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贫嘴。”显露于外的沉着只是自己堆砌出来的可笑假象,此刻她的心跳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轻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映入他的眼中,”你是唯一值得我疼爱的女人。”
他的眸底流露出专注且深情的光芒,不禁令她迷失在他深邃的眸中,那双凝视她的眼眸似乎足以穿透她的灵魂,这是怎幺一回事?
他似乎察觉云梦泽脸上的疑惑,连忙掩饰自己看得见的事实。”将零食清单交给季珩了?”
“嗯,幸好及时赶上,不然我又要苦恼了。”云梦泽的眸子瞬间灵动起来,熠熠有神。
雷震焰无由地慨叹,”看来那些垃圾食物比我还能掳住你的心。”
他的抱怨惹得她呵呵笑不停,”零食是逮住了我的嘴,而你一一无庸置疑是逮住了我的心。”她以过分活泼的语气道。
“不行,我不仅要逮住你的心,也不容放过你的嘴。”他的指尖轻轻抚着那张令人眷恋不已的红唇。
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甜蜜得就像刚采的蜂蜜,盈满她每一处浪漫细胞。”别说心是你的,今整个人都属于你,那又怎能漏失我的嘴。”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云梦泽主动踮起脚尖,覆上他的唇,慵懒而带戏耍的缓慢挑逗并深入亲吻他。
“大哥,我刚接到……”
蓦然窜入的人影让他们忙不迭地分开。
臧季珩先是怔了几秒,随即露出会心一笑,疾步走向雷震焰时笑嘻的眼神迅速瞥了云梦泽后,立刻又回到雷震焰的脸上。”大哥,刚才接到坎尼先生的电话,他说想与你商议两天后的赌赛规则。”
雷震焰直直的注视着臧季珩,这是他们兄弟结识以来他第一次看见臧季珩的面貌。”就订在昨天聚餐的餐厅,季珩,一切你就看着办。”
“那就订在午餐时间,我现在就去张罗。”臧季珩笑容满面,在转身经过云梦泽的身边时,刻意压低声音说:”你真有眼光,大哥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涨红的脸色才退去,听完他的话又再次酡红,云梦泽不淑女的横他一眼。”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臧季珩又笑了,想想还是别逗她,”中午的聚餐,大哥就麻烦你。”他伺机投给她兴味盎然的一瞥。
云梦泽闷不吭声的鼓起双颊瞪着臧季珩。
雷震焰的目光捕捉到她娇俏的摸样,心底直感好笑。”放心,梦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是不是?”浅浅的笑语里存着恶作剧的期待。
是的,我一定会好好守在你身边!”云梦泽咬着牙从齿缝里迸出这番话。
雷震焰和臧季珩忍俊不禁,臧季珩更是大笑着离开雷震焰房间的。
云梦泽生着闷气瞪着雷震焰,”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好样,专会欺负我。”
他眼底仍漾着揶揄的笑意,”别气了,只不过是逗着你玩,难道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去赴约?”
“有何不可,餐厅有这幺多人。”
“是不怕别人,万一那个叫美娜……”
这名字果然激恼了云梦泽,令她全身竖起警戒。”不行,我还是守在你身边比较妥当。”
雷震焰纵声朗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最好是永远黏在我怀里。”
他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也不容许她离开。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强烈感觉自己真正需要一个人,他渴望留住这份快乐,即使她刁钻古怪、疯狂习惯一大堆,但他要地!这绝对是肯定的。
***
一个盲人的行动怎幺会如此敏捷、准确而迅速?
云梦泽感到眩目,讶异地望着雷震焰的背影,他敏捷的走到衣橱前、准确而迅速的拿出一套衣服,最后,不到几分钟的光景他已穿戴完毕站在眼前。
“现在可以赴约了。”雷震焰面带微笑瞅着她。
她一时之间无法从迷惑中拉回神,不解他的动作竟能如此轻盈而敏捷。
雷震焰来到她的面前手指一弹,”醒醒。”
“什、什幺事?”
“你在想什幺?”
“我?”云梦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想什幺,走吧,若让客人先到是主人的失职。”她起身挽住他的手臂。
雷震焰则是提心吊胆,难道她察觉到些许端倪,只见她一脸笑意,才稍稍宽了心。
“千万别做失职的主人。”
挽着云梦泽缓缓走向餐厅,一路上由她为自己引路,无意间让他看见其它熟人的脸孔,这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
走进餐厅即见坎尼坐在餐桌边,身边的美娜则低着头。
云梦泽轻摇着雷震焰的手臂,在他的耳边提醒道:”坎尼和那女人先到了。”
雷震焰抿着嘴隐隐窃笑。自从美娜大胆跑来见他之后,云梦泽就不再称呼美娜的名字,而一直以”那女人”暗指美娜。
“看来我们今天做了失职的主人。”雷震焰自嘲道。
坎尼抬头望见雷震焰和云梦泽的到来,连忙起身,”嗨!震焰。”他的目光瞬间转为柔情的瞅着云梦泽。”云小姐。”
在他身旁的美娜跟着起身,却一直低头不语。
云梦泽颇感讶异地嘲讽美娜:”美娜小姐,今天怎幺不说话?”
坎尼以手肘撞着美娜,愠怒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美娜撇一撇嘴万分无奈地抬起头,左脸颊一片红肿。眼眶一圈瘀青,很明显是彼人用暴力修理过。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雷震焰,”雷先生。”接着她怒日龇牙地瞪着云梦泽。”云小姐。”
云梦泽不由得直视她的脸,”美娜小姐,你是怎幺了,跌倒了吗?”
坎尼恶眼斜睨美娜,像是在警告她。
美娜将头别开,强咽下怨气道:”在浴室里不小心滑了一跤。”
“别理她,这女人向来莽莽撞撞,没摔死算她命大,”坎尼连忙以笑容掩饰。
“真是这样,那就是我饭店的疏失,等一下我会通知臧季珩帮你们再换另一间房间。”
“不了,反正就这两二天,别这幺麻烦。”坎尼出声婉谢他的好意。
雷震焰心里有数,美娜脸上的伤绝不是她不小心,一定是出自坎尼之手。
“大家坐下。”
坎尼紧闭着嘴唇强拉美娜坐下,她无力反抗只得屈服坎尼的强横,以往处理案件的经验判断,美娜脸上的伤绝不是如她所说不小心跌伤,云梦泽心里没有一丝的幸灾乐祸,反而怒不可遏。
虽不知道美娜为了什幺原因而惹恼坎尼,但是她最看不惯男人动手打女人的野蛮行为,所以她坐下来后,若无其事地对雷震焰说:”记得有一次法官审理一个家暴案,施暴者最后被判三年的徒刑,唉!男人真笨,现在是女权高涨的时代,以为动手打女人就会令女人乖乖就范。”
云梦泽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瞥视着坎尼,只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尴尬,她不禁在心里隐隐偷笑。
雷震焰听不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你还挺注意这类事件的。”
“当然罗,这些都事关女人权利?”云梦泽在嘲笑别人的同时也幽了自己一默,”万一将来我嫁的老公也对我动粗,我还能自保。”
“放心,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他笑着打住她的话。
云梦泽嫣然一笑,美眸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可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瞥向美娜时,蓦地逮住美娜柔媚似水的目光, 瞟着雷震焰,她的面色瞬间化为阴沉,眼中燃起怒火不禁喃喃咒骂:”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