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我不听。”文芊阳故意吊她,不用想,在过半晌那丫头铁定乖乖自己说出来,到时就不是她探人隐私了。
“我要听。”一旁听她们秘密来秘密去的水愉儿好奇死了,眼看夫人死命说不听,她怕小姐真的不说,那不就没故事听了吗,干脆自告奋勇当听众。
“太好了。”司绿夏像看到绿洲一样高兴,“我告诉你哦……”
“什么,”小丫头凑过脑袋瞪大眼问著。
“我大哥原本不是要娶这个大嫂的,他是要娶璀儿姊姊。”
“什么!”这下换文芊阳受惊了。
那男人原本不是要娶她,怎么没人告诉她这档事儿,“嘿!大嫂你要听吗,”司绿夏太满意大嫂的反应了,看来这秘密的确有价值。
“嗯!你说吧!”文芊阳点点头,不是她爱探人隐私,是这个“秘密”太令她震惊了,既关系著自己的幸福她怎么能不听。
“那天大哥要娶璀儿姊姊,但是爹不答应,一定要他娶你。”当下将那晚她在前厅偷听到的对话如数说给文芊阳听。
“璀儿……”文芊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原来她是个代替品,难怪……
“但是你放心,我比较喜欢你当我嫂嫂,不喜欢璀儿姊姊当我嫂嫂。”马屁精开始拍马屁了。
“我也是。”一旁的水愉儿也跟著司绿夏答腔。
“你也是什么,你又不认识璀儿姊姊,干嘛跟著瞎起哄,无聊。”司绿夏敲愉儿一记,看来她快成为自己的应声虫了,就像自己是大嫂的应声虫一样。
不过说真的,一想到方璀儿的胆小爱哭,司绿夏真是不敢领教。
“绿夏,你多告诉我一些关于那个璀儿姑娘的事好不好,”原来这就是那个司大少对她避不见面的主因,他故意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当做抗议的手段。
“好啊。”报马仔这下子是有问必答了。
“璀儿姊姊是十年前大哥从长白山上带下来的女孩,听说她哥哥当年曾救了大哥一命,临终时托大哥照顾璀儿姊姊。”
“十年!原来如此。”难怪他要娶她,十年的感情非同小可,这时候文芊阳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破坏者。
“绿夏,告诉嫂嫂那璀儿姑娘现在住在哪儿,”“庄后那个自成一局的小别苑啊!你们成亲那晚我看大哥八成是溜到那儿去。”
“哦!”文芊阳心头一紧,原来就住的这么近,她竟然都没发现。
“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吗,”“不!我想武叔,武婶他们大人都知道。”“看来全庄里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这个新娘不知道。”
“大嫂,你在说什么,”“没什么!”文芊阳有点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婚姻该怪谁,又是谁对谁错。“大嫂!你看那群小孩在做什么,”司绿夏被马车外一群小孩的嘻闹声吸引,没发现文芊阳已经布红的眼眶。
耳边只听到那群小孩在田里,不知玩什么快乐的哈哈大笑。愉儿也发现了,嗓门叫得比司绿夏更大声。
“他们在抓泥鳅耶,小姐,早上的雨水将田里灌满了,这时候一定有好多泥鳅,所以他们全来抓了。”
“抓泥鳅?”司绿夏不知道那是啥。
“是啊!很好玩耶!”
“好象真的好好玩!大嫂!让我跟愉儿也下去玩好不好,”“……”
“大嫂!”
司绿夏扯著嗓门叫醒失魂的嫂子。
“什么事?”头已经够大了,这丫头又来捣乱,真是的,文芊阳浑身难受。“我跟水愉想去田里抓泥鳅。”
“哦!不行,你们会弄得脏兮兮满身污泥的。”
“没关系啦,难得才这么一次,大嫂我求你好不好。”
“万一被你哥发现怎么办?”这时候提到那个人她心里又刺痛。
“不会的,我包袱里还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何况一回庄我会从后门溜进去,绝对碰不到他的,大嫂,拜托啦!大哥一回来,往后我出门的机会就变少了,你就让我玩一次吧,只这一次就好了。”
“好吧!但只准玩半个时辰喔!禄伯!停车。”“谢大嫂!愉儿我们走!”两个小鬼快乐跳下车往田里奔去,文芊阳苦笑著随她们去。
她需要多点时间想些事情,要她现在回去面对那个家,还真有点痛苦,既然知道他有意避著她,就没有主动跟他见面的道理,只是要她如何面对那些下人呢,他们一定一直窃笑著她有名无实的身份。
司凌你这人真是个大混蛋。
……
“你说什么!夫人一早又出去了!”
“是的,少庄主。”
“反了!反了!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家教。”
司凌实在想不到那个新婚妻子到底在忙什么,他接连两天早上回庄,竟然都找不到自己的老婆。
而那个武总管也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真是太不象话了,更不象话的是她竟然放任司绿夏在乡下过那么多夜,那女孩怎么受得了乡下脏乱的那种折磨。
哼!才想要试著好好的跟她相处看看,竟然就让他碰上这种事。
司凌再次感觉自己原先的判断是对的。
要不是这两天,那个一脸绚丽的少妇笑容老盈盈在他脑海,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家里还放著的另一个少妇。
“少庄主,你既然回来就应该搬回庄里住啊。”武金程看他恶言恶语的模样,身子也不禁打了个哆唆,要知道虽然眼前这个男子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但看他发怒起来的威严也真让他有点胆丧。
但,毕竟他当他是自己儿子一样关心,有些话可就不得不说,这两天他竟为了不跟妻子打照面故意夜宿绿湖酒楼,太说不过去了。“少爷!您可知道所有下人对你近日来逾礼的作法议论纷纷。”
“谁敢背后批评我,他们是太闲没事做,只会嚼舌根是吧。”司凌冷漠的摆出一庄之主的傲气。
“少爷,这不是什么嚼舌根,打老仆活这么老也没听过新娘成亲一个多月连丈夫的面都没见过的道理。”
“成亲那天,我在啊!”
“拜堂时是在,但洞房花烛夜你就溜掉了,少夫人的头巾还是芽儿帮她掀的,你听老仆的劝回庄来睡吧!你呕气呕给谁看啊!老庄主现在又不在。”
“……”司凌对他这句规劝无言以对。
“少庄主,你跟老庄主赌气真不该拿少夫人出气,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你就不知道那少夫人长得多标致,更是难得温柔贤淑,明理聪明的大家闺秀。”
“明理聪明,大家闺秀,那怎么会老出门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司凌不想因为老仆人的一些赞美话,便原谅那个女人让他两天找不到人的气愤。
“少庄主,那是因为你常不在家,根本不当少夫人是人看,少夫人总得找事做啊!而且嫁到司家这一个多月来,少夫人可尽责的管理庄内上下事务,难得出去走走也不为过。”武金程实在不明白少爷怎么对夫人有那么多气生,他以前不是这样小心眼啊。“我看你对她倒满忠心的嘛!看来短短一个多月她将你都收买了。”语气说的更加冷淡。
这真是耐人寻味,连一向最护著他的武叔都会替那个女人教训他,司凌开始队那个神秘妻子产生好奇。
“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别再说了,我去看看璀儿。”司凌有心要气死那个小妻子。
“少爷,不好吧!”“没什么不好,我自己事自己会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