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醉倒在石凳上的司家大当家。
同是两兄弟,个性怎么差别这么多……
????“臭竹竿!不用你鸡婆帮忙。”“死丫头!我看你一个小不点儿拿这么大的篮子好心帮你拿,你还这么凶。”
在一条蜿蜒的小径上,两个争执声由远而近吵著过来。
“我才不要你帮忙,每次想起你那天害小姐被少庄主打,我就讨厌你,才不想跟你说话呢。”
“那天要不是我的错!”
“就是!你别老跟著我啦!走开。”
“臭美!这条怒路每个人都能走,谁说是我跟著你。”
“没事不会有人到湖边的花圃,你若不是跟著我你来干什么,”“那你来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我也不用告诉你!”
“臭竹竿!懒得理你!”
“谁稀罕,疯丫头!”
“哼!”
“哼!”
一大早,司凌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避到后院小山岗上的凉亭,吹著风远眺西湖景致,看是不是能让自己这几天失控的情绪冷静一番,没想到又听到一阵吵闹的对话,昨天宿醉未醒的头,现在又疼得要爆掉。
“别吵了!”
“少庄主!”“少庄主……”
水愉突然被头顶上那声斥吼吓了一跳,不仅是那个如雷的分贝,还有她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她只觉背部寒毛直竖,一个人快昏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司凌,从那天亲眼目睹他对文芊阳和司绿夏凶恶的行为后,便视这个面似冰窖的主人如瘟神,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今天却硬生生让她碰到了,而且还是单独面对,一时间两只脚吓得不停的颤抖,眼看著人就快瘫下来。“愉儿!你拿个大篮子要去哪儿?”
司凌认出是那个文芊阳因心疼而买回来的小丫头。
“我……我……”
“别害怕!慢慢说,少庄主不会打你的。”常山在她跌坐到地上的那一?那搀上她,一如反常的竟用温柔的声音给她打气。
抬杠归抬杠,其实对这个明眸皓齿的小女孩他倒不是很讨厌,尤其知道她是孝女之后,对她的态度又更好些,只是她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
“嗯!常山说的对,你慢慢的说。”真难得啊!咱们司少爷会对一个小孩耐心说话。“回……回……少庄主,夫人……夫人……她在前方湖边花园采花,要……要……小的拿个篮子去装。”水愉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情,吓得话都说不好直犯结巴。“哦!……夫人在花园里?”文芊阳也在后院!这个发现倒让他十分意外。“把篮子给我。”
“少庄主!”
“你别担心,我说给我就给我,我会帮你转交给她,常山你带水愉回庄里,也把剑收回去,今天我不练了。”“是!少爷!”
司凌拿过水愉紧抱在怀里的篮子,阔步子下阶梯往沿著湖畔建造的花园而去,司家这片绵延数里的花圃,在司凌祖父时代就开始开垦种植,原先只是种些芍药,紫苏,桂花等既可当药材又砍观赏的花卉品种,直到前庄主夫人生前请来京师园艺师父,将整个花圃分为两区,开始引进更多的奇花异树,才成就今天的规模。司凌搜寻好久才看到穿梭在花丛间的妻子。
难怪他会老找不到她,绿慕山庄这么大,她若刻意想躲一个人,绝对可以不费心思,躲得让人找不到。
这个花圃就是一个极佳的藏身地点。
转了几个弯,司凌总算立在她面前。
“你的篮子。”司凌突然将篮子递到她面前。
“是你!吓了我一跳,水愉呢,”文芊阳被他乍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我差她去做别的事,你要的篮子我帮你拿来了,要采花怎么不叫下人来做,”“反正闲著没事,动动筋骨也好。”文芊阳不太理他,接过篮子开始将她刚刚摘下的一些小花,轻轻地放到篮子里面。
这愉儿真聪明,还记得在篮子里面垫一块湿布帮花儿保湿。
“夫人!跟我说话时,头得抬著注视我。”
司凌突如其来拉过她的手,强迫她注视著他,这一个举动将她手上的花儿洒了一地。又来了,这个雄性自大狂。
“少庄主,你又有什么吩咐,”文芊阳气坏了直瞪著他,瞧他做的好事,今天是绿夏的生日,她答应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生日回忆,好不容易才摘齐帮她做花床的小花,他来破坏什么。“你一向都是这么粗鲁的吗,”边捡著掉在地上的小花,没好气的说著。她知道昨天他又到璀儿的别苑去喝酒了。
那是司天昨晚跟武叔说司凌醉倒在别苑,却被绿夏偷听到再转手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一早心情便跌到谷底。
“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一定要这样粗声粗气的吗,”难得好心情的司凌反将她一军。
“是!我就是这样,这叫物以类聚,你怎么待我我当然就跟你一样了。”“前些天你不是这样子。”
他记起了她在大街,在水家老婆婆面前的温柔。
“这叫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学乖了。”
“你的意思我是恶人,是我欺侮你了。”
“没错。”那张俏脸因为生气而抹上红艳,看的司凌怦然心动。
“那你是没被真正欺侮过。”
司凌由上往下凝视著她的眼眸,意有所指的说著话。
文芊阳被他看得不禁打个哆嗦。
“你什么意思,”“就是欺侮你的意思……”
这句话说得温温柔柔,抱起她的身子,也温温柔柔地对著她的红唇吻下去。经过一天的思考,他决定对这女人找回他大丈夫的权威。三、四秒中的惊愕……文芊阳如司凌所预料的开始反应……
“你放开我,放开我。”纤弱的身躯开始死命的挣扎。“你这个老色狼……”没想到回答她的是更紧的拥抱和占有的吻。
“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他故意又用柔和的语调在她耳边耳语。昨天的吻让他回味许久,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需求更多。
他要这个女人要定了。
于是,两人就在一阵拉扯中纷纷跌坐到花丛中。
“别……这样……你……别这样……”
文芊阳力道哪敌得过他,红唇上还残留昨天的吻痕,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又来拨扰她的心。
他这种‘欺侮’比‘遗弃’她一个月更让她招架不住。
“嘘!别说话。”司凌开始在她耳边耳语。
“不……”
文芊阳终于放弃挣扎了。
她有种身心濒临崩溃的无力感。
那是种爱恨交织的痛楚。
唉!……随它去吧!于是这次的吻,吻得没有争执没有暴力……如果没有司凌下面的一句话,这个吻真的是算甜蜜缠绵。
在一阵占有性强吻后,司凌满足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似笑非笑看著她。“你要知道,当我执意要做什么的时候,没人可以阻止我,你最好认清这一点,夫人。”
这是第二次吻她,记忆中那种窝心满足的感觉还是不减,加上她最后软化的回应……他真的陶醉了。
而原本还融在柔情爱意中的文芊阳,听到他这句话睁大眼珠子,她有没有听错……“司凌,你……你是混蛋。”
跃然而起拍拍身上的草屑,她真不相信他会再次戏弄她。
这男人竟得了便宜又卖乖,老天!她该拿他怎么办?既喜欢又讨厌他,这种矛盾心结谁来帮她解开。
“哈!哈!夫人,你刚才的反应好象不是这样,一点也不觉得我是混蛋,好象跟我一样既陶醉又喜欢这个吻,不是吗,我走了,不来打扰你采花了……哈!哈!哈……”一脸胜利者的表情走出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