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不跟老板上床吗?我不信……”
嘶的一声她扯开身后的拉链,露出姣好的身躯,雷震焰皱起眉,肃穆地转过身。”请你自重。”
美娜不许他逃卉,双手从他背后环抱他的身体。”我说过她能做的事,我会做得比她更好……”
雷震焰整个身体猛然一僵,用力扯开两条如铁钳般的手臂后,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他厉色地对着她毫不留情的嘲讽谩骂:”我雷震焰想要的不是泄欲的性伴侣,我爱她,我是真心爱她,你懂不懂什幺是爱!”
“爱?”美娜极尽嘲讽的冷笑道:”爱是能值几个钱,爱又不能填饱肚子。”
雷震焰眼神一寒,凛冽得吓人。”你走!马上离开我的住处!”
美娜自知从雷震焰的身上已讨不到丝毫的便宜,便整整衣裳恨恨地嗤一声;”没想到一个瞎子也懂得什幺是爱!”
她忿然转身打开房门,刹那间莫大的惊讶布满整张脸,全身因害怕而颤抖,完了!这下她真的玩完了,偷鸡不着蚀把米。
“坎、坎尼……”
“好一个臭婊子!”坎尼眼带杀气,劈头就是火辣辣的巴掌甩上美娜的脸。
这一巴掌打得美娜刹那间眼冒金星。
“我供你吃、供你花,哪一项缺了你,你竟然胆大包天背着我勾引男人。”坎尼怒急攻心,抓起美娜又是一阵乱打。
“够了!”美娜像个被激怒的泼妇般歇斯匠里的尖叫着。
坎尼住手,气喘吁吁地咆哮:”你这个臭女人!”
美娜拭去嘴角的血丝,拨开散在脸上的乱发,瞠大一双憎恨的眼眸瞪着坎尼。
“我是背着你去找寻另一个目标,那又怎样?你为什幺不扪心自问,你是以什幺心态对待身边的女人?只要听话,你就眉开眼笑任由女人要什幺有什幺;若是不如你意,都免不了皮肉痛,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有谁愿意忍受你的凌虐。”
坎尼愕然地看着美娜,”你……”
“我马上离开,从此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美娜冷哼一声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谢谢你,雷震焰,你让我见识有钱人也有多情汉。”她的目光调向呆若木鸡的云梦泽道:”你比我幸运多了,不仅找到一个好老板,也找到一个懂得爱的男人。”
望着美娜离开的背影,云梦泽突然为她感到一阵悲哀,女人为什幺一定要依靠男人才能活?
坎尼颓丧地跌坐椅子卜,双手懊悔的拍着额头,”我。我当真这幺差劲……”
雷震焰悄然来到他的身旁,手按住坎尼的肩说:”你倘若真的在意她,就快去追回来。”
“我……”坎尼欲言又止的抬头望着雷震焰。
“女人像她们所用的镜子一样脆弱,镜子容易生影也容易破碎。”雷震焰安抚坎尼。
云梦泽也走近多加一句,”男人既然这样没有恒心,无怪乎女人家朝秦暮楚。”
坎尼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你们两个人在说什幺?”
“莎士比亚。”
二人不约而问的脱口而出,随即相对而笑。
坎尼扭身瞅着他们,”我在为美娜的事伤脑筋,你们却跟我说莎士比亚?”
云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意思是说,既然你心里恋着美娜,就赶快去追。”
“要我去追那个女人?哼!”坎尼强硬的啐了一声。
“相爱的人不该吵架,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与他们作对的是整个世界,他们发生隔阂,世界就会将其征眼。”云梦泽继续说着,坎尼不耐烦的斜睨着她,”你又在说什幺?”
雷震焰露出兴味的笑意,”她在引述海明威的‘战地春梦’。”
坎尼不能置信的目光来回看着雷震焰和娇笑不已的云梦泽,”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他站起身不耐地手一挥,”我没你们有学问,也不懂你们说的话,不过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心情沉重的缓步离开这个令他难堪的地方。
***
云梦泽望着坎尼颓丧的背影摇头轻叹,”这又是何苦?”
雷震焰看不见坎尼此刻的表情,不过从她的慨叹不难想象坎尼沉重的心情。
他展开双臂从云梦泽的身后环住她,将脸靠在她的头顶。”自找苦吃。”
她旋即转身面对他,”别人的事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的帐?”
他表情严肃还不时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以掩饰忍不住的笑意。”我和你之间有什幺帐要算?”
云梦泽极度不悦的哼了一声,”为什幺没有,一大箩筐的疑点需要你合理的解释。”
“唔?有这幺多吗?”
她不喜欢他脸上一派天真的表情,也不相信他没有心怀鬼胎。”你答应我不会被美娜迷惑,为什幺我才一转身,你就跟她一起离开?”
“这是兴师问罪呢?还是想告诉我,你、在、吃、醋?”他的眼角泄露了淘气的调侃。
“雷、震、焰!”
雷震焰抑不住地大笑,握住云梦泽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别生气,其实我只是一时不舒服,而你又不在我身边。”
“胡说,你在说谎。”云梦泽断然揭穿他的谎言。
“我在说谎?”他脸上虽挂着笑却皱起了双眉,”你为什幺认定我在说谎?”
“因为你的脸上写着说谎两个字。”云梦泽咬着唇,目不转睛地质问他。
好一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辞的态势,雷震焰真的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自己不笑。”是吗?”
“你有事瞒我……”云梦泽屏着气审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是说你真的被美娜吸引?”
“没有的事!”雷震焰强硬的否认。
“那你为什幺要趁我和坎尼跳舞时挽着美娜离开?倘若真的身体不舒服,为什幺不能等我回来!”她咄咄逼人的嗓音尖锐而刺耳。
“我……等你……”他顿时语塞。
“说不出来了?”云梦泽强悍的趁势逼供。
“别在我面前摆出律师逼供的架式!”她不饶人的气势,逼得雷震焰一股怒气冲上脑门。
云梦泽怒气横十足站在他面前,”我就是要逼你,除非你心里有鬼,‘胆怯者恒狡辩’--威廉.布莱克,”
雷震焰忍不住勃发怒气,龇牙咧嘴狺狺嘶吼道:”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引经据典!”
云梦泽更加不畏惧的反击,”我不是执意要逼你,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她用力一跺脚,气得在沙发上坐下,无意间瞥见桌上的零食,她毫不犹豫便抓起包玉米片,大口大口送进嘴里。
雷震焰微怔一下,”屋里怎幺会有零食?”
云梦泽塞进嘴里的玉米片激增,明显泄露出她的愤怒,而一只手趁空档翻弄堆在面前一大袋的零食,这些零食不都是今早她开出的零食清单吗?
臧季珩怎幺送到雷震焰的住处,而不是她的房间?
她霎时顿悟,”可恶的季珩,竟然将我的零食送到这里。”她卷起手中玉米片的袋口,将玉米片丢回袋子里,”我回房间。”
听着她吃零食的喀滋、喀滋响声,雷震焰能感受到她的怒气,而现在她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跟他说要回房间?
她瞬间的转变令他招架不住,”梦泽……”
“想通了吗?若是没有就别叫我。”她像没事人般的站起身,拍拍沾在身上的碎渣。
雷震焰一时拿她没辙,”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要求事实水落石出,”云梦泽毫不妥协地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