子,她真的是女人吗?头发不及肩长,脸蛋是长得很出尘不俗,但身材却完全看不出来,她穿的衣服太奇怪,一点线条都没有。
他们不禁个个纳闷,他们的主人看得上这等女子吗?他们可个个皆怀疑,但有话他们也不敢言,所以自是个个退了开去。
华红挑眉看向那大笑、狂笑不已的飞虎,冷声说:“你看了结果可满意?这是告诉你,留我下来后果不堪收拾,恐怕连屋顶我都会帮你拆了!”
“你这算是威胁?”
飞虎瞧着她,似笑非笑,对她的威胁不担心也不害怕,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令她生气。
她怒吼:“到底你要什么时候才放我走?”
“我不记得有绑了你,也不见你手脚受缚,你口出此言,真是差矣!差矣!”飞虎频频摇头。
他愈是表现得一副无所谓,自以为的幽默的样子,她就愈发地怒火高张。
但她也只是瞪着他,不说一句话,因为不想白费力,何况她打烂了近十扇门也累了!
“张坤。”飞虎唤来部下,交代着:“派人来换新门,今天完工,另外叫厨房准备膳食两份,送到华姑娘房里来,我在这儿用餐。”
“是。”张坤马上飞奔办事去。
华红很不客气地问:“谁要和你一起吃饭来着?别害我食不下咽了!看到你,我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的冷嘲热讽居然仍只换来他一阵又一阵的狂笑,真是太邪门了!她不禁怀疑外界的传闻,他真的是个暴徒?杀人不眨眼,可是怎么她全没看到那些事?还是他突然性情大变?
她胡乱地猜测着。
“想通了没有?”
“什么?”她没好气地哼应。
“你准备坐在门槛上度一天?”飞虎笑问。
这个华红表情变化还真多,可教他看花了眼,但他真的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怕他?要不就全像香香一样自动攀附上来,没人像她一样,只想顶撞他,还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太好玩了!
她太与众不同,所以他决定不放她走了!人与财他要两者皆得,再来就等着看石昊天气绝身亡。
一想至此,他的笑声更加狂肆。
华红听得很不舒服,故作一副反胃的模样,说:“你笑得可真难听,我建议你别笑还较具可看性一点。”
虽然外表他还堪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但他的行径令人不敢苟同,因为她向来讨厌黑心肝的人,而他也太贪心了!居然为了财势不择手段,她最看不起这种人;所以,她决定讨厌他。
但讨厌是没多大用处的,如何脱逃才是要紧的事,她宁可待在黑鹰堡也不要在这看他这冷面笑匠;常言道,笑里藏刀,而他恐怕刀上还抹毒哩!所以还是趁早开溜好些,她还不想太早香消玉殒呢!
“我不会在饭菜下毒,也不会对你出手。”
“哇!这么好,我得到的是特殊待遇吗?到底石昊天有多少财富?你这样处心积虑,不觉得烦吗?”华红怪叫又冷哼,完全不领情。
“你会不知道石昊天有多少财富?我可不相信,听说石昊天把你当掌中宝捧着,向来他是不近女色的;不过,我现在明白他为何看上你了。”飞虎邪邪笑着,他顿了半晌又接了口说:“跟着我如何?”
“什么!?别鬼扯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别莫名其妙了!”华红讪笑着回答,心底却直发毛。
被个很帅、很帅的男人追求绝对可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但她从来不这么认为,太帅的男人杀伤力绝对和他的外表同样对等,如果她真的回不了现代,她是宁可选石昊天那个酷男的,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石昊天的接触她喜欢,而飞虎邪邪的眼神教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